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女孩儿的回应，宋年珩抬眸，恰好撞见女孩儿眼底掠过的怔然。
“怎么……”
唇瓣微张，下意识地询问。
女孩儿浅浅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翻涌的情绪让他下意识心慌——
弯了弯嘴角，低声垂眸：
“不用谢。”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凝滞的气氛被打散，宋年珩余光瞥见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微微抿唇。
这个时候，女孩应该还在巡演......
到了嘴边的话被女孩儿起身的动作打断，即使捂住了话筒，饱含怒意的质问还是不经意泄出来几分。
单薄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宋年珩压低的头颅之下，掠过一抹复杂，指尖无意识的攥了一把空气，凌乱的短发泄气垂下。
凌晨五点，在医院安排好一切事情之后，商晚坐上Any的私人飞机回到巡演的地方，还差最后一场演出，这个月就能完成。
“大佬，你这次帮了大人，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啊？”
毕竟这么好的一个刷认可度的机会。
揉了揉酸胀的眉眼，眼眸一压，疲惫和冷淡尽被敛藏，商晚垂眸碰了碰指尖：
“太过主动会显得廉价，适可而止才能让人产生兴趣。”
零九摸了摸头顶运行的冰冷机器，似懂非懂。
鸦羽般长睫颤了颤，商晚垂眸。
琢磨人心这一块，商晚素来是最为拿手的。
当宋年珩从Any那里得知女孩儿一声不吭地离开之后，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唇瓣无措地张合。
“她有巡演，很重要。”
Any拍了拍他的肩，将直播递过去：
“她中途离开，会有，很大影响，你应该，对她来说，很重要。”
长睫颤了颤，宋年珩压了压额角，蓦地想到女孩儿来不及掩饰失望的复杂眼神，心口被轻轻刺了一下。
相亲认识的两个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有那么大的差距。
可她对他的每件事，似乎都上了心。
唇色微微发白，宋年珩指尖微蜷，声音哑了下去：
“你知道，她大概什么时候巡演结束吗？”
艰难地吞了一口水，宋年珩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既然确定了关系，可他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事，甚至连她的基本行程都一无所知。
颓然无力感涌上，双腿像是棉花一般快没了力气。
“一个月吧。”
Any将手机收了回来，转身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凌晨的医院安静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失去亲人的恐慌，还有对女孩儿复杂而陌生的情绪，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后续的巡演依旧惊艳，哪怕中途离开的一次造成不小的影响，可也让商晚拿到了参与荷花奖评选的一个资格。
舞台上的女孩儿像是小仙女，每一次的亮相都足够惊艳。
可恍恍惚惚，总是闪过梦里生日时，小姑娘为他跳的那支舞。
压抑的紧张心情，直到老人出院，悬着的大石头落下，心口总是残留着几分沉闷。
同以往如出一辙的生活，直到临近月末，宋年珩平静的情绪才多了几分起伏。
“叮咚！当前碎片认可度：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