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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在我面前很局促,哪怕明知屏蔽了伺候的人这种气氛会更加凝滞,他也不想让人插足我们。

「苏苏,这是雪梨酥,你最爱吃的,我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准备的。」

其实并不是御膳房做的,是他派人去找了南景的厨师,自己亲自学会的。

他想亲自做给他的苏苏吃。

我只是草草扫过那盘雪梨酥,或许是因为大越没有做雪梨酥的习惯,做出来的雪梨酥,卖相并不好。

在君怀殷切的目光下,我面不改色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明明是极为熟悉的味道,我却在咽下之后味同嚼蜡。在君怀充满希冀的目光下,我只是淡淡点头,出于礼貌地回应「很好吃,谢谢陛下挂心。」

君怀脸上的表情很僵硬,蜷缩着手指茫然无措地看着我「苏苏,是不是味道不好?重做一盘给你好不好?」

寒冬之际脚踝总是传出锥心的疼痛,我皱了皱眉,染上烦躁「陛下不必麻烦了,是我不喜欢了。」

从前确实是喜欢的,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君怀脸色隐隐苍白下去。

尽管我再怎么抗拒,君怀还是在我的寝宫歇下了。如往常一样的强烈2侵~占,他就像是蛰伏的猛兽,恨不得将我吃拆入腹。

温热的大掌覆在我的小腹上,君怀贴近我的耳侧,湿热的气息似乎还没有摆脱方才的热潮,低沉的声线染上几分诱惑「苏苏,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一个孩子?」

君怀对让我生孩子这件事,有着病态地执着。

在入宫的半年里,阿怀夜里总是与我厮混,后宫仅我一人,形同虚设。每天早上睁眼,看到的都是阿怀目光热切地盯着我的肚子,恨不得里面立刻蹦出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就有了羁绊,哪怕是为了孩子,她也愿意留在大越!」

这是我去给阿怀送补汤时,在门外听到的话。他想要用孩子把我留在大越吗?可他明明说过的,愿意陪我在南景一辈子。

我委屈极了,拎着补汤跑回了寝宫,我突然想到阿怀哄着让我学完了宫里的所有规矩,以及我宫里不断增加的守卫,刹那间,我不灵光的脑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阿怀过来找我了,我看着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不真切,并且很罪恶。

阿怀为了能陪我,每天都在忙碌于处理政事,我身为他的妻子,应该全心全意相信他才对。

我主动亲了阿怀。温存过后,阿怀又将目光投放我平平的肚子上,被看得害羞,我缩成一团滚进了他的怀里「阿怀,我想回南景看看,你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阿怀愣了一下,亲了亲我的额头,拨弄着我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不问原因,如往常一般依着我的想法「好,明天早上就派人送你去。」

我高兴极了,在他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阿怀没有去上早朝,他静静地坐在房里等我醒过来,然后递给我一杯茶水。

我不懂他眼神的晦涩,他像平时一样哄着我「苏苏乖,喝了茶就准备回南景了。」

我毫无防备,喝下茶乖巧地坐在阿怀旁边,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苏苏为什么突然想回南景?」

他贴紧了我的耳垂,气息炽热,可我却看不见他眼底集聚的阴沉郁色,刚准备开口,脑袋突然传来一阵晕眩感。恍惚间,我看到了阿怀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的阴翳。

我被锁在了寝宫。

脚踝上细细的金链子,严重限制了我的自由。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阿怀,头一次感觉到如此陌生。

阿怀比之前更加缠我,情到浓时,他总是用一种病态占有的眼神看着我。我哭着求阿怀放开我,他的力度却越发加重,粗重的气息透着不曾有过的狠厉「苏苏,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我终于开始害怕了。我求着阿右,她从我失忆时就跟着我,我求她去太医院,帮我找一些凉药。现在的阿怀让我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他,都还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孩子,只是阿怀想用来困住我的囚笼,他并不是真的期盼我们的孩子。

我告诉自己,再等等,等阿怀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等他不再把孩子当成筹码,我就心甘情愿地和他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啪!」

我送到了嘴边的凉药被人用力拍去,紧接着,我被人拖起了下颚。我瞪大眼睛,本该去上朝的阿怀去而复返,如同发怒的雄狮,怒气冲冲地盯着我。

「南苏!你就是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这是印象里阿怀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肯定生气死了,眼睛都是红的。我强行压下颤栗,伸手猛地抱住了他的腰「阿怀,你听我解释。」

「滚出去!」

他扫了一眼屋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伺候的人,猛地将我甩在了床上,高大的身躯覆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南苏,你到底是在作践你自己?还是在作践我?」

阿怀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也不顾我的反抗,发了疯一般地侵占,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有不住地发泄。我还是没坚持到最后,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四肢如同散架了一样,我撑着床板起来,跪在地上的阿左立刻上前「娘娘,陛下在门外等您。」

「啪!啪!啪!」

我听到了门外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还有一种压抑的呜呜声。心底的不安被放大,我匆忙扯过披风披上,赤着脚跑了出去。

我屋里伺候的婢女奴才,包括阿右找到的太医院配药的太医,全部被人绑住了手脚,架在长凳上受刑,嘴里甚至塞上了衣服上随意撕下来的布条。

阿怀就坐在中央,尽管下起了雪,他也没有任何回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他只是抬手,掌刑的那群人就更用力了。

「阿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