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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那日,整个京都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鼓号声。

大街上,百姓们个个脸上都挂着笑意,欢呼声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面相着皇宫的方向,眼神里都是柔意。

三国统一,不再有战火燃起。

皇帝仁慈,摄政王安守本分,帝后和谐,举国昌盛。

安居乐业的日子,是人心向往。

谢瑾萱坐在红毯铺设的阶梯旁的座位上,看着花葫芦一身金黄色的凤袍,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每一级台阶。

花葫芦身形是较小的,可是换上一身霸气的凤袍之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凸起的孕肚让她有种骄傲的气势。

微微扬起的小下巴,紧绷的面皮,纤长的脖颈。

谢瑾萱看的出神。

“喜欢?”

“啊?”

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谢瑾萱表示疑惑。

她转头看向头戴玉冠,身着玄黑色金色云纹袍子的匡子晟。

“喜欢凤袍?”匡子晟再次问道。

谢瑾萱轻笑出声。

也就匡子晟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摄政王敢这么问自家媳妇了。换作其他人,别提说出来了,就是有这个想法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敢觊觎凤袍,那不就是想要造反吗。

“我不是喜欢凤袍,我是看着花葫芦小小年纪就母仪天下,故意端出的小气场,有些好笑。”

谢瑾萱指着花葫芦插满了珠钗的脑袋说:“你看,她平时总是喜欢微微颔首的,现在却努力仰着下巴,绷紧面皮。她虽然已经是皇后了,可还得慢慢习惯这个地位带来的不便啊。”

匡子晟瞄了一眼,淡淡说道:“昂着头,绷着面皮,是因为头上珠钗太重。若是不这样顶着,脖子估计会被压折。”

什么?

谢瑾萱目瞪口呆,再次看过去。

典礼还在继续,礼部的官员正在长篇大论的歌颂着什么。

“真不容易啊。”谢瑾萱感叹。

“今夜会有灯会,酒宴过后,皇帝会携皇后在城门楼上点灯。你若是想去逛灯会,我们就提前出宫。”

谢瑾萱眼睛一亮。“走,去逛灯会。”

“时间还早,典礼结束,我们去宴会上坐下吃几口垫垫肚子,就出宫。”

“好。”

谢瑾萱笑靥如花的挨着匡子晟的肩膀。她的眼里,都是他。而匡子晟也低头看着她,眼里黑亮黑亮的,也只有她的影子。

对面坐席上的黄浦镶呆呆的抓着块红豆糕啃着,身旁坐着的驸马青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比高台上正在进行典礼的皇帝皇后还要耀眼的贤王夫妇。

贤王夫妇溺死人的温柔情,被满朝文武都看见了眼里。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就连一身明黄色龙袍和金黄色凤袍的皇帝帝后的风采都被他们俩人给压下去了。

他们凭什么?

青泽捏紧拳头。

黄浦镶啃完了手里的红豆糕,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红苹果。青泽回过神来,低垂眉眼,收敛心中不甘。

他双手端着盘子到黄浦镶的面前,等她拿了一个苹果后,再将盘子好好的放回桌子上。

在外头,他还是那个对公主殿下恭敬非常的驸马。

他和公主,也很恩爱。

就算黄浦镶痴傻疯癫了,他也还是不离不弃。

外头再多的风言风语,说他是为了依附黄浦镶,才会做一只舔狗。

他不在乎。

黄浦镶傻了,疯了,就不会再将他当作别人的替身了。

他只要忍着,继续在仕途上努力,就能大放光彩,就能摆脱驸马的头衔。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掏出帕子去给黄浦镶擦嘴角。

黄浦镶抬手将苹果怼在青泽的嘴角。“你吃。”

青泽的嘴唇被苹果怼在牙齿上,痛感涌上心头。他抓住黄浦镶捏着苹果怼手指,用力攥紧。

“殿下吃,青泽不吃。”

黄浦镶脸上露出一抹难受,抽出手来,躲得远了一点。

青泽依旧面不改色,拿着帕子,拽过身体后仰的黄浦镶,给她擦拭嘴角。

长的能将人给听的睡着的颂词终于念完,帝后携手站于红毯高台之上。

众臣跪拜。

只有匡子晟牵着谢瑾萱的手站立弯腰行礼朝拜,其余人都是跪下,高声呼:陛下万岁,皇后千岁。

至于公主黄浦镶,依旧坐在那呆呆的啃苹果,好似外界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驸马青泽跪在地上,嘴角蠕动。

跪拜完帝后,两人都去宫殿之中换行头了。

其余文武百官在宫内聚堆闲逛,等着晚宴的开始。

谢瑾萱和匡子晟两人来到宫内的湖心亭,自有宫女内侍奉上茶水点心。

两人坐在凉亭看湖里的鸳鸯游泳。

“阿晟,你看它们,好看吗?”

“不好看,没有你好看。”

谢瑾萱嗤了一声。

男人一旦开窍啊,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花言巧语的,竟然无师自通。

“我说的是真的,你还不信。”匡子晟伸手,一把将另一个石凳上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谢瑾萱惊呼一声,挣扎着。

湖心亭外头站着几个宫女,她们虽然低着头,可难保不会瞧见。

“别动了,你这么挣扎,会让我冲动的。”

谢瑾萱坐在他的腿上,听到这话突然浑身一僵。终于,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不正经。”她羞红了脸。

“面对心爱之人,正经不起来啊。”匡子晟嘴角挂着邪笑,看起来竟然有点坏坏的。

谢瑾萱反身扑到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你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不过,我好喜欢。”

两个人咬着脖子说悄悄话,咯咯的小声不时从凉亭传出来。

这时候推着带轮子的木头椅子到后花园的青泽和黄浦镶露出头来。他们隐藏在一棵光秃秃的梅花树后,看着凉亭的一幕。

青泽抓着椅子扶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轮椅上,黄浦镶低头把玩着腿上趴着的白猫的尾巴。眼睫微抬,手上一个用力。

“喵呜!”白猫嗷的叫了一声跳下去,栽了一下跑远。

猫叫声惊到了亭子里的两人,他们向着这边看过来。

黄浦镶嘴里呢喃着猫猫,拍着椅子要去追。

青泽忙低声安抚:“殿下别急,我们这就去追。不会跑丢的,别急别急。”

青泽推着轮椅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谢瑾萱收起了玩闹,正色道:“黄浦镶这位公主,怕是最惨的一位公主了吧。残了,还傻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都是她自找的。”

被砸伤腿是自找的,被逼疯也是自找的。

谢瑾萱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