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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马里作为一个领土面积64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不光一条铁路都没有,就连汽车在摩加迪沙的街头也是珍惜货色,漆着红色油漆的铁皮三轮车,才是这里的主流交通工具。

路明非和恺撒此刻就挤在一辆三轮车的后头,他们前面还嫌弃的那polo大小的汽车后座,比起三轮车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老大,我觉得这辆车快要散架了,手旁边的这块铁板一直在漏风。”路明非身子一抖一抖得,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里的土路实在是不太平整,离开安全区后更是如此,他只能尽量贴恺撒近一点,生怕自己的体重把这辆车给抖散架了。

“再坚持五分钟。”恺撒这会儿的样子也比路明非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脑袋一直在撞三轮车的车顶,饶是恺撒体格健硕,在这样高频率的撞击下,多少也有些发晕。

他们正在朝着发现那把炼金武器的小渔村前进,根据诺玛给出的情报,那是苏茜这五天内去过最有嫌疑的地方,当地的村民很有可能是见财起意,于是偷偷跟上了苏茜,最终盗走了炼金武器。

“老大,我们不带翻译真的没问题吗,当地人好像都不会说英语啊。”路明非担忧地说,这里大概百分九十的人都不会说英语,只有些小贩会跟你比划这件商品卖多少多少美金。

“没办法,现在无法判明苏茜是不是被绑架到了那座渔村里,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吗?这些渔村里的人,很有可能在作为渔民的同时也是海盗,如果真的发生枪战,我们可没空保护欧萨斯。”恺撒拍了拍别在腰间的沙漠之鹰:“也别太担心,现在渔村里应该还忙着捕鱼,毕竟还没到出海抢劫的季节。”

“别人是春耕秋收,他们是夏渔冬抢。”路明非叹了一口气。

“别想那么多,他们是不是海盗、做什么营生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们没有绑架苏茜,那一切都好商量。”恺撒顿了顿,正待继续开导路明非时,耳中却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三轮车急刹停下,当地人车夫手舞足蹈,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在说什么?”路明非也听到了枪声,但这车夫会说的英语仅限一趟五美元,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沟通。

“管他说什么,下车!”恺撒丢了一张五美元的钞票给车夫,拉着路明非跳下了三轮车,他们此时正在一条沙土小径上,路边只有零星几座废弃的民房,这里距离渔村大概还有七八百米路程,刚刚的枪声便是渔村方向传来的。

“枪战啦?”路明非猫着腰蹲在路边。

“是AK47的枪声,但没有后续的动静,有可能是走火了。”恺撒示意路明非跟上他:“不管怎么说,这个时间有人端着枪并不是好兆头,我们沿路前进,到了村子再说。”

很快两人顺着土路前行,看到了一座依海建成的小渔村和几头闲逛的牛,村口站着一群背着各色枪支的武装分子,为首一个带着黑色贝雷帽的男人正在用手机通电话,看动静应该是被刚刚的枪声吸引,过来探查情况的。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恺撒低声说:“这么小的渔村没道理会集结这么多武装分子,除非……”

“除非什么?”路明非看着村口的武装人员,一共十个人,只要再让他们前进三十米,他和恺撒应该可以瞬间解决这些人,但村子内部究竟还藏着多少武装人员,现在还无法确定。

“这种体量的渔村,不可能请得起武装人员保护,而且也不值得保护,可这些人端枪的姿势不算业余,这很反常。”恺撒继续说:“注意到那几只牛了吗,这里分明才刚刚发生过走火事件,可那几只牛却依然懒洋洋地晒太阳,动物的本能应该会驱使它们逃离这片区域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它们已经习惯了枪声,渔村只是幌子,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渔村,是海盗村。村里的男人全都是不分四季乘渔船出去抢劫的海盗!”恺撒抽出了腰间的沙漠之鹰,确保自己的武器随时处在可以发射状态:“这些人都是村民,村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整座村子都处于警戒状态,准备好你的手枪,他们杀人不眨眼的!”

“那咱们绕路进去吗?”路明非也拔出了格洛克:“还是先联系曼施坦因教授?”

“不行,如果通知学院,他们会以安全保障为由禁止我们行动,但苏茜可能就在村子里,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恺撒看向路明非:“走侧边绕进去,装备部给你准备的手里剑里,有部分是未开刃且涂抹过麻醉剂的,非必要时刻就用手里剑,枪声会吸引敌人。”

“了解。”

路明非觉得他和恺撒大概是全索马里最不像是武装分子的武装分子,他们隶属于一个叫卡塞尔学院的暴力屠龙组织,各自持有大量日式投掷武器手里剑以及两把填满麻醉弹药的手枪,一个穿着一身沾着泥土沙尘的LV夏日套装,另一个出门忘记换下自己头上的渔夫帽,正努力克制自己脚上人字拖的“踢踏踢踏”动静。

“应该就是这里。”恺撒和路明非翻墙进入渔村,他对距离的计算非常精准,不远处就是一户住宅和两个守在小院里的武装分子:“交给你了。”恺撒说。

“得令。”路明非手腕一动,两枚边缘暗红色的手里剑出现在他手掌心,正待发力却被恺撒按住。

“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安排巡逻的人手,所以我们时间有限,解决掉之后就要马上进屋查看情况,我会在外面替你放风。”恺撒叮嘱道:“千万小心,不要以你的道德标准去衡量一个海盗。”

路明非点头,轻微的破空声响起,院子里的武装人员胸口各自出现了一抹红晕,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便因为麻醉剂的效用应声倒地失去了意识。

路明非步入院子走向小屋,有些掉漆的双开门木门上有一道明显被踹过的痕迹,这一脚的力量不小,一道长长的裂痕直达低端,整扇门都有些扭曲变形。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拉动,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这与海边渔村里常有的那股令人作呕的鱼腥味不同。

毫无疑问,这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