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杂役女子到来,巫山年立刻踏步上前拱手行礼,后道
“巫山年,见过监察使!”
杂役女子伸出手,随意挥了挥,示意不必多礼,道
“你可查清石纶回宗后,近来有何异样?”
巫山年眼中露出思索之意,又组织好话语,“回禀监察使,石纶自秘境返回宗门后,就一直以受创修为倒退为由,潜修疗伤。”
“除此之外,他就偶尔外出闲逛一番,前些日子还去了雷祖大殿,兑换了一大堆的雷法秘术!”
“兑换了一大堆雷法秘术?”杂役女子略感意外,又皱着眉头,暗自生出疑惑。
“不应该啊,他进入天雷宗已有二十多年,该学的雷法不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怎会在这个时候去兑换雷法秘术?”
“恐怕其中有什么问题!”
巫山年也是点了点头,又面露恭敬,将近来对刑玄感到奇怪的地方都一一说了说。
不过说完之后,他又面露讪笑,问道
“恕属下斗胆一问,却是不知监察使为何让属下去查证石纶,他不是与我同为圣教的密探嘛?”
原本,潜入天雷宗的魔道密探都是单线联系。
即,此前的巫山年与石纶两人之间,都是互不知晓对方的魔道密探身份。
且与两人联系的监察使也各不相同,巫山年的监察使是杂役女子,而石纶的监察使也是其他人!
不过由于多日前,一连发生了两件怪事,致使魔道高层下达了命令,让杂役女子对石纶展开调查。
杂役女子接到命令后,这也才知晓石纶的密探身份。接着,她又将石纶的身份告知给了巫山年,又派遣巫山年前去调查石纶。
恰巧
刑玄冒充石纶,潜入了天雷宗里。而巫山年的调查又被刑玄所察觉,致使他如今被刑玄反追踪到此!
听闻巫山年询问,杂役女子立刻斜看了他一眼。巫山年心中也是一哆嗦,立刻又恭敬道
“属下绝非是想探查圣教之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就是兔死狐伤悲,害怕圣教查你!”杂役女子面上有些怒意,又转身负手道
“别以为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动作,能瞒天过海,实则圣教早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杂役女子又冷哼一声,道
“让你查去石纶,是因为石纶在进入秘境期间,他的魂灯灭了!”
“不仅如此,石纶的监察使也在这期间失踪了,不知生死。”
“……。”
暗中,闻听杂役女子与巫山年之间的谈话,刑玄差点儿惊掉下巴。
“想不到,我冒充的石纶身份竟然是个套中套!天雷宗弟子,魔道密探,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显然,杂役女子口中的圣教,代指的就是魔道门派。
只不过由于立场不同,各自的称呼也不一。
魔道中人大多都称自己派别为圣,正道则称他们为魔,或者邪!
想到这里,刑玄立刻给背后的断剑元神传讯。
“徐五明,你可别给我装死,眼下该怎么办?”
对此,徐五明自然感到诧异,他没想到石纶竟然还有一层魔道密探的身份。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传讯道
“老夫倒不觉得魔道探子的身份,对小友是一件坏事。”
刑玄面上不由得冷笑,徐五明见他模样,又赶紧传讯道
“小友仔细想想,石纶这个魔道密探的身份,魔道为何要安排如此多的密探,潜入天雷宗,想来定是天雷宗有大秘密……。”
“行了行了,说的是天花乱坠,吹着一堆没鸟用的道理。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待在天雷宗,继续调查那什么地界之事嘛!”刑玄面上显出怒意,没好气传讯道。
双方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徐五明的心中想干嘛,刑玄大致也能摸了个清楚!
见话语被打断,徐五明顿时也觉得颇为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的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传讯道
“小友就信老夫一回吧!最不济,老夫也不会带着小友自寻死路不是。”
“再者此处可是天雷宗,小友可以利用石纶的身份捞取多少好处?”
“别的不说,就比如前些日子兑换的雷法秘术!此外,天雷宗里还存有无数珍奇宝药,先辈大能的修行心得,各种法器宝物等等。再怎么样,小友也得先把好处捞完再走吧。”
刑玄听后冷哼了一声,不再接话
事实上,徐五明话里有一点是说到他心槛里了。那就是利用石纶的真传弟子身份,不停捞好处,这个法子是好的!
毕竟天雷宗一个传承千载的大派,雷祖殿里不知存了多少秘术,多少修士的心得经验。
若是刑玄能将其全部吃透,那日后修行也能少走许多弯路,创法也有了足够底蕴。
切不要忘记,刑玄从剑魁老人身上得到庚金剑诀神藏篇,只能供他修炼到神藏中期,之后的路就得全靠他自己。
若要单凭个人之思感,创出庚金剑诀后续功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刑玄自诩不是那等天才!
不过若能集万家之智慧经验,那他倒也还有些自信!
譬如,精神秘术泣鬼神大法的首式—震魂印,不就是这样创出完善的。
密林里
“监察使不知生死,魂灯也灭了?”巫山年听后,面露不可置信。
为了“帮助”潜入天雷宗的密探,魔道除了会派出一位监察使外。还都会不惜代价,给密探种下魂灯。
魂灯既然已经灭了,那岂不是说明石纶就已经死了?
可巫山年心中却很是疑惑,道
“眼下这石纶眼下还活着啊!属下已经查了他的气息,与之前一模一样,并非是由他人冒充的。”
杂役女子也是叹了一口气,皱眉道
“这也是令圣教奇怪的地方,魂灯灭了,但人还活着。监察使却又在他进入秘境的百天时间,不知生死下落。”
“怎么想,都是不对劲!”
“……”此后,杂役女子又吩咐了巫山年一番,两人就各自离去了。
刑玄则留在了密林里,暗自梳理起思绪与线索来。
“巫山年给杂役弟子讲道是假,借机给监察使传递消息才是真。”
说罢,他又看向了身后背负的断剑,道
“道友,你是怎么看待眼下形式的?还有,那杂役女子修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