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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提不起精神吗,雪乃。”看着在天台上无精打采的藤原雪乃,蓝发少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隔壁。

“理查吗。”雪乃只是抬头看了眼来着,随后便又垂下了头。“总感觉这里冷清了很多……”

“不过惠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吧。”

“配合一下我好不好!”雪乃喊了一声,但又仿佛把全身的力气用尽了的一般垂了下来。“原本以为惠只是家里有事,没想到直接转学了……这下真的连见都见不到了。”

听着雪乃的话,理查仿佛也被感染了的一般失落了起来。“这边也是呢……梦子前辈也很久不见了,我都快毕业了,还完全没听到过关于她的消息。明明是那么人气的决斗者,怎么就和山崎先生一样突然不见了踪影呢。”

“梦子吗。”听着理查的话,雪乃也感觉没胃口继续吃下去了。虽然说是完全没有过关于梦子的消息,但一年前,在那位名为“域”的机器人的“包含着同伴的卡片”的卡组中,正有着梦子的「影灵衣」,而梦子失踪的时间,恰好在那附近。只要稍加联想,答案便不难得出。

只是,两位少女都不愿相信那样的事实。

“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佑泉将眼镜的框弹起,从已经停下的车上站了起来。“不愧是西野先生,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的确如此,无论是“加速同调”还是“三角加速同调”,都完全在陆的节奏当中,佑泉的任何反抗,都被陆悉数破解。就连佑泉最终的招数——“文具电子人基地”,也只能做到让陆的“科技属戟炮手”暂时离场。

“你的‘灵摆’,的确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但总体上还是没有出现大的偏差。”陆停在了佑泉的身边回复。

“毕竟西野先生也掌握着‘灵摆’,而且要不是您没有发挥全力,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了吧。”佑泉也心知,陆在决斗中没有尽力——在第四个回合,陆大可以直接使用“龙魂之幻泉”的效果苏生“源龙星-望天吼”,再通过“地龙星-狴犴”的效果同调召唤出“辉龙星-蚣蝮”,将他设置的灵摆刻度送回卡组。这样的话,恐怕他在第五个回合就要落败了。

两人重新发动d轮,来到了赛场的边沿。“那个……赤马社长。”佑泉在赤马零儿的身前站直。“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先走了吧?”

零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得到了零儿的许可,佑泉鞠躬表示感谢,随即转身离开。陆看了眼离去的佑泉,又转向了零儿。“怎么样,‘加速同调’的数据收集得如何了?”

“我们还在对数据进行分析,不过就目前来看,已经有十分有用的情报了。”零儿说着,看向了大屏幕中显示的那些数据。“由于之前没有过数据,我们所制造的‘加速同调’系列,都是持续释放高强度的能量的。但是你的数据,却给了我们另外一个方向——在召唤之际释放高出阈值的能量,之后便能通过卡片与moment的共鸣,持续提供足够的能量。如果有这份趋势的话,我们便要调整研究的方向了。”

“这样吗。”虽然陆在这方面也掌握着一定知识,但也只是皮毛,听着零儿的这般叙述,他还是有些迷茫。“总而言之,现在这样就行了吧,我能……”

“关于加贺美佑泉的‘文具电子人’卡组,你有什么看法吗?”还没等陆说完,零儿便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零儿的问题,陆顿了顿。“‘文具电子人’不就只是你们所研发出来的一个‘灵摆’卡组吗?就我看来……嗯……”陆边说边回忆着。“和以灵摆作为主打的卡组不同,‘文具电子人’的灵摆更多的像是一种锦上添花的效果,感觉和我的‘龙星’也有点像……”这么说着,陆仿佛明白了什么。“该不会,这个‘文具电子人’,就是以我的「龙星」卡组为原型创作的吧?”

“我们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灵摆’卡片的制造还没有那么可控。”零儿摇了摇头。“还记得我说的吗,要生产‘灵摆’卡,需要对其施加能量。虽然也可以通过决斗者之间的决斗产生能量,从而施加给它,但是更多的情况下,我们还是直接使用机器对其施加能量。使用前者的方法收集到的信息,所制造出来的卡片会和决斗者挂钩,其它的决斗者难以驾驭。”说着,零儿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张卡片,展示给了陆看。

“‘ddd 超视王零·麦克斯韦’……”陆念着卡上的名字。【是「ddd」系列的话……〗“这张卡是之后制造出来的吗。”

“是的。”零儿将卡片收了回去。“因此,我们制造灵摆卡时,更多的是通过后者,这样制造出来的卡片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但尽管如此,制造出了卡片并不意味着就能被使用。”

“决斗者和卡片之间无法做到相互配合吗。”陆喃喃道。

“在你们所在的未来,这些理论应该已经发展得很成熟了吧,”零儿回答。“除了有的时候无法生产出卡片,其余的情况就像你说的那样。因此,为了测试我们生产出来的灵摆卡片能否被大众接受,我们公司内部有一个试用的团队。团队的成员,都是公司中的一般员工,只有通过了他们的测试,生产出来的灵摆卡才算成功。而加贺美佑泉,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陆皱了皱眉头,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如果是要测试灵摆卡对一般人的相性的话,让他来真的合适吗?我看他在使用「文具电子人」的时候十分得心应手啊。”

“这正是我安排你们之间的决斗的关系。”零儿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这场决斗,不仅是为了收集‘加速同调’的数据,而且也是为了测试「文具电子人」面对不同卡组时的表现。”见陆没有反应,零儿继续说了下去。“加贺美平时对于高级的灵摆卡都难以掌握,但唯独这幅「文具电子人」,整个团队中只有他能够熟练地使用,就仿佛这幅卡组天生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明明只是刚刚接触这个卡组没多久,却能十分灵活地使用……”陆回忆起了刚才的决斗。“的确是十分离奇的现象。”

“在你所在的未来,这样的现象依旧是未解之谜吗。”看到陆的神情,零儿微微点头。“看起来,我们的发展也并不落后。”

在那之后,陆又和其它的几位骑乘决斗者进行了骑乘决斗,以进行“加速同调”的数据收集。决斗结束后,零儿都会和他交流几句,交换彼此的意见。在交流中,陆对零儿也渐渐有了更深的了解。陆原本还在担心,零儿如此推行他所称的“人类进化计划”,想让全世界的决斗者们掌握所有的召唤方式,甚至还将手伸向了“加速同调”、“升阶”乃至于“灵摆”,到底是什么在驱动着他。但在这交谈之中,陆从零儿的身上感受到的,却是孩子般的好奇心。

也许,零儿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心,想去探索人类能够到达的极限,才对自己的计划矢志不渝的。并没有什么过于宏大的理想,他想做的,只是不断地前进、探索,在这份好奇心之下,全人类都成为了他的实验品——用全人类的未来,来和「异色眼」作为赌注,为人类赌来“灵摆”,这种事情,也许只有拥有此等心境的他才能做到了。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许就要在这样的人手下度过,让陆感到有些担忧,但又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样的人,到底能够开辟怎样的未来?

能给陆带来这种感觉的并不多,除去不动游星以及“域”之外,也许赤马零儿,将是第三位。

离开“零王公司”后,陆带着买到的菜回到家中,为晚餐作准备。和陆的选择不同,虽然梦子同样要为“零王公司”工作,以偿还他们的债务,但梦子并没有和陆一样选择加入零王公司的科研团队。即使梦子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居民,但在决斗学院的那段时间里,山崎先生对她的影响还是十分大。在考虑工作时,她首先考虑的,便是想像山崎先生一样成为一名讲师,将仪式召唤发扬光大。虽然仪式召唤,是在“域”的要求下,梦子才去接触的,但看起来,她也已经完全习惯于这个角色之中了。

“我回来了。”正如陆所料的,屋子里的灯亮着。最近为了准备资格证的考试,梦子每天都呆在家中复习。

但是今天,感觉有所不同。家中虽然寂静,但却充斥着一种不安的感觉。陆正准备将菜放到厨房,往客厅一瞥,却愣住了。昨日才刚送走了不动游星,今天又来了一位“重量级人物”。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对陆而言如同恩师一般,对梦子而言如同绝对权威的存在——

“陆你回来了啊。”梦子正和那人一同坐在客厅中,见到陆的身影,那人向陆挥了挥手,“来。”

那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正中央,宛若一家之主,而梦子正坐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神情复杂。陆本想借倒茶为由逃离一下,却见两人的面前都已斟好了茶,甚至连为自己预留的位置上都放着一杯。陆深吸了一口气,在那空着的位置上坐下。如果“域”赐予他们的能力还在的话,他和梦子还能够通过左臂上的“龙印”进行联系,起码还有所准备,但可惜的是,现在的他们已经失去了这份牵绊。不过即使没有事先打过招呼,看现在这阵势,陆也猜出大概了。“嗯……真是稀客呢,康颜先生。”

“的确是稀客,要不是我来一次,还不知道——”说着,康颜那锐利的眼神扫向两人。面对康颜那责问的眼神,梦子显然有些难以抵挡,毕竟在陆回来之前,她已经不知道承受了多久,但陆不卑不亢,用同样坚定的眼神回应着。“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有多久了?”

一开始,康颜便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