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太阳的那篇长论，已经让他有难以言喻预感。
此刻他沉默不语。
半晌，他抬头，俊美的脸落在黑暗里：“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说话一向只字少言，江颜潋了一下眸，他也知道了：“很久，久到已经忘记。”
这话，她不只说给南翊听，也是说给一步不离开的黎砚霆听。
黎砚霆看着蓝色灯光下的她，他丢下他的颜宝五年。
他妖孽的脸上，眸眶殷红。
江颜想到当年在医院，点点滴滴，心底伤疤，蔓延绞痛。
南翊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冷冷的，给自己心关着一道门，当年他们一起被关进滞留室，她那么冷静。
因为经历过，承受过太多，所以关滞留室，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因此以为她，是自导自演。
是谁？是谁让她这么伤心欲绝，他想问，却没问出口。
“放心，我会让所有媒体，立即撤了你的视频。”只字不问，他抬头给她承诺。
江颜道：“谢谢。”
南翊将俊美的脸藏在黑暗里：“胃疼哪天复查？”他刚刚还以为她又胃疼。
“过两天。”江颜如实说。
南翊看着电脑上她的落泪视频：“复查没事，请我喝酒。”
“好，没问题。”江颜答的干脆。
“那挂了。”南翊知道视频的事，她不会解释，挂了她电话，就去床头柜拿烟。
走回窗边，烟就被他点燃了。
倚澜林邸，17栋的2201玄关处。
江颜挂了电话，把手机给黎砚霆：“黎总，还不走。”
“颜宝，我可以帮你让徐嫚消失，我也可以让网上你的视频立即撤销。”黎砚霆双眉紧锁的看着她。
眸底里浓情深意难掩。
江颜抬头看他：“对付徐嫚，南翊比你更能让她难以承受，视频的事，我只是不想继续扩散。”
其实她是希望没出现过。
可是已经曝光。
“颜宝。”黎砚霆看着一心要和他撇干净，甚至在他面前直接扮演坏人的江颜。
“我说过，别在这么叫我。”江颜冷冷淡淡地看了看他：“黎总，我要休息了。”
话落，她把施牧屿手机，伸向他胸口。
黎砚霆无奈的拿手机：“颜宝，你说过我做错事，会原谅我一次。”
江颜一顿，脸色泛白：“黎总如果是缺情人，别再来这里。”
“五年前，我们已经好聚好散。”江颜伸手关门。
黎砚霆欲要阻止，见她不好的神色，一秒也不想多看他的样子，由她关上门。
“咔哒。”门合上。
江颜往墙一靠，顺着墙根坐了下去，终于知道今夜为什么无法入睡了。
门外黎砚霆陷入无尽黑暗中……
半晌，不知门外的黎砚霆有没有走了。
江颜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烟和手机，走向阳台落地窗。
纤细的手，冰冷发颤的拿着点燃的烟，江颜坐在阳台地面靠墙抽烟。
灰蒙蒙的凌晨，室内就玄关蓝灯开着。
右手拿手机解锁。
未接电话好多个。
苏紫毓的也在其中，她现在一个不想回。
点开微博。
一眼就看到她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