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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大人都已经走远了,城楼人也散了……”怎么演戏还不结束……

白白的一小团落在肩上,商晚眼底还残留着氤氲的担忧委屈。

“再等等。”

水雾弥漫的眼睛放空——

大军行进,帝王抬手,碰到小姑娘递过来的半个平安符,冷峻的嘴角微勾。

目光所及,高大马儿之下,红着眼的小姑娘小脸儿都被风吹白了,根根分明的眼睫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晶莹的小碎钻还沾在眼睫上。

手中却虔诚而炙热地摆放着精致的半个平安符。

绣工纹路同那个被遗落在血泊中,沾满污垢的平安符一致。

每一针每一线,都用了真心……

莫名让人生出被放在心尖珍视的错觉。

沈晏清垂眸,默不作声将平安符放在心口的位置,冰冷的心尖被浇了晕染开。

垂下的墨眸想到小贵妃站在那里望眼欲穿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48%!”

“好了,收工!”

抬手随意摸了一把湿漉漉的眼角,得到满意的系统提示音,商晚脸上娇弱的表情一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才48的认可度,本以为来送一趟能刷上50的,看来,失算了。

精致秀气的眉头微皱,商晚戳了戳系统白白的一小团,略微苦恼。

……

越国有戚国的军事部署,短时间内凭借知己知彼迅速攻克下接连数十座城池。

帝王的御驾亲征似乎并没有任何扭转局势的效果。

一个月内,戚国接连战败,损失惨重。

先前归属的邻国蠢蠢欲动,从最初的隔岸观火状态到现在的火上浇油,和越国同仇敌忾。

戚国局势岌岌可危。

军营。

“陛下,我军损失惨重,粮草供应被越国派人阻断,战局不利啊!”

“陛下,战局惨败,军心动摇,已无精力作战,请陛下早做决断!”

“陛下阿巴阿巴阿巴……”

“陛下阿巴阿巴阿巴……”

坐在首位的帝王漠然掀了掀眼睑,眉眼锋利,底下争吵一片无论是说出口的还是没说出口都让人烦躁不已。

压下暴戾烦躁,帝王抬手,目光冷而空:

“诸位大将有何良策?”

争吵的将领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统一的意见只剩下两个字——

议和。

沈晏清冷嗤一声,幽冷的眼底遍布寒意。

懦弱无能,只会想着议和。

“明日,朕亲自率领精兵,去越国探测。”

帝王冷冷掀眸,眼底的肃杀幽冷让一众杀敌的将领生出油然而生的恐惧。

像是天生血脉上的压制,窒息扑面而来。

越国的千军万马,竟敌不过面对一个年轻帝王来的畏惧。

“主上,来信了。”

帝王屈指抵在下颚,目光落到平平整整放在桌子上的信,小姑娘娟秀的字迹很是好看。

一个月的时间,这是第四封信了。

每一封信都是嘘寒问暖,哪怕战局惨淡,小贵妃也没有露出半分失落,反而字里行间都是对他从前英勇事迹的崇拜,唯恐他失了信心。

指腹摩挲着小贵妃的字迹,娇软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回响。

帝王沉寂已久的心缓慢跳动,唯有面对这信,冷峻暴戾的眼底才肯施舍几分柔软松动。

靠着送信刷存在感,商晚也在碎片离开的一个月内将认可度刷到了60%。

剩下的认可度,可得更加积极才是。

戚国十五年二月底,新帝暗中率精兵攻击越国主帐。

越军早有准备,瓮中捉鳖,新帝被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跌下断崖,生死不明。

戚国十五年二月底,新帝失踪,军心大乱。

戚国十五年三月初,越国举兵进犯,戚国最后领地岌岌可危,将领军心涣散,无力抵抗。

戚国十五年三月初,镇北王嫡女,当今贵妃娘娘率领精兵五十万,守住戚国最后领地。

军营。

“这,镇北王怎会同意让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掺和军营的事,这岂非玩笑!”

“我大戚的命运竟要交由一个妇人决断掌握,真是可笑!”

自从商晚到了军营,讨伐质疑之声不断。

当事人满不在乎,一边拿着镇北王连夜赶出来的新的军事部署调遣自己带来的精兵,一边和系统打听碎片的位置。

失踪是假,生死不明却是真。

“大佬,和任务有关的权限会被主系统阻止,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探测。”

商晚熬了三天,分析着边界地图部署以及碎片出事的断崖,最终决定自己带兵去找。

以沈晏清的性格,她贸然带兵前来支援无异于是搅乱了他的布局计划,引蛇出洞,不难。

边界日头毒辣,商晚跟着经验丰富的精兵下了断崖,白皙的小脸儿爬满汗珠。

“缩小范围,每一处都不能放过。”

低软的声音带着不同于娇弱的坚毅,精致的眼神带着某种信仰坚定。

“大小姐,没有发现!”

“大小姐,这边也没有发现!”

断崖之前就有人来翻找了个底朝天,商晚再带人来也不过是做个样子。

眼底露出疲惫,娇弱的大小姐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边界恶劣的环境。

脸色微微苍白:

“继续找,小范围内找不到就扩大范围,附近的山林,洞穴,甚至更远一些的村庄部落,也去找。”

精兵是镇北王府训练出来的,只会听从王府的吩咐。

商晚有进宫前镇北王给的半块兵符,调动精兵轻而易举。

连续三日的搜索,最终以商晚体力不支晕倒告终。

“娘娘身体虚弱,多日奔波已经把身体拖垮,再加上终日心绪困扰,心力交瘁之下晕倒。”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身子骨太虚弱了,前不久的毒素还没有排清,体内又多了新的潜伏性烈性毒药。

随行的军医开了一副药,孤孤单单躺在榻上的小姑娘脸色苍白。

娇嫩的唇瓣不过几日就干涸开裂,紧皱的眉头隐忍承受痛苦,一张一合的唇瓣似乎在吐出什么。

鸦黑色长袍一闪而过,安静的主帐内,小姑娘惨白的脸上落下一片高挑颀长的黑影。

指腹轻颤,黑影慢腾腾地弯腰凑近,寂静的主帐内,小姑娘虚弱委屈的声音清晰可闻——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