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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宫水三叶小声叫着在沙发旁边打着地铺的女孩。

“怎么啦?”新垣熏转过头,两对灯笼似的眼睛对视着。

宫水三叶躲过她的眼神,看向天花板,下定决心似的说:“呃......我是想问,嗯......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欸——?”新垣熏支起身子看她,嘴角浮现出惊讶的笑容,“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这是小鹤的实践课作业?是要收集别人的看法吗?”

“嗯......”宫水三叶顺着她应道。

其实,她是想了解更多关于新垣鹤的事情。

“原来如此。”新垣熏躺了回去,自言自语地说:“让我想想。”

宫水三叶静静地听着,安静的房间飘荡着新垣熏轻柔的话语:

“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呢,毕竟和小鹤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小鹤你才六岁,被外婆从外面领了回来。”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这个哥哥看起来真不好惹,浑身脏兮兮的,眼神倔强得就像田里的牛崽子。”

“你说你没有家,没有父母,甚至连自己的姓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叫鹤,于是外婆就让你跟我们姓,就叫新垣鹤。”

“后来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上学,一起去海滩上挖螃蟹贝壳还有虾米,我开始觉得这个叫鹤的哥哥还蛮不错的,只是不爱说话。”

“再后来的很多事就记不清了,只有偶然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原来和小鹤已经认识十二年啦,已经在一起生活十二年啦。突然有一天我发现,那些开心的高兴的日子已经融入生活中了,每天都是值得纪念的。”

“所以你看,你要问我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享受和小鹤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嗯,就是这样。”

新垣熏深吸一口气,她说完了,在黑暗中小心地探头去看沙发上的宫水三叶。

她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新垣熏鼓起了脸颊,随后又无奈地笑了笑,脸埋进被子里,嘟囔着说了一句“笨蛋小鹤”,便也睡着了。

......

......

多次交换后,两人发现了某种规律。

他们大概三到四天会交换一次灵魂,契机很大可能是睡眠。

不太记得这是第几次交换,总之,新垣鹤又被宫水三叶设置的独特闹铃吵醒。

这是九月中下旬的某个上午,四叶照例上来喊他起来吃饭,顺便鄙视一番他揉面团的行为。

新垣鹤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宫水三叶给他写的留言。

【嗯,谢谢你,总之我明白了微积分的题目该怎么做了。】

【这里还有一些新的题目......】

......

【喂——早耶香说你在篮球课上表现得很活跃......这是怎么回事?】

【拜托把内衣给我穿好啊喂!在篮球场上蹦来蹦去的成何体统!不要让那些男孩子看到那副样子好嘛,真是不可理喻的笨蛋!】

【把大腿啊,肚子啊,手臂什么的全部遮住!注意男生的视线,注意别走光了——这是基本常识吧?】

新垣鹤不自觉地笑了笑,在下面写着:因为打篮球不能有太多束缚嘛,虽然磨起来有点痛就是了。好吧,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这样做了。

他接着往下看,宫水三叶加的感叹号越来越多,可见她羞愤的神情。

【还有,你这混蛋,为什么要随便接受不认识的男生的情书?而且回答竟然是“让我考虑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反正给我适可而止!!】

新垣鹤在下面补充道:这可不管我的事情,那个男生当时把情书一扔就跑得飞快,至于“让我考虑一下”这种话不就是用来客套一下的嘛。

内容到这就结束了,关掉手机前,他看了看日期,今天是个周末。

很好,不用上学,上午可以去和敕使建造那个完成了一半的咖啡厅,至于下午——

嘶,好像离十月份不远了,是不是得去找那个始终埋头于工作的岳父谈一谈?

……

沿着乡间小道着,新垣鹤来到了位于糸守镇中心地带的政务办公楼。

这是一间占地不小的三层建筑,除了门口的牌子,和一般的民居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

由于是在周末,此时大门紧闭着,里里外外的工作人员应该都回家休息去了。

新垣鹤轻轻扭动门把手,咖嚓一声,门开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一片,新垣鹤顺着指示牌,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楼,寻找着镇长办公室。

他蹑手蹑脚地走着,那模样就像来这里偷东西的小贼。

年代久远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响声。

走廊的最深处,一扇门虚掩着,门上的标识写着“镇长办公室”的字样。

就是这里了。新垣鹤扒开一丝丝门缝,往里瞧。

办公室不大,大概只有宫水三叶房间的一半。

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盆绿植,几乎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办公桌上放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有一圈烧尽了的烟头。

宫水俊树正低头伏在案上,一丝不苟地写着什么。

待会儿该说点什么好呢?新垣鹤正想着,扒在门上的手不小心一动,老旧的木门“吱呀”叫了一声。

宫水俊树抬起了头,与新垣鹤大眼瞪小眼。

“三叶——?”他那古板的脸此时也显露出惊讶,她怎么会来这?

新垣鹤尴尬地搔了搔耳垂,干脆推开门进来,站在办公桌前。

“那个,岳……父亲。”

“……怎么了?”良久的沉默后,宫水俊树问道,他板起来的脸看着十分严肃,新垣鹤不自觉地就想逃避他的眼神。

这不苟言笑的样子,也难怪三叶与他有不小的间隙了。

“父亲,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说……”新垣鹤定了定神,忽然堆起笑脸,拉开椅子坐下。

宫水俊树看着他的行为,眼皮跳动着。

这……三叶怎么感觉怪怪的,不像平时的她啊。

他继续伏案工作:“如果是外婆让你叫我回家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新垣鹤内心直呼好家伙,看来岳父大人果然是个油盐不进的工作狂。

“不是这种事情。”

“那是什么事?”宫水俊树翻动着书页,上面写着“糸守镇医疗设备购买事项”的字样。

新垣鹤吐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说:“是关乎糸守镇生死存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