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腾腾地坐在床前，帝王眨眨眼，鸦羽般的长睫抖动，搭在膝盖上的大掌无措地微蜷着。
水声渐停，发梢染上湿意的小姑娘脸蛋儿爬满了绯红。
额角没有注意到的水珠滑落。
飘忽的小眼神恨不得把床板看透，在帝王目光下，露出的白皙皮肤染上薄薄的粉色。
娇嫩的指头攥住衣角，指头微微泛白，眼尾露出的一抹红怯生生地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
“陛下。”
脸颊滑下的水渍顺着修长白皙的颈部滑过，害羞探头的小锁骨无措地颤动。
低软的声音像是浸在了蜜罐里，软糯香甜。
小贵妃颤抖的长睫下眸子浸了水一般雾蒙蒙的，匆匆抬头瞥了一眼立刻垂下盯着自己的脚尖。
娇媚可爱，又含羞带怯。
沈晏清眼底的郁色深了几分，好不容易压下的冲动隐隐有席卷而来的错觉。
“大大大佬，你还记不记得大人中了毒？”
这么撩拨，很容易……受不住的……
指腹揉了揉小团子，商晚勾唇，嫣红的唇瓣艳丽：
“刺激一下，让毒性发作快一点才好。”
“！”
留意到自家大佬眼底的冷淡，零九默不作声立刻遁走。
点根香保佑大人。
不算大的床上，躺着的两人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鼻息间算是香香软软的味道，温度渐渐攀升，在被子里裹成一小团，只留着一颗小脑袋露出来，蒙上水雾的眼睛异常漂亮。
沈晏清抬眸，小贵妃立刻避开视线，死死闭上眼睛，藏不住的害羞。
帝王心口蓦地软了下去。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18％！”
平整交叠在腹部的指头微蜷，沈晏清抬手，指尖碰了碰小贵妃不停颤抖的长睫，温声拆穿：
“知道你还没睡。”
卷翘的长睫轻颤，眼睑落下的阴影抖动，像是即将展翅的蝴蝶。
水雾弥漫的眼睛怯生生地露了出来。
娇嫩白皙的指头攥住被子，小贵妃小心翼翼地侧了侧眸子，低软的声音很小声：
“陛下也睡不着吗？”
很轻地翻了一个身，小贵妃正对着帝王躺下：
“臣妾陪陛下聊聊天吧。”
香香软软的身子挪了挪，来自小姑娘身上的气息更浓郁了些。
帝王眼底露出一抹红，身子微微僵硬。
声线微沉，沈晏清平躺着睁大眼睛看着房梁：
“你很喜欢吃肉？”
被子窸窸窣窣的动了动，帝王偏头，娇软的小贵妃很认真地点头：
“我自小在寺中长大，寺庙里的大师很少吃肉，我也很少吃。”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帝王总莫名听出了几分委屈。
僵硬的指头动了动，帝王看着娇憨的小贵妃，轻轻感慨：
“镇北王将你保护得很好。”
他出生母妃就失宠，被丢在冷宫活了十四年，皇宫里的人光鲜亮丽，唯独他，永远见不得光，像是阴沟里人人厌恶的老鼠。
躲不过的明枪暗箭，从一出去就开始。
来自冷宫太监的踢打，兄弟姐妹们的嘲讽愚弄，后宫肮脏的手段令人几欲作呕。
十四岁时，他的母妃被人推进后山湖里溺毙。
唯一护着他的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