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恒的大喊把发愣的田常乐拉回神智,他这会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看着洛恒头顶冒血他瑟瑟发抖不敢吭声,而当下广场上其他弟子也围了过来看状况。
洛恒痛的抽气,四周人说要禀报虚掌门,洛恒摆手示意没事。田常乐从地上恍惚爬起,他微侧头发现了四周破碎的石块与目所及处巨大的石头,想到自己若不是洛恒推一把绝对变肉泥后他更发抖了。
这会雪夜月穿着武服与另外一位仙尊师兄都赶过来。所见洛恒受伤她立马前来搀扶与担忧说:“怎么回事?我在后广场与前辈正切磋呢就听到这里一声巨响,这是怎么回事?洛恒你怎么流血了?”当她又瞅到地上的田常乐时,那目光中的担忧瞬间变成杀气威胁道:“你谁!怎蹲地上?你是想用石头砸死洛恒吗?你给我说清楚!”
所见雪夜月作势就要抽剑砍人了,田常乐吓得捂着头再次瑟瑟发抖而,洛恒赶快按住雪夜月手说:“不是,你误会了。没事儿,是他差点被石头砸到,我推他救了他!不是他推我被石头砸!”
田常乐这会心底万分的委屈又有点兴奋,委屈是被雪夜月这煞气的攻势给吓到了,她剑出鞘寒光略过自己当口他就感一种死神降临的寒气笼罩,这是人本能对危险的直觉,所以心跳颤抖,但兴奋也是真实体感,是激动于美人竟然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了,他生平第一次与这样顶级的美人对眼了岂能不激动。
对方应该是刚刚打斗停止,气喘吁吁,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怒目杀气,但就这样凶恶的样子也实在太有活力太鲜美了,他本能的仰慕这种独特凛然的气质而移不开眼睛,所以兴奋对方第一看到自己了还与自己对眼了,自己是何曾的幸运被她正眼看了,他心跳激动,倒是瞬间又有一种能与她认识了就死而无憾的念想闪过心头。
洛恒痛的咳嗽起来,雪夜月赶快又扶着他,她又愤怒抬手指着田常乐,田常乐痴痴的望着这梦寐以求的容颜对自己威胁骂道:“洛恒如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
四周人都帮着雪夜月一同把洛恒与田常乐送到了库理堂查看状况,前辈们还拿来了医药箱,雪夜月与前辈师兄都是围着洛恒关心打量,田常乐被晾在一边坐着,只有一位管事仙尊师兄来摸了下他身背又检查了他手腕脉搏后淡定说:“这个仙羽师弟没事,他无碍。只是被吓到了,有点呆。”
洛恒被众人关心检查了身体确定没大问题后雪夜月帮他包扎头。洛恒气过了后一直瞅着田常乐呆呼呼傻坐着不敢吭声的模样也是气笑又叹息,他对比了下被万众关心与一个人委屈巴巴的缩在一角椅子上不敢吭声的自己与他处境后,便于心不忍,心软的洛恒又帮田常乐说话道:“我没事儿,就是小伤,你们别责备他了,他也挺惨,我估计他是四门主课全挂了,比较沮丧。田常乐,你是往库理堂这方向来交罚金的吗?所以才今日一个人走到这里广场来吗?你怎么就往落石区去呀,要看下路呀。”
洛恒对他的说话让田常乐又一惊喜,他本以为洛恒是会讨厌嫌弃他的,他已做好了被这一屋子关心洛恒的仙尊弟子们鄙夷责骂,却没想到反而洛恒会关心自己。这会明知洛恒误会了,但他还是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暖流与感激。
其实他今日在广场上转悠的确是想往主殿寻代理掌门虚无瑕去曝光何钱秘密的,但是他又十分犹豫与害怕所以才在那处失神了。几日来他都活的感觉半人半鬼,总觉何钱在暗中监视自己,被何钱威胁的那日晚上他回归寝屋后默默自己修了床又睡觉,从此他对四周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再说话,他感觉那些人都不可信,他虽然揣着钱袋但也不敢用。四周的人们总如魍魉鬼魅依旧尖叫胡闹着,而他在计算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死过一次后真有一种求生的本能不想死了,但何钱给他立了倒计时是九日后要他执勤配合对方潜入云鼎派地下通道,他可以想象如果不配合,何钱会杀了他吧,但是如果配合,回头自己这样的炮灰逃不出云鼎派的话,也一定会被这里的高人打死。他即将经历感觉存活率很低的死局,他自知自己武功稀烂人也边缘化绝对不会让人怜惜放他一命,那他真要十日后就要死吗,他真的不想死。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还是想活命,他惊恐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
四周这些废物弟子没有一个靠得住,他不敢把遭遇与任何人说,何钱的跟班弟兄还来威胁他说如果他表现异常或者不配合,立马就杀了他,赤裸裸的威胁让他胆战心惊,几日都在脑内博弈想要不要直接去告密,他真的非常崩溃。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想了七八日,人憔悴非凡,他最终觉得自己还是会成为炮灰死掉的,所以不敢说,一个人都不敢说。
何钱的两个跟班总是会暗中监督他,他受够了后今早终鼓起勇气想冲到主事大厅跟虚无瑕掌门禀报何钱是异端是坏蛋这秘密,他想寻求对方保护总会有有一线生机吧。但走到广场后,他细想又觉得高人不一定会护住自己,何钱说过他手下无数,如果他死了,他会让自己老家的人一直来追杀他报仇,哪怕有仙门高人的庇护,又能有多少人无时无刻的看顾他田常乐的安危呢?而且何钱说过:“你不过是个小蝼蚁,屁都不是,你以为高人们会信你保护你?你如果背叛我告发了我,就算他们信你了,也不过是给你一点嘉奖罢了,会信任你提拔你当仙尊吗?你妄想,你品格与武功都不行,作为上面高人是早有耳目的,岂会重用你,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心底没数?你就算侥幸能留在云鼎派,依旧没有人会当你一回事,等此事过去还是会鄙视你嫌弃你。那你告发我有什么意义?你得不得好处的,还会被我永恒追杀。我如果被你害死了。你也别想活,我之一族睚眦必报,必你要陪葬。你躲在云鼎派也没有用,终有一天要杀掉你。所以你就配合我,乖乖给我办事吧!”
所以今早在广场上他突然又犹豫了,心底不停矛盾该不该告发这秘密求一线生机,但如何推演都感觉结局还是自己会倒霉。
七八日来他一直在计算自己的死亡倒计时,难过,惊恐,委屈,悲叹一直充斥内心,他拿着何钱给的钱去买了许多好吃的,但吃着吃着又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结局会时而哭起来。这导致其他弟子也不敢靠近他,背后说他脑子有毛病最近都哭哭笑笑的。
今早的情况就是前方落石差点先带走了浑浑噩噩犹豫不决的他,而洛恒救了他一命。
记忆拉回,他真的感激洛恒又次挽救自己,这会所有人似乎都讨厌他,但是洛恒投来真诚的眼神为他的异常而开拖,他内心非常内疚,从而也开始鄙视曾经自己的品格。
终如唤醒初心,他鼓起勇气突然站了起来,他的一惊一乍雪夜月都看在心底,只暗叹:这人真有病吧?
田常乐走到洛恒身前,他对洛恒的疑问摇头,他说:“我不是来交考试罚款的,我是——”
但就在他刚刚要说出真相当口,他突然瞅见何钱的一个跟班从库理堂后方进入大厅,对方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仿如在说:“你敢暴露,你第一个死!”田常乐瞬间又退回去坐下了,他还是害怕更担心自己的命运。
突见他又缩起来,雪夜月忍不住嚷起来:“这人什么毛病?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我们门派有这么有病的人存在!还不踢出去吗!”
身边的仙尊师兄小声说:“他是仙羽弟子二队列的田常乐,我负责教导的时候他还挺正常的话挺多,就最近有点这样呆傻了,你别动怒,可能他真受什么刺激才这样呆呼呼的,我记得原先他不这样。”
洛恒原本是嫌弃田常乐的,只因为曾经见过他不好的人品行为,但今日所见田常乐如此失态,人也消瘦眼神衰伤,倒是心有恻隐,只叹气说:“估计是综合考试那么差,人就变这样了。也可能刚刚被吓傻,反正应该是受了刺激吧,我也认得他,记忆中他就胆子超级小,算了。
那我问你田常乐,你不是来交考试罚款的,那你一个人在广场干什么呀?你能解释下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你说出来,我们这里都是高手,可以帮你解决,你到底怎么了?”
“是呀,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扭扭捏捏的?”何钱的手下师兄也来询问。
田常乐心头一紧,终是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从腰包里掏出金币说:“我是来交考试罚款的。”
洛恒疑惑的看着他从精致荷包里拿出许多金豆子,他皱眉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田常乐淡定说:“何钱前辈借我的。总之谢谢你前面救我,洛恒仙尊,你是很好的人,是我的错,我早饭没吃头晕眼花,所以走路没看前面差点被石头砸到,对不起害到你了!”
雪夜月也看出端倪,她打量着田常乐说:“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田常乐故作恢复常态说:“没有,谢谢你关心!你更关注下洛恒仙尊吧,我害他头破了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先离开了,对不起!”
虽然细心的洛恒与雪夜月都觉得他有点问题,但因为田常乐真的不重要,于是他自己快速离开后,更多的人围着洛恒嘘寒问暖,众人也没有再关注田常乐。
洛恒虽有疑惑,但想到这人可能是遇到私事的问题了,也没有太注意,他更关注日常自己的忙碌公事与雪夜月,于是今日插曲倒是也就这样平息了。
田常乐知自己无人在意,但突然他完全想通了。他心底又起一个求生的意志,想来横竖自己都是要倒霉,不如搏一搏,就算是小人物,就算无人相信自己,但他信洛恒可能相信他,那就试着向洛恒求救吧!因为今日洛恒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那他就是与众不同细心善良的人,别人都埋怨他洛恒却还关心他,那他就是特别的人!所以他一定要搏一搏!
他下了决心,也为感激洛恒的救命想来就算要死也告密告诉洛恒吧,让他再去告诉那些高人,让洛恒立功!
何钱可能会撒气杀了自己,但他绝对杀不了洛恒,因为洛恒被所有人爱着保护着!他还那么厉害,应该能活!
他今日被洛恒所救,又见洛恒受伤,他突然释怀了也不再怨恨嫉妒洛恒了!想来他是那么好的人,自己真是蛆一样的小心眼,他不能再怨恨这样的好人!洛恒这样厉害的人,这样被众人所喜爱被雪夜月所喜欢的人,却愿意为救他这个废物差点丢命,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牺牲呀,再仇恨对方那自己真就不是人了!
对,坑自己的是何钱,是何钱逼迫自己,所以自己要报复的是何钱,冤仇债主都是他,不是洛恒!
想明白这点后田常乐心境突如雨后放晴瞬间又开朗起来,他郁结的心态释放,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就想搏一搏能不活吧,他决心不能活都要害自己的何钱也倒霉!他不认命!不做炮灰!
田常乐突然在广场上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自己回去了。
虽然库理堂的人都觉得他神经病,但他不在乎。
他先去仙羽酒楼大吃一顿,又想如果要死了不如钱全部花光,于是又跑到后山特供仙尊食盒的厨师院落买了仙尊食盒狂吃。
遇到他如此反常行为的仙羽弟子们都嘀咕他疯了,但他不在乎,他就要随心所欲的疯一场然后一决生死!
今日此事后他一直在狂吃,吃饱后就躺着睡觉,因几日来心神焦虑而没睡好,今日便要大睡特睡。正入夜卧床闭目时,田常乐听到同寝屋有弟子嘀咕起来:
甲弟子说:“你们听说了吗,他一大早差点害死洛恒仙尊。这会倒闷头就睡,真有恃无恐。”
乙弟子接话说:“听说了,洛恒仙尊为了救他头都流血了,他还有心思问何钱借钱,回头就大吃大喝,真个是没有心的。也是奇怪,何钱竟然也愿意借给他,根本就是钱打水漂嘛,是我就不借。”
丙弟子说:“嘿,指不定何钱是有什么把柄给他握住了呗。”
听着这些弟子的流言蜚语,田常乐按照以前脾气是要跳起来跟他们对骂的,但这会懒得搭理他们,心底怒骂他们都是猪头,继续睡觉,他要睡饱了干个大事!”
睡到晚上的时候田常乐又被推醒,定眼一瞅竟然是何钱前来,何钱又提着他那不知哪里搞来的青白色冷灯笼在屋子里点着灯并脸色冒青绿光的瞪着他,此时屋子里其余人都不在,明显何钱是把外人都找理由驱赶走了。
田常乐倒是也无所谓了,淡定说道:“我白日什么也没有说。”
何钱冷笑对他说:“算你识相,你最好想明白,我是遵守承诺的,我说留你命必做到,只要你配合得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田常乐伸了个懒腰说:“放心,我不傻,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呗,我这种最怕死的人是最不会搞出幺蛾子的。”
何钱说:“我下午负责管理执勤安排拍表。已下令布排你明日晚上固守第十兵器仓库那的道口,所以你明白了吗,明日给我好好去领任务,别出幺蛾子。该当下收拾的也早点收拾起来。明日半夜办好事后我带你直接离开。”
田常乐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不需要收拾。”
何钱准备离开,走前又对田常乐说:“我还是好奇,你白天去广场那边干什么?你直往落石危险位置下走是真想死吗?”
田常乐说:“当时是有点想死,但我怂,又怕了。”
何钱说:“你倒实诚,不要耍花样,你如果揭发我,我死都要带走你。”
……
第二日一切照旧,洛恒在这仙山住了大半年吃了无数珍贵食材后当下体质愈合力非常强悍,于是昨日头上被刮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开始缩小了。他拆下纱布不再包扎,而后又一天忙碌起来,而雪夜月担心他因昨日受伤会头晕,今日便没有操练武艺跟高手切磋,只陪伴帮着他做了许多的事。
洛恒忙碌到夜晚快八点当口,突然田常乐来访库理堂,洛恒疑惑说:“这会儿你应该在后山座的第十库房执行看守工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田常乐端着被分到的霹火剑说:“还没到时间呢,我是八点执勤到早上六点。这会还有半小时才到八点。”他说完又看了眼库理堂大厅里的摆钟说:“正好,正要此时,按照何钱的讲究生活习惯,这会应该在命他两个跟班煮水准备沐浴修养,他一会才会出来。
咦?你这里怎么雪夜月不在?她在就好了,她在更保险。”
洛恒奇怪问:“你找她什么事?”
田常乐所见这会大厅只有洛恒,只又四周了望疑惑起来。
洛恒更疑惑说:“我这里其他师兄要么在后方库房,要么去吃饭了。你到底找谁?”
田常乐凑近说:“我找你呀洛恒仙尊。啊,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你为仙尊,好像也不会感觉太不爽快,看来我真的认可你了。”
洛恒皱眉说:“你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吗?近些日你每日浑浑噩噩,许多人说你得神经病了,你不会真的受什么刺激变神经病了吧?你到底怎么了?”
田常乐冷静的看着洛恒目光清澈平静,然后说:“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为感谢你昨日救我,我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作为回报吧,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洛恒突然觉得那些人说田常乐疯了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他这当下神态放松眼神飘忽的样子的确像有点疯了。洛恒对他有点怜悯,便放缓声音说:“你慢慢说……”
田常乐叹气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以为我挺神经的,从来见人我都揣度着斜眼打量人,你们总说我身段猥琐是吧,的确是有点那样。我的确从来都斜眼看人揣度着对方身份,但我现在无所谓了,也不这样了,我曾经喜欢与人比较,现在快死了不想比了,我突然发现,我应该像你一样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目标,而不是总与他人做对比,越比人越钻牛角尖,会变得越发心理阴暗起来,就像我前段时间就是这样阴暗的心态。”
洛恒沉默了下,所见田常乐精神沮丧,他说:“你要么先坐一会,我给你倒杯茶吧,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他觉得田常乐真的遇到事了,不然行为不会这样诡异。
田常乐却微笑摇摇头,然后又看一眼大厅摆钟说:“没时间喝茶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是真的可以给你立功的,当下四周无人,我就放心的只悄悄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洛恒皱眉保持警惕,但还是小心说:“你说吧,怎么了?”
田常乐指指一边角落,又拉洛恒袖子过去,洛恒怕刺激到他便是跟随而去。田常乐拉洛恒躲在暗处架子后角落,他再次观察四周无人后小声对洛恒说:“请你相信我接下来的话,哪怕不信,也请听我全部说完再判断真假。我只信任你了,其他人我不敢说,说了估计他们不是告诉其他人,就或者直接闹开要捉拿何钱了,到时何钱一定会先弄死我这叛徒。所以我只有告诉你可能才有命活,因为你很善良,我相信你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会全力救我命。”
洛恒皱眉:“何钱师兄?他怎么了?”
田常乐摇头:“他根本就不是何钱,九日前,我本想自杀的,因为一直嫉妒你总是混的风生水起,所以嫉妒的发疯不想活了。
你也知道的,我心眼很小,然后又被通知四门考核全白费了,还要罚款或者做苦工,我简直气疯了。我本就出生不好,又一年到头混成这个样子,真就不想活了,我想自杀,就去了后山悬崖,然后遇到了何钱……”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田常乐豁出去了把当时遭遇何钱的事全部告诉了洛恒,他已无所谓自己的面子了,也交代了自己那龌龊的想法。洛恒神态从开始的疑惑转而震惊,最终转而皱眉凝重起来。
田常乐快速的全部说完后,他说:“事情就是如此,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就一会后午夜12点当口,他会来找我,让我把守入口而他通过第十仓库的密道进入地下你们云鼎密室搞事去。
你不信就到时来第十兵器仓库我固守大门的地方看,他与他两个手下都会到来,之后该怎么办,就是看你怎么做了。我本今日上午是想直接去主事大厅告知虚掌门此事的,但一来这无证据,我人轻言微,又平时行为不端,掌门不一定信我,二来如果找何钱来对峙,我会被报复死掉的。所以我不想死,便不敢告诉掌门。当时我就有被监控着,你救了我后,我本想就在库理堂说了,但是何钱跟班就在你们身后!我害怕我被意外死亡,所以犹豫着不敢说!
但是经过一夜我想通了,横竖都是落得不好的下场,不是背叛门派苟活逃命就是变炮灰被第一个开刀,那不如选择第三条路,让你把这个告诉掌门,一定虚掌门是信你的,你就能立功了,到时我死就死吧!我相信你还会尽力救我一下护我周全!”
洛恒所见田常乐眼神真诚,他真的信了对方的话,当下洛恒只十分震惊竟然何钱是未知神人潜伏门派一年了搞了这么大一个事。田常乐的意思是叫洛恒现在去告知虚掌门。洛恒皱眉说:“不行,我现在去告发,我不怕他报复我,但他一定会知道是你说的!首当其冲就会来杀你!你还是会被害!而且到底他是什么身份要干什么我们都不能确定,他跟你说的也不一定全是真的,指不定还有其他目的,如果没有证据拿下他,他一旦没事儿,回头第一个他就是杀你!
你如何都会倒霉!
当下你透露出的信息是非常危险的!但我愿意相信!你真这次做的不错,鼓足勇气告诉了我这么大一个秘密,我得想个办法保你周全!”
洛恒皱眉思索起来,田常乐感动说:“我就知道你是很善良的人!求助你果然没错!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如果能活!我以后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你真的人太好了!”
田常乐说着就要跪下了,洛恒赶快拉住他说:“不必这样,你拾回初心最终行善,我岂能不救!让我想一想,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如果现在被我告发,特定锁定就是你告诉我,我再传达给虚掌门来捉拿他的话,他指不定杀不掉你也会先离开,而后你就危险了,会一直被他记挂在仇杀名单中,未来可能还要来报复你。这次我们需要人赃俱获,并知道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目的,当场搞清楚真相再把他拿下是最正确的结局,到时上头高人们处死他,这样以绝后患后你才能活,也才能事情都水落石出到底怎么一回事!”
田常乐点头说:“那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你比我聪明太多,我就一个废物,我都听你安排。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洛恒苦笑起来:“我害你干嘛呀!无冤无仇的。”
田常乐神色内疚说:“可是,我以前总是说你坏话,你不讨厌我吗?”
洛恒笑说:“我只关注自己的事,忙都忙死了,哪儿有时间关注不起眼的你呀,你又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没那么小心眼。真的,从与你分别后,我都快忘记你这人物了。”
田常乐苦笑说:“果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为!”
洛恒说:“你容我想一想该怎么办。这样,你也得为自己拼一下演技,你现在还是回去准备执勤站岗吧,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而我,先不对虚掌门说,不然凭借他的行事风格,绝对当即就要抓人了。我怕你首当其冲有危险。我这就去告诉雪夜月,她在自己的浮空楼阁整理东西呢,我会让她知道此事,她一定会帮我的,还有我所信任的师兄曲枫月,还有静吟秋,不对,小秋人不在,那我只能找师兄了!他们几个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不要惊动上面长老们,就找这几个人前去监视何钱搞清楚他的目的后再拿下他,曲师兄与雪夜月都是这里的顶级仙尊,有他们两在再加上我,应该可以拿下何钱!
他们三人伪装成普通弟子这大半年的不露马脚,铁定也没有增加功法练功什么的,实力应该我们可以试一试。等半夜十二点,他们三会来拜访你对吧,我们先提前蹲点固守在屋子外,不对,这也不保险,得我们蹲在屋子里面,你在门外,他们进入后关门来个瓮中捉鳖人赃俱获!这样他们跑不掉,你也安全!”
田常乐感激的看洛恒说:“我相信你,我只有这样赌一赌你的承诺了。那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十二点来!我不想背叛云鼎派的,也不想死!请求你一定要救我,谢谢你!只要你救了我,以后我为你做牛做马!”
洛恒严肃说:“不需要这么发誓我也会救你的,你放心,我知道你想活,我也是从小人物过来的,我了解你的心态,再卑微不起眼的人也想活!所以我不会放弃你!你既然有勇气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面对自己的困境而勇敢的以正义为重来请求我帮忙,那说明你终究是个有良心底线的人,那我岂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