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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气的胸口起伏:“三思?她都如此羞辱本宫了,你还要本宫三思?!”

采萤神色欲言又止:“这些东西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万一以后皇后娘娘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丽嫔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她高高抬起手欲砸,忽闻一道声音好整以暇传来,透着玩味十足:“哟,这是干嘛呢?好大的阵仗啊!本宫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丽嫔惊诧地望过去,身穿华贵宫装的贵妃慢悠悠迈进宫门,似笑非笑瞧着她。

丽嫔看了看自己高高举起的手,再看了看贵妃毫不掩饰兴味的眼神,脸色一僵。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偏偏贵妃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她饶有兴致望了眼丽嫔手中的首饰,故作讶异:“这么好看的簪子,妹妹怎么还要摔呢?”

丽嫔暗暗咬牙,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故意的吧?

她十分生硬地将手腕翻转了个弧度,由抓改为托举,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娘娘误会了,臣妾是想好好欣赏一下这簪子,听说这玉要在光下才更显晶莹剔透……”

说着,还刻意走到门边,夸张地举着那白玉簪对着光,扭头冲贵妃笑道:“娘娘觉得好看吗?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赏赐的。”

贵妃心下有些纳闷儿:这蠢货今天怎么反应那么快?她都还没来得及发挥呢!

可惜了,好不容易脑子转得快一回,演技却委实浮夸了些,她都没眼看。

贵妃打量着那簪子,瞥了眼丽嫔得意洋洋的表情,语气懒懒:“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自然是不错的,可是对于丽嫔你来说是不是过于素了点儿,不符合你往日的风格啊?”

她还不了解这蠢货,竟喜欢一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越丑越好,正常人的审美在她这反而还嫌弃上了。

打蛇打七寸,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丽嫔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丽嫔在心下暗恼:果然,皇后就是故意羞辱她,美名其曰赏赐,还竟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虞甜要是知道这蠢货心里这么想,一定连夜把那只上等和田玉打造的簪子给要回来!

野山猪吃不来细糠!

见她的表情贵妃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唇角勾起淡淡弧度,这蠢货不但不领情,恐怕还要在心里给皇后记上一笔!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就爱找茬儿,人生若是没有了热闹看,那岂不是无趣很多?

丽嫔强撑起一抹笑,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偶尔换换风格也挺好的……”

“是么?”贵妃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这才留意到她今日扑了很厚的脂粉,可是饶是如此,也难掩皮肤上大大小小的红疙瘩。

啧,陛下折腾人的手段只增不减啊?

她神情故作讶异:“妹妹的脸怎么这么严重啊?”

胸口再次被插了一刀的丽嫔:“……”

贵妃这婆娘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

她拼命克制住骂人的冲动,嘴角的笑摇摇欲坠:“没办法,只要陛下开心,臣妾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也没关系。”

她一边说话一边暗暗观察贵妃的脸色,企图从对方脸上看出恼怒的情绪。

丽嫔心里不是不得意。

皇后进宫之前,宫里最受宠,话语权最高的无非是贵妃,她家世好,陛下也乐意给她几分薄面,虽说侍寝的机会也少,可比起其他人,也是风光无限了。

可自打皇后进宫,陛下竟是一次都没召过贵妃,贵妃失宠的传言没少被宫人们四处传播。

如今陛下越过贵妃召了自己,何尝不是在打贵妃的脸?

贵妃的神色看不出丝毫不虞,她眉梢轻挑,笑容颇有深意:“看来丽嫔还挺乐在其中。”

丽嫔扬了扬下巴,故作矜持:“能帮陛下分忧,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贵妃唇角翘起,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一圈,轻声叹息:“虽说如此,可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瞧瞧妹妹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

丽嫔:“……”

能不能按照剧本走?

我在跟你炫耀呢你听不出来?

继虞甜之后,贵妃也留下了一瓶膏药,看够了丽嫔青白交加的脸色,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她跨出宫门,风情万种扶了扶云鬓,悠长地叹了口气:“果然呐,这人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来这儿走一遭,本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多了!”

宫女暗自腹诽:您是觉得神清气爽,丽嫔可就不一定了。

身后传来阵阵瓷器摔碎的清脆响声印证了宫女的猜测。

贵妃回头瞥了一眼,嘲讽地勾唇:“就这智商,还想跟本宫炫耀?啧,先回娘胎把脑子给捡回来吧!”

丽嫔摔够了东西,心里的怒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她咬着牙瞪着虚空,恶狠狠道:“你们给我等着瞧,等本宫翻身了,有你们好看的!”

她目光落在一地的碎片上,顿时皱了皱眉,心疼坏了:“这得多少银子啊?刚才你们怎么不拦着本宫点?!”

身为一个嫔,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规制的,少了哪样物件都得用自己的月俸来贴,是以丽嫔才这么后悔。

这满地碎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宫女太监:……无语,就很无语。

搁你刚才那撒泼程度,谁拦得住啊?

……

丽嫔侍寝一遭,非但没有引来各宫的羡慕嫉妒,反而还招来了各种各样的同情和慰问。

说出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总而言之,还是比较惨的。

大家心照不宣:侍寝好像也不是个好差事啊?

“娘娘,听说太子殿下病倒了。”拂月忧心忡忡,瞥了好几眼自家娘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虞甜正往池子里撒鱼食,闻言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神色淡淡:“怎么病倒了?”

见她询问,拂月故意摇头叹息:“陛下禁了太子殿下的足,这孩子也是实诚,真就在地上跪了两天一夜,那小身板哪里受得住?”

虞甜懒洋洋转过头去,继续喂鱼:“病了该请太医才是,跟本宫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