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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头疼,差点就鸽了

第139章 头疼,差点就鸽了

“叔叔,你最近要小心欸。”

……

“怎么样?”

“那家‘济贫院’,你有察觉到什么吗?”

刷着白色外漆的围墙在克莱恩背后越来越远,直到离开一定距离后,他才低声向身旁的空气问道。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莎伦的回答令克莱恩出乎意料。

怎么看那家“济贫院”问题都不小啊,又是有违社会认知常识,又是与王室有关,管理者曾在殖民地服役,里面的孩子神神叨叨,还是在这个时间点冒出来……

真的没有问题吗?

“鲁恩的南大陆军团你了解多少?”克莱恩突然问道。

从“穿越”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过正经意义上的军人,在这方面一头雾水。

“我离开南大陆已经很久了。”

空气中属于莎伦的飘渺空灵的嗓音仿佛从远处传来,掐灭了克莱恩的期待。

莎伦并非不想回答克莱恩的问题,也不是有意回避。

而是在她离开故乡时,她所仇恨的敌人,还是特伦索斯特第二帝国赫赫有名的“战争之红”军团,以及因蒂斯龙骑兵部队与鲁恩的陆军一师,南大陆军团对她来说也是个陌生的名称。

她和克莱恩同样不清楚,艾格隆过去服役的,所谓的南大陆军团不是鲁恩独有的番号,它存在于鲁恩、费内波特、因蒂斯、弗萨克多个国家的军队中,是南大陆西部最后一个土着政权卸下王冠后,才被各国相继建立的驻海外领部队。

它们的前身来自于一百年前北大陆王国派出的远征军团,在殖民统治愈发扩大稳定的一百年中,不断摆脱母军团的影响,走向独立,直到近十年才拥有属于自己的番号。

亨特小姐的意思是,她没听说过南大陆军团?

克莱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继续行走。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边笼罩的谜团,莫名其妙蹦出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有些时候,他自己都不确定他留在贝克兰德的真正意识是为何?

复仇?

寻找因斯·赞格维尔?

调查戈斯塔尔斯的真正目的?

还是帮助查拉图确认鲁恩王室在谋划“黑皇帝”的仪式?

他抱着复仇之心踏上万都之都,换来的却是迷茫。

复仇……他已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杀死了兰尔乌斯。

至于因斯·赞格维尔,一位掌握0级封印物的半神,一位有着双途径的半神,怎么看都不是他可以匹敌的,更何况他连赞格维尔的下落都不知道。

剩下的两件事里,抛开展开完全出于意外的“黑皇帝”牌不谈,调查戈斯塔尔斯不是他的意愿,倒更像是查拉图顺水推舟,用他无法拒绝的理由为他加上了一道锁链。

切实来讲,两个序列五,两个序列六,这样的组合放在哪里都不会弱,哪怕在正神教会中都算不可忽视的中坚力量,都是日后有机会竞争高层的候选。

但当他们的对手是一位半神,又一位跨途径晋升的半神,没有神性力量的所谓准高层一下就变得无比可笑。

“魔鬼”有着出色的恶意感知,可以精准规避所有对他有害的举措,是游曳在阴影中天生的狩猎者。

他只需要一个诅咒,制造一起看似正常的意外,就能轻松杀死克莱恩和他身边同样背负着调查任务的同伴。

查拉图把祂名义上的孙女送过来,让极光会二十六位神使里最年轻杰出的A先生做我的保镖……祂引导我来到贝克兰德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再一次,克莱恩再一次感受到了自我命运被铁腕攥扼的窒息感,就仿佛是一个月以前,他浑浑噩噩生活于0-08编纂的剧本中如提线木偶的那般绝望卷土重来,梦魇似的追上了他。

一想到这,本就行走在雾霾中不得不小口呼吸的克莱恩更觉得口鼻辛辣,霎时肩膀变得沉重不已,双腿像是灌了铅,压得两脚抬不起来。

“你怎么了?”

身着黑色繁复长裙的莎伦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他的眼前,漂泊在淡黄色的空气中,不够真切。

红色的砖墙堵死了前去的道路,散发着恶臭腥气的垃圾桶里排泄物几近溢出,克莱恩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是何时走入进了一处死胡同里。

“我……”

克莱恩愣愣地面对着高耸接近三米的砖墙,半天只吐出了一个音节。

“你看起来像是得了癔症,但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诅咒的痕迹。”

癔症?

也对,按老家话理解,我刚才和丢了魂没什么两样……克莱恩合上了张着却无法发声的嘴。

他酝酿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你觉得我们发现戈斯塔尔斯,破坏他暗中阴谋的可能性大吗?”

听闻克莱恩是因此事苦恼,莎伦没有表现出吃惊、疑惑等等情绪,仅是一双蔚蓝色的眼眸扫向了被淡黄与浅灰色笼罩的天空。那里阴云密布,风向和突来的湿润,都预示着不久后将有一场大雨降临。

“很小。”

“那你说,我们现在的行动,在东区调查,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见莎伦与自己有同样的看法,克莱恩紧忙追问道。

“没有意义。”莎伦的回答依然消极。

没有意义?这次克莱恩又愣住了。

不过很快,他便独自理清了莎伦消极回答背后的真实含义。

亨特小姐之所以会辅助我,只是因为查拉图的命令,在这一点上,她和我相同。

我听从查拉图的命令,不也是为了尽可能地稳住“诡秘”曾经的势力,向远在南大陆的真实造物主证明自己,以求顺利继承“诡秘”的遗产,在祂们的支持下变得更强,复仇然后尝试回家,离开这个世界吗?

如果查拉图不能帮我做到这些,无法威胁到我的安全,我也就没必要……

呵……想着想着,克莱恩不由内心冷笑着嘲讽起自己。

他发现跟着极光会行动久了,他都忘了他本来的身份。

“值夜者”什么时候会在行动前考虑利弊,因为迷茫就停止行动任由邪恶害人了?

这样的想法既不“值夜者”,更不符合他自我的认知!

他本就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时至今日,让他坚持“值夜者”身份的,根本不是对黑夜女神的那点廉价信仰,而是深深扎根在廷根黑荆棘安保公司每一位成员心底“守望”的信条。

“其实还是有意义的,”克莱恩目视着半空中悬浮的莎伦道,“你们和选择堕落信仰邪恶的‘纵欲派’不是敌人吗?”

“再说查拉图殿下也给出了承诺,任务成功,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祂的帮助下尝试晋升半神。”

脸色苍白、容貌精致的莎伦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戈斯塔尔斯的行踪只靠我们是抓不住没错,但是他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历亲为。”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你还记得兰尔乌斯死那晚被爆出来的连环杀人案吗?”

克莱恩嘴角微微上翘道:

“太巧合了,就和我最初发现‘玫瑰学派’在东区试图拉拢高原人的隐秘尝试一样。”

“我们可以先从这些看似与戈斯塔尔斯无关,但明显藏着‘恶魔’和‘异种’活动痕迹的事件入手,进而一点点挖掘出藏在贝克兰德的,所有和‘玫瑰学派’有联系的隐患。”

“等到戈斯塔尔斯手下能被他利用的下属不断减少,直至他无人可用,或快要逼近他捉襟见肘极限的时候,他肯定会坐不住,露出马脚。”

“到那时候,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淡金头发,黑色宫廷长裙的莎伦目视着忽然重新鼓起信心的克莱恩,蔚蓝色的双眼安静的眨了几下,不知在想什么。

好在最后,这位“怨魂”小姐没有再说出什么消极的回答。

她点了点头。

“好的。”

……

翻腾的苏尼亚海上,幽蓝复仇者号时不时被高高抛起,又在重力的牵扯下回落,视线穿透被海水打湿的玻璃窗,稳稳坐在船长椅上的阿尔杰目视着甲板上东倒西歪,必须使出全身力气才能避免自己被浪花卷入深海的水手,东倒西歪的各色头巾中,唯有教会的几个心腹水手与收受了自己恩惠的大副如履平地,看起来没有其他人那么狼狈。

咚咚咚。

一阵闷响传来,稳坐在座椅上的阿尔杰不愿起身,借着船长室屋里独特的设计,依靠“航海家”强大的平衡能力,随船身晃动的身体在座椅上半转,及时抓住了扶手。

这样的扶手在“幽蓝复仇者”号上比比皆是,阿尔杰书桌边缘突出的一根粗短木管,就是他特意加装的扶手之一。

可能是长时间的颠簸消耗了大量体力,匆忙敲门的二副没有注意到自家船长还坐在椅子上从未起身,只当是身为更强大的非凡者,船长的反应速度快了一些,也矫情了一些,又没有叫他去甲板上拽着帆绳拼命,就这也不愿意陪着他们这些水手多站一会。

不过这些内心的小心思只停留在了想一想的阶段,阿尔杰面前,这位序列九层次的二副低下系着一张红色头巾的脑袋,喘着气说道:

“船长,前面就是教会的教堂,我们现在完全是逆着洋流航行,甲板上那帮混蛋也有点撑不住了,在前面教会的港口停靠一下,正好避过风浪,还可以补充淡水。”

听着二副的汇报,阿尔杰本能的在脑中构建了一张虚幻的航海图,几乎是瞬间就根据灵性的反馈搞清了现状。

如果只是休息一天,避过风浪最大的时间,并不影响在下星期前转入罗思德群岛的外围航道......虽然作为风暴教会私掠船的船长,阿尔杰受到的拘束较少,但他依旧需要根据教会的命令时不时更改航向。

“航海家”魔药消化的差不多了,船只靠停罗思德群岛休整补充物资的这段时间,我可以去趟拜亚姆,变卖最近的战利品,凑齐用来和“愚者”先生的眷者换取齐林格斯遗产的资金。

两个星期的时间内,阿尔杰竭尽所能,终于攒够了将近六千镑的巨款,足够买下齐林格斯遗留的“风眷者”特性。

至于晋升所需的另一件必需品——“风眷者”对应的魔药配方……阿尔杰决定铤而走险,用一个承诺,想办法从“魔术师”那想想办法。

想到这,阿尔杰从船长室唯一的窗户望向了窗外滚动的碧蓝。

一艘悬挂着黑帆的三桅帆船正缓慢行驶在远离“幽蓝复仇者”的海面上,同样刚走出风暴。

黑死号……阿尔杰无声感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自己的二副。

“先上岸吧。”

“除了补充淡水和食物,我还需要和主教阁下汇报下我们最近的见闻。”

他意有所指的偏了偏脑袋。

“尤其是跟了我们一路的同行者。”

……

贝克兰德街头。

疾驰的马车快速掠过街道,肆无忌惮穿插在人流中,行走的工人、流浪汉无不躲避,生怕被马匹、车厢撞倒,落下残疾,彻底失去生存的希望。

无人阻止的马车犹如闯进村庄的野狼,徘徊在街道里,像是在搜寻猎物。

终于,在放过没有价值的中年工人、残疾老人后,它发现了一只不错的“猎物”。

一双肤色黝黑的双手从突然打开的车门中伸了出来,充当“野狼”的血盆大口。

“它”盯准正路过街道转角,提着一桶等待浆洗的衣物快步行走,老旧套裙遮不住皮肤上蒸汽烫伤的少女,快速凑了过去。

这双来自一个穿厚重夹克,戴灰黑鸭舌帽男子的手,有力的扯住了正慌乱躲避马车,面带惊慌的少女。

他和他的同伙,另一个和他同样打扮的男子,一人抓着少女的一只手臂,将少女硬生生拉上了车厢。

装着待浆洗衣物的桶掉在地上,里面黑色干硬的袜子洒落一地,周围路过的几个行人看了看仍在狂飙,渐行渐远的马车,又看了看地上桶里还算干净完好的几件衣物。

咣当!

车门关闭的巨响从远处传来,少女消失的转角处,只有几个行人抢夺衣物的身影,马车早已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睡个觉差点给自己睡死。

最后还是求一求推荐和月票,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