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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自认是个爱国青年……呃,中年。

平日里看到一些列队整齐地检阅方阵走过,她都会激动地热泪盈眶,一股自豪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她当然想过出国游玩,年轻的时候甚至还放下誓言,说要游遍全球。

但要说其他,她还真的从来没想过。

此时得知了奖章的另一层含义,一种被冤枉的委屈瞬间上涌,之前的开心不复存在。

“你看看,这就委屈上了。”祝存军倒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所以说你们年轻啊……”

要不是看林凡一直忐忑难安,他也不会解释的那么清楚。“给你,你就收下,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有什么好不安的?”

林凡别扭地不想看那枚徽章。

之前还觉得是自己配不上,现在却觉得那是孙悟空脑袋上的金箍,戴上了就摘不下了。

“你也不要只注重我说的这部分而忽视了其他。”祝存军摇头道,“这东西最大的作用还是嘉奖和荣誉,其他的只是对你的道德进行约束。既然你不会,那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主任,您说的简单,您要是也拿了这么一枚奖章,怕心里也不会好过的。”吴宇森倒是能理解林凡。

“干嘛要是啊?我本来就有啊。”祝存军笑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背后那些东西,反正又不会做那些触犯底线的事儿,何必浪费那个感情。”

“你有什么?”饶是林凡在苦恼中,也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勋章啊!你们不会以为主任我在特事所,为你们这些小崽子辛苦了大半辈子,连个章都没捞到吧?”祝存军一脸得意地换了条腿翘,晃悠的更厉害了。

主任的勋章?从没听说过呢。

林凡见文绩和吴宇森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主任您的勋章是?”

“国\/家勋章。”祝存军说起这个,不知道多得意了。

“就是那个国\/家勋章?!”吴宇森惊讶道。

他们刚才还在讨论英勇有多难获得,而国\/家勋章作为最顶级荣誉,至今也没有几个人获得。

而印象中,并没有祝存军的名字。

难道又是隐而不发?想想特事所的性质,倒是极有可能。

祝存军在特事所改制后,将一应事务管理的这么好,解决了无数难题和隐患,自己能力又强。

他得到国\/家勋章,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您跟我不一样,您是名副其实……”林凡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祝存军打断她,假装不高兴地拍拍沙发扶手,“你呀,就是不够自信。”

“你觉得自己的功劳不够,那以后撸起袖子加油干,把有所亏欠的部分补上不就行了吗?”祝存军知道这些小年轻日子过得安逸,思想上有时候总是容易钻牛角尖。

“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枚徽章,既是嘉奖,又是鼓励,还是警醒。你们不能只看到自己觉得不好的,却忽视了正面意义啊,那怎么能行?”

“明明是对你的嘉奖,你却只看到自己的不足,明明是鼓励和肯定,你却只感觉到压力,虽然警醒让你觉得不适,但它又未尝不是另一种关注?”

祝存军指着吴宇森说,“你别觉得我给你灌鸡汤,这样的机会,多少人想要都没有呢。你问问他,他想要不想要?”

吴宇森突然被点名,听到问话后,诚恳地表态:“我想要啊,可不是至今没找到机会吗?”

他笑眯眯地对林凡说:“我知道,这种事儿放谁身上都不会好受,但话又说回来了,不被忌惮的是庸才。星辰能力如何,我们都清楚。”

“至今为止,上面都对你采取一种放任自由的态度,说是宽容,也是一种放纵。可一点儿制约都没有,假如你身处高位,面对星辰,你怎么想?”

“再加上所里福利好,你年收入又高,说句不好听的,想出走,分分钟的事儿,谁能拦住你?所以这种道德制约,虽然不那么让人愉快,但我觉得已经最轻的一种制约了。”

“毕竟谁也没有明说,只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只要你不触犯到那条底线,那这个制约就可以当成永远没有。”吴宇森劝说道。

“其实这样的事情,我们所也不是没有。”文绩在旁边插话,“保密协议和监督设备,其实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在制约我们,为什么你没有对这些感觉到抵触呢?”

林凡想了想。

开始也不是没有抵触,只是后来觉得这样是正常的,自己反正也不会做什么,就无所谓了。

“所以啊,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文绩一摊手,“你就把它当做一个特殊的监督设备,监督你的行为来的。更别说它本身比监听设备要有意义多了。”

经过大家轮番劝解,林凡感觉好多了。那种被捆绑的感觉慢慢松脱。

是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纯粹的东西。

就连她对自己家爹妈的感情都说不明,理不清。凭什么还指望奖章就是纯粹的奖励?

林凡想通了之后,暗自吐槽自己矫情。

多大的人了都,还跟小孩儿一样天真。大约是受了变小的影响,还没恢复过来吧。

“我知道了主任,”她点头,看着三人说道。“我会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争取不辜负这枚勋章带来的荣誉。谢谢大家。”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哈哈哈哈……”祝存军知道林凡心思细腻,还暗自担心,想着要不行,让金思辰出马。

现在见她这么容易就想通了,感觉她的性格果然很好啊,自己没看错人。

林凡主动拿起茶几上的绒布盒子,摸了摸徽章。冰冷的触感从指尖直达心底。

是啊,徽章就是个徽章而已,不需要给它赋予过多的意义。她只要代表嘉奖就够了。

情感上虽然还有些惆怅,但理智上已经完全接受了。她将盖子缓缓合上,摸着大红色的丝绒面,就听祝存军又说。

“刚才领导叫我过去呢,是有突发任务给我。”

他笑意沉沉地看向林凡。

“你的新任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