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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倒数第二天,新垣鹤站在候车区,凝神望着外面茫茫飘下的大雪。

站台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他们大概都是趁着新年假期外出旅游。

寒意侵袭而来,新垣鹤紧了紧身上的棉服。

要坐的那趟列车还有大概二十分钟才来,在此之前,他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叮咚。消息提示音传来。

新垣鹤打开手机,是奥寺美纪给他发来的讯息。

【怎么样,明天过新年,你应该不会孤单吧?】

新垣鹤的脸上泛起笑意,发送道:

【说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怎么,你要来陪我吗?】

奥寺美纪回消息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好像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似的。

【说真的,要不要来我这边过年?我爸爸可是很想见你的呢,而且他下厨的手艺一级棒!】

奥寺美纪前几天回了四国的乡下,要和她爸爸一起过年,新垣鹤送她去的车站。

这条消息下方是一张图片,图片里一半是大雪纷飞的院子,一半是坐在暖炉桌旁的奥寺美纪,她笑得很温柔。

【那还真是不凑巧,我已经快要坐上特快列车了】

【好吧~_~新年快乐喔小鹤!来年见咯】

【你也是,新年快乐】

新垣鹤笑了笑,把手机揣进兜里,看了看时间,电车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来。

他穿过人群,正想找个地方坐一坐,耳旁忽然传来一连串男女的交谈声。

从谈话内容来看应该是对情侣,两个人都带有某种悠哉悠哉的地方口音,谈话气氛有如青梅竹马一般亲密无间。

“你这个学期的课业完成得怎么样?”

“还oK啦,不过有几门课差点就不合格了。”

“所以才早早叫你用心复习嘛。”

“谁知道年末兼职会那么忙,进进出出的全是人。”

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入新垣鹤的耳中。

好熟悉的声音……他一面想一面向那边投去目光。

那对情侣依偎在一根柱子旁。

男子身材瘦高,光头上戴着一顶针织帽,从新垣鹤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女子身形娇小,后脑勺扎着两根麻花辫,额头前面是厚刘海,这个发型让她显得很稚嫩。

“都叫你跟老板请假了嘛,敕使,一到这个时候乘车的人就特别多啊。”

新垣鹤在旁边听着,听到最后这句话,特别是“敕使”那两个字,忽然瞳孔一缩,心脏噗噗地加快跳动速度。

此时,他终于看清了两人的样子,眼眶忽地一湿润,差点就掉下眼泪来。

此时,噪鸣声从远山后头传过来,车站的喧闹声瞬间消失,大家都定定地望着即将到来的列车。

不一会儿,列车缓缓驶入站中,大家在平台上排队等候上车,新垣鹤排在那对情侣后头几个身位。

他们进了同一个车厢,看来买的都是自由席。

早耶香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无激动地自言自语:“还有五个小时就能到家啦~莫名地有些激动呢。”

“毕竟有小半年没回去了嘛。”敕使在一旁补充道,“不知道老爸的身体好不好。”

“原来和姐姐她们已经有半年没见面了啊。”早耶香感慨道。

他俩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没留意旁边的某个男子正全程注视着他们。

“你们好——”

是在叫我们吗?早耶香和敕使停下,齐齐望向只和他们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

那是一个年龄和他们相仿,模样俊秀、笑容阳光的男子。

只见他露出颇为惊喜的眼神,说道:“敕使和早耶香?真是你们!”

敕使的脸上泛起疑惑,他看了看同样不解的早耶香,摸了摸光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说实在的,新垣鹤被自己的演技震惊到了,不解和失落轮番在他的眼中闪过,他勉强挤出笑容:“也难怪你们不记得,毕竟我从小到大就是个透明人。”

“呃......?”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我叫新垣鹤呀,你们真的不记得了吗?”新垣鹤煞有介事地说,接着便托出一大串话。

“镇子那个空地上的秋千你们记得吧?我在那还和你们搭过话呢。”

“我还经常在雪野老师的课堂上举手发言,这你们总该知道吧?”

“敕使,我们不是还一起打过篮球吗?还有三叶,我们三个一起赢了那场比赛,不是吗?”

“唉——看来我真的毫不起眼呐。”新垣鹤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连串话把敕使和早耶香打得一愣一愣的。

新垣鹤口中的东西确确实实发生过或存在着,这只有对糸守相当熟悉的人才能说得出。

对这样惹眼的同学竟然毫无印象......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啊...抱歉抱歉,新垣同学——可能是高中时代过去太久了。”敕使摸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

敕使随即和他热烈地攀谈起来,唯有早耶香还在困惑......班级一共二十来个人,她怎么对这个长相不错的同学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我对帅哥没有感觉?早耶香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随即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因为不太熟悉才导致过了没多久就忘了。

“话说,你俩现在已经在谈恋爱了吧?”新垣鹤一脸揶揄地说道。

“哈哈哈——”敕使摸摸头,爽朗地笑着:“有这么明显啊。”

“从高中那会儿起我就知道了,你俩在谁看来都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吧?”新垣鹤笑道。

“哇哈哈哈。”敕使颇有些不好意思,而早耶香的脸已经红了。

“对了,你们在那场灾难后搬到了哪里?”新垣鹤逐渐切入正题。

“我们搬到了临近的镇子,在那里的中学读书。”敕使说。

“三叶也是吗?”新垣鹤终于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

早耶香连忙点头:“是啊,我们三个说好了要做永远的好朋友,所以嘛,她也去了那所中学。”

敕使附和道:“话说,三叶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重新上课就拼了命地学习,连周末都能忍住不出来玩,吃饭也是抱着书本看。”

早耶香用胳膊肘碰了碰敕使。说道:“所以嘛,人家才能考上东京大学啊。”

新垣鹤的心咚咚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