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抓着刀,所以她清晰的听见了刀入血肉的那种声音。
心脏那里的骤痛让陆寒霆脸色煞白,他勾起薄唇,俯下身亲吻她脸蛋上的泪珠,“绾绾,我低估你了,你竟然真的舍得刺我,可是怎么办,我感觉自己死不了,你还没有死,我怎么舍得死在你前面?”
“…”
变.态!
这个疯子,变.态!
夏夕绾松开了刀,她缩回了自己的小手,然后倒回柔软的床上。
密梳般的纤长睫毛湿哒哒的垂了下来,她闭上眼痛哭不已。
陆寒霆将胸膛上的刀拔了下来,然后丢弃在了地毯上,她刺的不深,但是汩汩的鲜血从他白色衬衫里渗透了出来。
直起身,他拽开了所有的衬衫纽扣,裸出了精硕的胸膛,用衬衫按着伤口止血,这时他身上一滴鲜红的血珠子滴落在了夏夕绾的小脸上,奇迹发生了,只见夏夕绾脸上的细纹全部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吹弹即破的娇嫩肌肤。
陆寒霆一滞,他觉得厉嫣然的血还是有效的,刚才他将药丸喂了进去,现在她就好了。
鲜红的血液落在了女人娇腻的肌肤上,妖冶到极致。
陆寒霆俯下身亲吻她,“绾绾,你逃不了的,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包括你自己。”
……
夏夕绾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中途她没能撑住,直接被男人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浑身无力,到处都疼,整个人像是被车轮给碾压过的,要散架了。
这时有温软的毛巾覆了上来,帮她擦拭着脸颊,她抬眸一看,陆寒霆弯着高大挺拔的身躯,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帮她擦拭,动作十分的轻柔。
他裸着上半身,腰间那根昂贵的金属皮带被抽了丢在地毯上,因为弯腰所以他额头细碎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那双狭眸,腰线紧窄,身体健硕,他覆在昏黄灯光里慵懒又透着野性的姿势完全能让人舔屏。
夏夕绾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胸膛上,左胸那里,心脏的位置,赫然一道血痕。
他完全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
夏夕绾狠下心的别过了小脸,心肠冷硬的没有去过问他的伤口,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关她什么事?
她只恨刚才她下手太轻了,要不然他怎么还有机会和力气这样折腾她。
“疼…疼…”
夏夕绾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陆寒霆将手里的毛巾丢在了旁边的水盆里,迅速拔腿上前用粗粝的大掌捧住了她的小脸,紧张的问,“哪里疼了,乖,告诉我。”
哪里都在疼。
没有地方不疼的。
这种疼痛感让她红了眼眶,她将小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陆寒霆伸出长舌舔了舔干燥的薄唇,他的嗓音已经哑了,但是响彻在这样的夜晚里分分钟的性感蛊惑,“乖,别哭,我帮你先擦干净,刚才将你弄伤了,待会儿我让女医生帮你处理一下…”
说着陆寒霆轻轻的吻上她的眼睛,“sorry,刚才我失控了,你有点撕裂了,可能要缝几针。”
夏夕绾蜷缩着自己,不说话,不理他。
陆寒霆从水盆里将毛巾挤出来,出身高贵的男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会伺候人,所以有细小的水珠溅了出来,落在了他麦色肌理的肌肤上,平添出几许诱.惑。
他继续帮她擦拭。
夏夕绾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用措施。
最近都是她的危险期,很容易怀孕。
上一次她已经跟他达成了共识,不可以怀孕,他在怀孕这件事上处理的也趋于理智且成熟,完全不用她担心,但是不知今天怎么了,他竟然在她危险的日子里没有用措施。
“陆寒霆,我要吃药!”她声音微弱道。
陆寒霆站直了身,毛巾握在手上,他幽暗炙热的紧盯着她看,“好,待会儿我去买,你先休息。”
“你现在就去买。”
“绾绾,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夏夕绾羽捷一颤,捞起身边的枕头用力的砸在他的俊脸上,情绪翻涌,最后她咬牙咒骂出两个字,“畜生!”
陆寒霆没有避,枕头砸到他的俊脸上然后掉落在了地毯上,他嘶哑的嗓音里溢出几分哄宠,“那你不吵着吃药,我就放过你。”
“…”
陆寒霆拉上被子,帮她遮住了春光,她不过问他的伤口,他承认他心里有巨大的落差,很失落。
但是想起刚才他在她身上种满了自己的印迹,那种满足现在还让他头皮阵阵发麻,算了,还跟她计较什么?
他身高腿长的立在床边,那双幽暗的狭眸落在了她的粉颈里,那里空空如也,她将only-love和唯一之戒丢了。
“绾绾,你先睡,我下去找唯一之戒。”
他要去找唯一之戒?
唯一之戒已经被她丢到池塘里去了。
夏夕绾颤了一下密梳般的羽捷,被下的小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陆寒霆,不要去找了,就算找回来我还是会丢掉的,以后会有别的男人送我新的钻石珠宝,我自己也有钱买,没人稀罕你的。”
陆寒霆抿了一下薄唇,他挺拔的身影立在半明半暗里显得十分阴森,伸出长腿将椅子上的那个水盆给一脚踹开了,他拔开长腿就离开了房间。
“砰”一声,他用力的将房门摔下,以发泄心里的不满。
房间里安静了,夏夕绾睁开眼看着头顶那盏水晶吊灯,眸里一片迷茫,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刺痛他了,唯一之戒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不过,走吧。
走了才好。
她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这么痛?
……
深夜外面下起了雨,大街上没有人了,几乎连一辆车都看不见,陆寒霆来到了池塘边。
他迈开长腿跨进了池塘里,弯下高大的身躯在池塘里摸索,寻找唯一之戒。
她把唯一之戒丢了,他一定要找回来。
滂沱大雨瞬间将他淋湿,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就出来了,现在衬衫湿漉漉的贴在他精硕的胸膛上,左半边那里,渐渐有鲜血渗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