“牧先生，你和我这个外孙，认识？”
一旁，袁修远迟疑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问道。
“嗯，之前见过一面，聊得还算不错。”
牧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袁修远闻言，心中一喜，本以为今天至尊神坛第一人能够造访，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却不想自己这个向来不怎么让人注意的外孙，竟然和这位是旧识。
“牧先生，还请上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再聊吧！”
“嗯，那就叨扰老爷子了。”
牧天点了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在袁修远先前坐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石磊则是顺势站在了他的身后。
管家见状，连忙又去给袁修远搬了一把椅子。
落座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牧天的身上，尤其是袁家的两个小辈，在他们看来，牧天的年纪不过和他们差不多，怎么就能受到老爷子这个客气的对待？
当然，他们也听说过牧守天下的传说，心中即便是有所不满，也没敢在表面上体现出来。
“牧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来，这是……”
坐下之后，袁修远有些迟疑了，虽说有彼得这层关系，牧天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但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袁老不用紧张，就是听说老爷子寿辰，路过此地，特上门来讨点酒水喝，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牧天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这……倒是让先生笑话了，老头子府上，没准备什么东西，如果先生不齐，一会儿老夫让厨房做几个菜，先生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
袁修远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吃饭就不必了，能来见老爷子一面，比什么都重要。”
牧天摇了摇头，轻笑道。
闻言，袁修远迟疑了，有些拿不准牧天的态度。
就在他有些拿不定牧天此行目的的时候，牧天又开口了。
“袁老，我听说现今京都城的形势，有些变化？”
此话一出，袁修远和袁平的脸色就变了。
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多少人牧天的话中，听出点言外之意，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袁修远这才问道：“牧先生的意思是？”
“袁老，你也不用试探我，本尊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
牧天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
“先生，说的是鬼王的事情？”
袁修远一怔，轻声问道。
牧天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袁老，你还真是小心翼翼啊！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现在外界都在传言，袁家和蔡家决裂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袁修远面色一变，久久没有说话。
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除了牧天喝茶水的声音外，没有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袁修远这才一笑，打破了沉寂，“牧先生，你这话说的，外界的传言，哪能都相信啊？”
牧天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道：“袁老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袁家和蔡家，并非决裂，只是在意见上，出了点分歧？还有重归于好的可能？”
此话一出，袁修远又愣住了，甚至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地面。
一旁，袁平连忙道：“牧先生，你也说了，外面的都是传言，传言怎么可能轻信呢？”
牧天闻言，笑了笑，没有接话。
就这样，三两句话的时间，大厅接二连三的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会儿，袁修远看了一眼其他人，“你们先退下吧，我和牧先生谈点事情。”
袁平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对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家法处置。”
袁修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的说道。
袁平点头，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很快，大厅里，就只剩下牧天、石磊和袁修远三人。
袁修远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牧天看，后者丝毫没有不妥之意，自顾自的喝着茶。
少顷，袁修远这才盯着牧天，一字一句的问道：“牧先生，方才你说和我袁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牧天笑了笑，放下茶杯，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袁老该不会连小学语文还要向我讨教吧？”
袁修远没有在意牧天的无礼，只是稍一沉吟，便再次问道：“先生此行，可是为了鬼王？”
牧天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这才放在嘴边，轻轻地唆了一口。
见状，袁修远心中多少有了计较。
“先生不要见怪，非常时期，老夫也要为了袁家考虑。”
袁修远一脸歉意的说道。
“无妨，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
牧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那先生此番……”
“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知道袁老的态度。”
“我的态度？”
袁修远一怔。
“京都城的局势，想必袁老比我还要清楚，四大一等家族，下场了三个，持国家族，也有两个浮出水面，在这种情况下，袁老是怎么选择的呢？”
牧天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
袁修远的掌心，已经满是汗水了，这一刻，他丝毫不怀疑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牧守天下本尊，除了他本人，还有谁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牧先生，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就我个人而言，自然是支持鬼王的。”
犹豫良久，袁修远这才说道。
牧天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有袁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牧先生，鬼王那里……”
袁修远已经可以肯定，牧天就是鬼王的人，同时他也有些惊讶，至尊神坛第一人，竟然是鬼王的人，虽然不清楚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即便如此，这件事情若是爆了出去，怕是要引起轰动了吧！
别的不说，就现在那些站在鬼王敌对阵营的那些世家、大族，怕是晚上觉都睡不好吧？
“鬼王那里，袁老不用考虑，只需要记得，你今天的选择，那就足够了。”
牧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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