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你的时候,以为可以看清你,我远离你的时候,以为可以看清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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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的几门课你觉得难吗?”
“你说的这里?”
“难道人界?”
“啊,人界没有增课。”
“反倒是减了,你们现在一星期几节体育课?”
“一节。”
“哎呀,我们体育老师请了孕假。”
“啊,体育课是什么?”
开学已经一周。放课后,沈慕远,文凡和颜丑在走廊遇见聊了起来。
本来冷玉心同周星雨是和沈慕远分在了同一班,但是学院没有直接安排两位新生去读一年级,而是多安排了课程,并且学期末有额外一年级的测试。
因此每每放课后,两个人倒是会赶去另一间教室上课。
“也许是上了高中就不该多想体育课的事情。”沈慕远道。
“那倒也是,别的课坐在教室里更好睡觉嘛。”颜丑回答。
“你睡觉的时候会想什么?”沈慕远这时候问颜丑,突然的问题,沈慕远却问得严肃。
“想醒来的时候吃什么,想小组战术,想书本第三章第五节的知识点我是不是记住了。”颜丑随意一说,像是对沈慕远这个奇怪问题的嘲弄。
“哦——原来如此。”沈慕远动了动眉毛,“有想姑娘吗?”
“如果你说我小组的那两个姑娘,那是有的。”颜丑又忽然坏笑,他幽默不少,但是很少用表情表达,更别说坏笑。
“喂喂喂——你两个范什么傻啊。做个梦,难道你们是李白?”文凡很讨厌自己几个室友偶尔说些奇怪的话。
自然,也许不是讨厌,而是文凡自己没办法插嘴,他自认不是天才,跟另外三位室友都没法比。
“《梦游天姥吟留别人》?”。颜丑回了一句。
“选修?我两学的教材一样,但是应该下学期才会学。”沈慕远道。
“看来有人偷偷在努力啊。”颜丑一句。
“嘿嘿。”文凡这时候一只手拍了拍颜丑,并且特意给了对方一个自信且坚定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好像看破了对方某些事情一般。
“哼哼。”沈慕远轻笑了一声,“我看不是刻意学习,不过想多存点墨水,日后在学姐耳边说吧。我祝你下一个不是我们上次看到的那一个。”
“那我好奇,你勾搭周同学会用什么方式呢?”文凡没有生气,他为自己一直换女友而开心。
“这——就不用你管了。”沈慕远摸了摸口袋里的手链。
说完,沈慕远抬手,将课本和笔拍到了文凡的胸口。
“你去哪?”文凡知道沈慕远示意帮他把书本带回休息室。
“接下来没课,我溜达溜达。”沈慕远没有回头。
“他会去哪?”文凡问颜丑。
“不知道,人界吧,反正他有特权。”颜丑回答。
“问什么?”
“大哥,这你都想不通?现在人界是晚上,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靠。”
转过楼梯,这时候走廊的学生已经不多了。
远处,他看见了周星雨和进教室时和风麟撞在了一起,而后友善的交谈了起来,近来周星雨接触灵界多了,逐渐接受了这个地方,笑容自然也多了。
沈慕远没有多想,也许是没有多想,所以他也没有注意自己在瞬间皱起了眉头。
烈日逐渐褪去的日子,一阵清风拂过也少了些许畅快之意。
清晨之后,小镇上叫卖声渐次高起。
一桌三人,姜流霜一组,他们吃饭的点略微早于其他人。
“吃饱了吗?”姜流霜问,他本是少爷出生,涵养之中不允许他大快朵颐,不过每次吃饭他都是最快吃完的。
只是这样,高傲的少爷对待自己的组员总是很和善,每次自己吃完都会安静等着思良和昭罔。
“嗯。”
付完钱之后三人即刻起身。
穿街走巷,片刻来到了一间铁匠铺。
烘炉之中火正旺,铺子中有三位铁匠,最大的不过四十,最小的学徒大不过姜流霜。
两位铁匠正用漆黑的铁锤一下一下有力且稳重的敲打着烧得通红的贴片,剩下一位小学徒搬物,添火随叫随大。
见着姜流霜三人进门,小学徒恭恭敬敬上前迎客。
“这位公子需要些什么?”小学徒生得削瘦,但却极有眼力,见到姜流霜穿着讲究,自然恭敬起来不敢怠慢。
姜流霜没有理会在自己面前躬身的小学徒,而是端详起铁匠铺两边的成品。
墙上挂有剪刀,菜刀,锅铲,铁勺,厨具大小不一。墙边摆放镰刀,锄头,铁镐,农具尺寸俱全。
“这位公子需要什么?”小学徒又问了一句,他心中亦好奇公子哥怎么会到这铁匠铺买厨具。
“是这里吗?”一旁的思良问姜流霜。
“找错了吧?”昭罔有意抚摸了几件器具,发觉上面亦没有灵气,里头两位铁匠不过是用蛮力在锻造。
“卖给厨子的东西能赚几个钱?”姜流霜这时候问。
“小本生意,刚好吃喝。”学徒客气的说。
“那我这有一桩生意让你们发财可好?”姜流霜问,他边问边往铁匠铺后院走。
见姜流霜来一不明,有硬闯之意,铁匠铺内“叮——叮——”的打铁声忽然停下。
年纪最大的铁匠师傅拦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我们开这铺子也不过靠农家人照顾生意,如果想修您的灵刃,还请去其他地方。”铁匠手上还拿着刚才的铁锤。
“哦?”姜流霜眼前一亮,“厉害,我可是还没有拔出灵刃,你看出了我的灵刃有损?”
“看出是一回事,会不会修补是另一回事。”
“说的很对,所以我就没打算理你们三人。”
说完姜流说就往铁匠铺里门闯,说是闯也是闲庭信步慢慢走。
这时候一柄沉重的铁锤出现在姜流霜的头顶,那铁匠见姜流霜来一不明,欲要用手中铁锤锤得姜流霜脑浆四溅。
只听到“噗”的一声,紧接着“叮叮”两声。
铁锤便落地了,没有人看见姜流霜出手,因为他本就没有出手,思良看准时机给了铁匠腹部一拳,那铁锤便从手中脱落,对方整个人亦双脚瘫软坐在了地方。
另一位为铁匠本想着取出炉中烧红贴片,还没等他伸手,昭罔低身一个扫堂腿,他一个大汉“咚”的一声扎实的横倒在了地上。
最后只有一个小学徒,他没有出手,因为他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四肢僵硬得动弹不得。
如果有人轻轻拍一下他脑门,他一定会像一块木板一样直直的摔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