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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斩鬼(一)

第143章 斩鬼(一)

夜晚,教学楼内,校长室门扉之下的缝隙中,微微透出了白炽灯的光亮,穿着风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缓缓推开门。

门没有上锁,头顶的灯管把这间办公室映得明亮,有些人不喜欢这种冷色系的照明灯,怕孤独的人是因为冷冷的光会让人觉得阴森森的;而不爱学习的人则是因为在沉闷的阴天,教室里总是会亮起一模一样的白炽灯,讲台上老师的谆谆教诲就像是夺人性命的亡灵序曲。

源稚生也不太喜欢这种白炽灯,这让他想起了刚刚的那间审讯室,尽管他是坐在玻璃后头冷冷观察的那个人。

看起来,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似乎是个很清廉的家伙,复合板办公桌的桌角因为破损而露出的木屑,角落里积满灰尘的瘪掉的足球,以及坐在窗边老旧皮椅上的老人,几乎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全貌。

整座房间内似乎唯一值钱一些的,就是挂在书柜旁的那副《神奈川冲·浪里》画作。尽管是复制品,但用来裱画的框是花梨木嵌金的质地,价格早就远超框内的画作了。

“我的夫人很喜欢那幅画。”皮椅上的老人没有回头,视线仍然停留在面前的玻璃窗上,看着零碎的雨点从玻璃上慢慢滑落。

源稚生带上了身后办公室的门,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看着老人的背影。

“人是我杀的,三个人都是。”老人缓缓地继续说着:“二十年前我杀死了第一个人,他是这所学校的清洁工。”

“那个时候正赶上制度改革,我每天的压力都很大,头发也掉了很多。有一天他来办公室清理垃圾桶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做老师可真不容易,头发都快掉光了呢’。”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只是因为我辞退了他那个来应聘体育老师的小儿子,那小子跟他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家伙,实习的时候就天天想着怎么泡同办公室的女老师,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教师呢?”校长缓缓地说:“那个晚上,我约他谈谈他儿子的问题,然后掐死了他,用厨房里砍骨头的刀切下了他的脑袋,扔在校门口。”

“他儿子向警方表示,这件事绝对是我做的,可是没有人相信他。因为谁都知道那对父子有多讨人厌,而我是个作风优良的校长先生,没有人会怀疑是我做的,不是吗?”校长笑了起来:“那种感觉很好,看着一条让人厌烦的生命消逝在手中,你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其实从小我就喜欢用裁纸刀剖开乡间小路上遇到的每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动物,看着滚烫的血溢在握刀的指尖上,很美妙的感觉。那是我第一次拿人下手,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也许是个无药可救的变态杀手。”校长先生叹了口气:“再后来我遇到了自己的妻子,她比我小十五岁,是刚进入教育行业的数学老师。大概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吧,我开始努力隐藏起自己的另一面,因为她无法生育,我们甚至养了一条叫Jessy的秋田犬,来替代永远无法拥有的孩子。”

“两个月前她因为白血病离开了我,我把Jessy的骨灰和她葬在了一起。”校长先生好像是说到伤心处了,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我其实也活不了多久了,在她去世的第二天我被确诊为肺癌晚期,咳嗽的症状也愈发强烈,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想在体验一次那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校长微笑着说:“一个月前,我杀死了在居酒屋门口遇到的醉鬼,只可惜他挣扎地太厉害了,害我搭上了一根肋骨作为代价。刚刚说过了吧?因为肺癌我总是咳嗽,肋骨断掉后的剧烈咳嗽,那种痛苦会让人希望自己马上死掉。”

“从我进门到现在,你的气息一直非常平稳,也没有任何想要咳嗽的征兆,这不是一个肺癌晚期患者的状态。”源稚生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失控的混血种,对么?”

“混血种?那是什么东西?”校长先生疑惑地问:“不过确实有好心人可怜我,知道我担心被警视厅的家伙们怀疑,所以无法去医院看病。于是他专门送了我几粒特效药,见效很快,癌症的痛苦几乎立刻就被压制了,只有面对那些警察的时候我需要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你获得了力量,这让后续的狩猎变得更简单了,是么。”源稚生冷冷地说:“你完全无法克制心中的杀意,第一次忍耐坚持了二十年,第二次则只有一个月。”

“你把这叫做狩猎吗?”校长先生笑了笑:“好吧,你的形容很精确,确实很像是狩猎的感觉。自然界中的猛兽可不会理会自己的食物姓甚名谁,食物存在的意义就只有被人吃掉而已,因为我饿了,所以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你不配把自己和猛兽画等号。肋骨断掉后操作锯子的时候应该很力不从心吧,毕竟是将死的人了。”源稚生摇摇头:“因为自己快死了,所以只敢找跟自己差不多的猎物,第三名死者的年纪甚至超过了六十岁,可你那时明明已经进化出爪牙了,不是么。”

“你只是个懦夫而已,不是狮子或老虎那样的猛兽,而是一只鬃毛掉光的食腐鬣狗。”源稚生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蜘蛛切:“其实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无聊的故事,因为听了也没有用。在你死后,尸体会被解剖研究,等到彻底没有价值的时候就丢进东京湾喂鱼,也别想着和你过世的妻子合葬了,从接受了所谓‘特效药’的时候起,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我会下地狱吗?”校长低着头,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不停地抹着自己的眼角。

源稚生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停留在校长先生的手背上,因为手背上残留的并非滚烫的泪珠,而是深红色的鲜血。

“这样啊。”校长先生缓缓地起身,他还是背对着源稚生,但是微微抬起的指尖,瞬间生出了五根锋利如刀的银色指甲:“可以告诉老师,你的名字吗?”

“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执行局局长,源稚生执行官。向你宣布本家的判决,你将被抹杀,你没有抗辩的必要,因为不会有人听。”

随着手中蜘蛛切刃口的寒光一闪,源稚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