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山灵
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股强悍的气息，宁凡不敢掉以轻心，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运转起来。
一旦出现任何危险，他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前辈，不知道我父亲当初……究竟欺骗了您什么？”
做好完全的准备后，宁凡这才缓声开口。
白雾人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小子倒是警惕，表面上装模作样对我尊敬有加，背地里已经开始运转力量随时准备反击了。”
见自己的行为被看破，宁凡干笑了两声，却也没有散去力量：“前辈，正是因为这份警惕，我才能够活到今天。”
白雾人倒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不错，和你爹确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年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还想着要给我下毒呢。”
宁凡嘴角抽了抽，感觉怎么听两人关系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白雾人却是幽幽地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感慨：“当年，你父亲告诉我，他做完了事情就会回来找我，谁知道我连他儿子都等到了，却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
“你说说，这家伙是不是个骗子？”
听到这话，宁凡才松了口气，将体内的力量逐渐散去，只是疑惑地追问道：“前辈，当年我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次来……”
随即，宁凡将自己的来意，和进入昆仑前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白雾人。
面对宁凡期盼的目光，白雾人却是摇了摇头。
“你父母的踪迹我也不知道，当年你父亲也和你差不多，不知道什么原因闯进了这里，离开之后就再没有联系了。”
“当年他闯进这里后，我蛮欣赏他，所以便没有杀他，没想到后来我们俩竟然成了朋友。”
“可惜，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宁凡不解道：“前辈如此强大，为何要固步自封在此地？”
“呵，强大……你以为我是什么？”白雾人说出一个完全出乎众人意料的答案，“我乃是此地山灵，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
山灵？
宁凡听到这个回答，顿时满面错愕。
他万万没想到，这白雾人居然是此地的山灵。
传承记忆里，确实有提到过这种生灵的存在，但从未在世俗界见过瓷此等存在。
“你是从世俗界来的，当然没有见过。”白雾人像是猜到了宁凡的想法，淡淡地说道，“世俗界早已灵气干涸，天地失去灵气，自然无法诞生如我这般的灵物。”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你和你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能世俗界修炼到这个程度，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闻言，宁凡下意识问道：“难道这不合理吗？”
“当然不合理，你跟你父亲就是俩怪胎，你没发现飞羽宗里头那些长老修为都很虚浮吗？”
“他们在昆仑里修炼，都只能修炼到这个地步，但你和你父亲明明在灵气匮乏的地方，却能够拥有比他们更加凝练的实力，这还不够奇怪吗？”
白雾人上下打量着宁凡，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身体似的。
被白雾人这么一解释，宁凡才知道，自己和父亲似乎真的是特殊的存在。
但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前辈，你知道神明的存在吧！”
山灵愣了愣，随即露出不屑的神色：“你说那些仗着天生地养而生，自称为神明的精怪？”
“精怪？”
“他们有神格是不假，但在我看来就是精怪，还不如我呢。”山灵不屑道，“靠着什么所谓的神格，获得了超凡脱俗的力量，但上升的通道几乎都被限制死了，根本没有继续修炼的方法。”
“想要提升，就只能靠着吞噬外物，互相吞噬，你觉得这样的东西像神明吗？”
山灵很看不上这些东西，话里话外都是嘲弄。
宁凡闻言大喜，连忙急声追问道：“前辈，你知道如何能够将神明转变回凡人吗？”
“转变回凡人？”山灵皱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神明本就不是凡人，只是依天地灵气而成的灵物，靠着神格而成的神明。”
“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被冰雪女神的神力本源侵蚀了……”
宁凡将徐有容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山灵，期待能够从他身上获得答案。
然而，山灵听完之后，只是摇头道：“抱歉，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昆仑里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并不知晓这些神明现在究竟是何等情况。”
闻言，宁凡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山灵能够知道些什么。
“别灰心，继续修炼下去，按照你现在的路走，或许有一天能够你的未婚妻变回来。”山灵宽慰道，“这条路的高度远超你的想象，那不是世俗界，甚至不是昆仑能够拥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