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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巫女服的你很漂亮。”

宫水三叶读到第一句,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夸人太过直白,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当看到下一句时:

“所以,亲爱的巫女大人,下次小便时麻烦对准一些,擦马桶很麻烦的好嘛。”

宫水三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如同烧开的泡泡茶壶,眼睛也变成了圈圈眼。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把马桶擦得很干净了呀?

竟然被发现了——哎呀,真是丢死人了!下次还是坐着吧,站着上厕所是谁发明的嘛,一点也不科学!

她拍了拍羞红的脸,往下看:

“另外,口嚼酒的制作过程还蛮有趣的嘛,就是一不小心多吐了一口唾沫,哈哈。”

这个家伙......宫水三叶无奈地笑了笑。

读到这里,她拉开窗帘,眯眼感受了一会儿阳光,一排不具名的鸟飞过屋顶,直上晴空,那里蓝得没有一丝云彩。

风吹动窗帘,只读了几句,宫水三叶便觉得再耀眼的世界此时也黯然失色。

她深吸了口气,把发散的心思收拢起来,坐在窗沿上继续读起来,如同读一位老友给她写的信:

“雪野老师今天到家里来拜访了,我拜托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督促你学习。”

“三叶,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太合时宜,假如我以后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学习,加油考来东京!”这一句后面画了个简易的笑脸。

“还有,写笔记也太麻烦了,以后就统一用手机记事本交流吧。”

笔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宫水三叶没读懂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中多了一丝丝莫名的焦虑和惶恐。

“不在了”这种话......应该只是玩笑吧?

她正出神地想着,四叶喊她吃饭的声音穿透天花板传了上来,她急忙把笔记本收在书包里,匆匆下了楼。

……

打开起居室的门,三叶笑着说了句“我来晚了”,接着在四叶鄙视的目光中盛好饭坐了下来。

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味道确实不差。

电视里照例放着nhk的新闻,播音员大姐姐报道着迪亚马特彗星的情况。

上面说,还有不到一个月,彗星就会经过地球,为此,播音员大姐姐推荐了一些诸如山顶之类的最佳观赏位置。

一个月后啊,那好像是神社举办秋日祭典活动的时间吧?

宫水三叶一边吃饭一边想,到那时就能穿上最棒的和服了。

“三叶。”这时,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的外婆突然叫她:

“你昨天的那段舞蹈……是如何跳出来的?”

“啊……?”宫水三叶一下愣住,咀嚼的速度慢下来,突然有些慌。

昨天的舞蹈?莫不是新垣鹤那家伙在神乐殿上乱跳一番,然后整段垮了下来吧?

“啊——那个、那个,就是循着记忆跳嘛……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自然而然就突然变成那样了。”

她有些心虚地回道,用筷子一粒一粒挑着米饭往嘴里送,以此来掩饰尴尬。

“遵循记忆、自然而然么……”外婆的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后便沉默下来,一直看电视。

宫水三叶趁此机会赶紧吃饭,生怕受到外婆的责备。

新垣鹤那家伙根本不会跳神乐舞嘛,这一定让外婆很没有面子吧?

宫水三叶吃完饭,说了句“我出门了”便提着包换好鞋,赶紧出了玄关。

四叶喊了句“姐姐等等我嘛”,便也跟在后头跑出去。

眼前依旧是熟悉的景色,葱郁的山道、碧波荡漾的糸守湖、以及热热闹闹的鸟鸣声。

目送四叶跑进学校,宫水三叶继续往学校走。

后面却传来了一声呼喊:

“三叶——”

她回过头看去,早耶香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兴奋地朝她喊,而驾驶自行车的自然是一脸不情愿的敕使。

两人坐着一辆自行车一同前往学校的戏码几乎天天都会上演。

不是情侣却胜似情侣啊……宫水三叶心想,微笑着迎接从自行车后座蹦下来的早耶香。

“三叶,今天的发型倒是很好看嘛。”早耶香跑来她的身边,夸赞道。

“嗯嗯,”宫水三叶点点头说,“缺点是扎起来太过麻烦,所以偶尔也会想试试简单的马尾呢。”

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目的就是为了让莽莽撞撞跑过来的新垣鹤显得不那么奇怪。

或者,下次把各种发型的绑法画在笔记本上,然后强迫新垣鹤在一天之内学会……呃,好像不太现实。

“哦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附在你身上的狐妖只会绑马尾这一种发型。”早耶香轻轻点头,哈哈笑道。

在某种意义上,这还真是个正确的说法……宫水三叶在内心中吐槽道。

三人一车走在沿湖的道路上,旁边的空地上传来一阵阵经过喇叭放大的宣言,跟电视上首相选举之类的发言好像并无不同。

这严肃古板的,不带一点其他感情波动的声音,宫水三叶一听就知道。

她望向那边,果然,她的父亲又在做拉票发言了。

她低下头,不自觉地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走过空地。

“三叶……”早耶香和敕使快步跟上。

空地中央的宫水俊树自然看到了路过的三叶,就在想要出声提醒一下后者的走姿时,他突然想起前天,宫水三叶给他打了句招呼……

于是,提醒的心思作罢,他全心全意地投入演讲中。

走过空地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了,宫水三叶的速度慢下来,心情也随之放松。

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逃离了。

她的父亲宫水俊树,自二叶死后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了镇子的建设当中。

也是从那天起,他搬离了宫水家,住到了办公的地点,把那儿当成了家。

自那以后她就很少与父亲见面了,即使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大都是局促不安的沉默。

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从父亲的行为中感受不到多少爱意,那个古板的中年男人从来只会训斥她。

“三叶,走路的时候要抬头挺胸!”

“三叶,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

“三叶……”

从来都是这样的开头,从来都不会笑,只会皱眉,皱眉,还是皱眉,然后配以令人崩溃的语气。

每次三叶都崩溃得有想哭的冲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相安无事,真奇怪。

难道是......

新垣鹤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