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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仪美走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贺燿很烦躁。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

袁仪美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住这些人。

简单猜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

看来是摊牌了。

摊就摊吧。

本来家里边就已经够乱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官的闺女,那乱的谁能受得了?

随着路晓瑶的离开,饭桌上的人越来越少。

毕竟这种事就不是能劝得了的事。

贺辉临走之前,将那瓶30年的陈酿放在贺燿跟前,说:“男人啊,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爱上酒的。

小的时候嫌辣,长大点了,又嫌会晕。

把酒言欢我是不信的,借酒消愁我信。

情绪嘛,总得得到释放。

来,我陪你喝一杯,喝完我也撤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贺燿接过贺辉递过来的酒杯,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贺辉从来没见过贺燿这么喝酒,不过看贺燿干了,他也一饮而尽。

喝完,由衷感叹道:“30年的陈酿啊,糟蹋了。”

离开前,拍拍站在门口的霍宇华,说:“照顾好他。”

霍宇华恭敬地说道:“知道了,大贺总。”

贺燿看看只剩下自己一人的硕大餐桌,笑笑,拿起红酒,满满倒了一大杯,再次灌进嘴里。

或许还是嫌不过瘾,拿起瓶酒要对瓶吹,却被人拦下。

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老贾。

老贾从贺燿手中拿过酒瓶,说:“喝红酒哪有像你这么喝的。”

贺燿笑看着老贾,说:“我以为你只对散篓子有兴趣呢,原来也懂得喝红酒。”

老贾呵呵一乐,说:“谁还没有年轻过?当年,咱也是十里八村的帅小伙,搞对象的时候,玫瑰花,红酒,牛排,洋快餐,霹雳舞,啥咱没干过?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才感觉到,还是白酒更对华夏人的胃口。”

贺燿抓过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往嘴里扔,说:“挺好的一个厨子,没事儿学人家跟领导套近乎。

还什么洋酒霹雳舞,我爸早就跟我说了,贾叔你年轻那会儿就靠着一手溜肥肠把我婶子勾搭到手的。

彩礼钱还是哥几个给你凑的外加贷款。

连自行车都没有,推着个快散架的小推车,天天跟师父后边给人家十里八村做席,用我爸的话说,脸上还能抹下一把油呢,兜里边耗子进去都显寒酸。”

老贾笑瞅着贺燿,伸手虚点着说道:“你小子!哈哈!别说我,你老子那会儿也好不了多少。

当时身上长疮,还是你贾叔我背着你爸去上学的呢!

那会儿更穷,饭都吃不饱。

我就偷我家的黄豆去磨坊里边换豆皮给你爸吃。

要不然,你爸那会儿估计就没了,更别说是你了。”

贺燿叹息道:“那可不呗。

当时是穷,弄不来。

现在有钱了,还是弄不来。

贾叔,你说,啥子就叫个生活好呢?”

老贾给自己倒了杯白酒,吸溜一口,啧儿砸地说:“啥叫生活好?

你现在就叫生活好!

你还真别不知足。

身边有三个国色天香娇滴滴的女人陪着你。

手里边握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说你一句点石成金都不为过。

有实际的例子嘛!

我就是一个村里边做大席菜的野厨子,现在也能成东口的一号人物了。

前段时间还接受了采访,上了河东省的电视台新闻。

人家记者还来问咱致富的秘诀是啥哩!

还能是啥?有人眼瞎愿意用咱不是?”

“哈哈哈!”

老贾的话不好听,贺燿却笑得非常开心。

之前贺国忠经常跟他说,人都是贱皮子,贺燿不信。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赶着不走,牵着倒退的倔驴干什么?

现在发现,常年高高在上让所有人都捧着,突然之间被人损两句,感觉还真不错。

老贾二两酒下肚,盖上瓶盖,说:“耀啊,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一天天老是伤春悲秋的。

你的那点儿问题,在贾叔我看来啊,压根就不是问题。

不就是几个女人吗?

要是有女人非要跟我,那我就上了,最好能再生个孩子。

你又那么有钱,还怕养不起是怎么着?

吃干抹净,扭头就不认人。

想进家门?那是做梦!

没看见家里边都有坐堂的了吗?

你呀,就是太实诚。

都喜欢,还能都让进了家门?

都进家门了,那只能是鸡犬不宁。

皇帝够厉害了吗?家里边女人多了,还不是鸡飞狗跳的?

你还能比皇帝厉害不成?

你呀,就是太心善了。人家说两句你就受不了了,总感觉自己有那个责任。

你有个屁的责任啊!

是你不知道我有老婆还是不知道我有孩子?死乞白赖往上贴,最后搞出孩子来了又要这要那的,贱不贱啊!

记住贾叔一句话,想要钱给钱,想进家门,那是想屁吃!

做人,就应该狼心狗肺一些,那样的话,心里边就不会有那么多负担,会生活的更好!

不是贾叔说你,你现在啊,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孩子少了点儿。

就敬信和敬行两个孩子,以后怎么继承你这万亿家产?”

贺燿觉得老贾的话并不对,但是此时此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索性转移话题,说:“贾叔,你来不会就为了跟我聊点儿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吧?”

老贾又拧开酒盖,倒上二两,说:“今天有点儿破例啊!

二耀,叔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开这家火锅城,叔没有跟你打招呼,是叔的不对。

之所以能开这么大一家饭店,也是因为这几年在你这儿挣了不少钱,今年又开了好几家农民工之家公寓,集团补贴的很到位,叔挣了不少钱。

事到如今,如果你不满意,让我把饭店关了也好,还是把我从农民工之家给开了也好,还是不让我之后再负责工地上的餐食也好,我无话可说。

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也没指望他能进青光挣上一份便宜钱。

那是真伤我和你爸我们老哥俩的感情。

你这么聪明,叔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不说了,都在酒里。”

贺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贾叔,你也应该知道,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既然什么都没有说,那就证明,这件事我没什么意见。

当然,站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

开饭店,没有问题。

但是,农民工之家,那是我的脸面。

如果贾叔你哪天给我脸上抹了黑,那我这个当侄儿的,也无能为力了。

还希望贾叔也理解理解当侄儿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