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有点意外今天自己突然吃快餐的选择。
反正是感觉精神焕发、略有些振奋，本来就想着马华，然后一冲动就来了。
过去这个劲头，秦淮茹刺激又满足。
不过秦京茹这么问，秦淮茹也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想来，找了个借口遮掩。
“棒梗小学总算是结束了，我也是感觉心里轻松。”
“一放松，就过来说说话。”
马华一手打开门插销，一边笑起来：“这么说，我成你放松的工具了？”
秦淮茹妩媚地白他一眼，带着笑：“你就是我放松的工具，你不知道啊？”
说完话，秦淮茹又喜滋滋地跟马华、秦京茹分享了今天贾张氏的变化。
贾张氏除了不纳鞋底子，其他方面算是完美了。
不仅好相处多了，不要钱了，不要好吃的了，今天还主动做晚饭。
马华心里一动——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地窖谋划对付秦淮茹，他可是知道的。
贾张氏变好，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肚子里面就是憋着坏水。
“今天晚饭，吃的是什么？”
马华问道。
秦淮茹回答：“吃的是窝头，咸菜，棒子面稀粥。”
“我婆婆还专门给我们放了糖，就是我碗里糖放多了，喝起来有点苦的。”
放糖、有点苦……
马华看向秦淮茹，感觉这里面肯定是有蹊跷。
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密谋，当然也就想不到这么偶然的一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但是提前知道他们密谋，提前知道贾张氏不可能改好，不怀好意，马华立刻就可以得出结论——贾张氏不会无缘无故做晚饭给秦淮茹吃。
糖和苦味加起来，绝对是给秦淮茹吃了什么东西，用糖遮住味道。
总不会是要毒死秦淮茹吧？
要说，也不应该啊。
真要毒死人，易中海和贾张氏全都得枪毙，一个都跑不掉。
马华不动声色，听着秦淮茹的描述，贾张氏往后每天晚饭都会做。
这还是个持续下毒的过程。
她想下什么毒，达成什么目的？
马华有点怀疑，该不会是搞到了什么春天的药物吧？要不然秦淮茹喝了之后，怎么有点忍不住，来自己这里吃了顿快餐？
不管是什么药，秦淮茹被暗算，马华当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提醒秦淮茹：“你婆婆既然开始做饭了，以后干脆让她勤劳一点，把早饭也做了？”
秦淮茹笑着说：“这恐怕是不行。”
“她好不容易干点儿活，我要是说三道四，指指点点，说不定她就不干了呢。”
“先从晚饭开始吧，我现在都怀疑，她也就是突发奇想。”
“说不定明天就不做了。”
马华见到秦淮茹这么“想得开”，不求贾张氏怎么样，只求贾张氏别捣乱，稍微帮点忙就是意外之喜，不由地微微摇头。
“秦淮茹，我跟你说吧，这事情带着一点古怪，不得不防。”
“明天你注意，如果你婆婆还是要给你碗里放糖，如果是甜的，你当我没说；你一尝还是苦的，就偷偷尝一口其他人的碗，看看别人的碗里苦不苦。”
“然后明天晚上再来找我说话。”
马华这话一说，秦京茹吃了一惊：“贾张氏这是要干什么？她要害我姐啊？”
秦淮茹本来还有点乐呢，一听到这话，立刻恍然大悟。
秦淮茹对马华的信任，是直通心灵的；贾张氏看上去改好了，秦淮茹本来就半信半疑。
因此，现在马华还没说结论，只是提出了疑点，秦淮茹就立刻跟着断定：贾张氏有古怪！
“我说她突然做晚饭，我说她突然饭里要加糖！感情是给我遮味儿！”
“这碗里给我放什么了？”
“这个死老婆子，是真的要害我啊！”
马华点头：“看她的打算，是准备往后一些天，每天晚饭给你吃一次。”
“当务之急，明天晚饭的时候，你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这样，确认一下。”
“如果明天真的是这样，那就看看她准备下什么药，有什么坏影响，然后怎么破解这个办法。”
秦淮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马华说的她也明白。
但是她心里面是恼火——贾张氏今天给她的惊喜有多大，她现在的恼火就是这惊喜的十倍、百倍。
如果不是杀人要偿命，秦淮茹真的恨不能立刻回贾家，亲手掐死这个死老太婆。
我秦淮茹给你们贾家生了三个孩子，供养你和三个孩子这么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是连夜里做梦都想着帮你们怎么多捞点好吃的好喝的。
到头来，你居然能给我下毒！
这个死老太婆是真的畜生都不如！
就因为不能吃好的，不能吃止疼片，不能对秦淮茹呼来喝去，索要养老钱，贾张氏居然能下这种狠手，秦淮茹怎么能不恼恨？
但凡贾张氏安分守己，好好过安稳日子，秦淮茹一样是孝顺她的。
秦淮茹自问，即便是现在，自己也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从没对贾张氏借机欺压，嘲讽，提出过分条件，连三百块钱都真的想办法还她的。
为什么贾张氏还要变着法子逼迫自己，欺负压榨自己？
当自己稍有反抗，不顺她心意，她甚至敢下毒。
再老实的人，一旦被逼急了，那也是会反抗的；秦淮茹以前对贾张氏只求她不欺负自己，在贾家的角色一直是个相对老实、孝顺的儿媳妇。
今天晚上，秦淮茹对贾张氏彻底绝望了，甚至让她去死的心思都有。
实在是想不到，贾张氏居然会这么害自己。
压住怒火，跟马华商量一番，秦淮茹匆匆走了。
等明天晚饭，看这死老太婆耍什么花招！
……………………………………
“哟，姐，您今天气色不错啊。”
第二天上班，马华见了刘岚，打了个招呼。
“瞎说什么，跟平常一样！”刘岚笑得十分开心。
明显，昨天李副厂长和她重归于好，相会了一回，刘岚一下子就得到了爱情的滋润。
马华呵呵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只能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房子的事情，今天我就给你问一问。”刘岚对马华说道。
马华有些好笑地看向她。
今天问一问，昨天干什么去了？毫无疑问，昨天的时间就是和情人互诉衷肠去了。
刘岚自己也回过味，自己说的话，好像暴露了什么，脸颊微红：“赶紧滚去上班吧！”
马华到了仓库，上班到下午，李副厂长若无其事地来到仓库。
装模做样问了几句客气话后，确定没人刀来，他压低了声音。
“我听刘岚说了，有不开眼的人欺负她，你帮忙了，而且还劝她耐心等着莪……”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拍了拍马华肩膀：“你很好，危难见真心，板荡识忠臣，我不会忘了你的表现。”
马华连忙说应该的。
“应该的？你虽然职位不高，表现可比其他人好多了。”
李副厂长说道：“你等着吧，我不是赏罚不明的人。”
“很快会有机会的，很快……”
马华做出我不懂，但是我听您的模样。
李副厂长笑了笑：“当上先进模范，你是个好同志，好同志注定不会被埋没。”
马华听着他的这些话，就知道风声呼啸，已经不远了。
而自己，也算是上了一艘船。
从上船的开始，马华就必须准备后路。
到了下班时间，马华、秦京茹回到四合院，做好饭的同时，也在关注着贾家的动静。
贾张氏果然已经做好了晚饭。
秦淮茹回来之后，贾张氏还是昨天的话：“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喊你吃饭。”
秦淮茹躺在里屋炕上，就等着答案揭晓。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忽然听到棒梗在外屋问了一句：“奶奶，这是什么呀？”
贾张氏压着声音呵斥他一声。
随后声音低了下去。
秦淮茹悄然坐起来，侧着耳朵仔细听。
“你别嚷嚷……这是让你妈听咱们话……”
贾张氏跟棒梗小声说着，后面的秦淮茹也听不太清楚，但是也不用听的太清楚。
她重新躺回炕上，等着棒梗来告诉自己。
她相信，棒梗本性是个好孩子。
自己是他的亲妈，他不会不告诉自己的。
一、二、三……
秦淮茹数到了五十三，棒梗没有跑进来跟她说任何话，秦淮茹等到了贾张氏“吃饭了”的呼喊。
棒梗，是来不及跟我说吗？
秦淮茹心中想着，装出笑容，到了饭桌前。
贾张氏把窝头、稀粥、咸菜都摆好了。
秦淮茹端起来尝了一口，跟昨天一样，甜味和苦味，好像是甜到发苦。
“妈，您又给我放糖了？”秦淮茹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用给我放这么多糖！”
“孩子们都放糖了吗？”
“都放了，那些糖不吃也可惜。”贾张氏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看向棒梗。
棒梗盯着她的碗。
秦淮茹鼓励地看着棒梗——快说呀。
我是你妈，你快告诉我啊，这碗里面有东西，是奶奶放的……
棒梗没说话。
秦淮茹的心，渐渐向下坠落。
她看着棒梗，嘴唇抿紧了。
“秦淮茹，快吃饭啊，趁热！”贾张氏招呼着。
秦淮茹开口了：“棒梗，你喜欢喝这个棒子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