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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臭男人,就知道当甩手掌柜。”

寄小妹挂断传音符,双手抱前,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两年过去,聪慧如她哪能不知道常服之死铁定跟陆机有关?一方面惊叹自己这“夫君”闯祸功底居然如此惊人,刚到青州就搞出这般动静。另一方面则是大为着恼:

你刚结的道侣在家里一把o一把x的给你带孩子,你陆机转头跟别的女人在外面同居?还要跟那女人一起跑路?陆机你他丫的是个男人啊?

“师娘!行李全部打包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上灵舟吗?”

赵萍嫣这小丫头相当兴奋。

她打小穷惯了,还没做过天上飞的灵舟呢!听说这次要坐飞行灵舟回宁州,连着兴奋好几天了,迫不及待想看看天上飞是什么样的光景!

寄小妹翻了个白眼,哼哼道:“师娘我生气了,不去坐飞舟了!”

“哎哎哎??”

“既然已经打包好了行李,事不宜迟,现在就走!我们走三千火山,从陆路回宁州!”

赵萍嫣瞪大眼睛:

“为——什么啊!?师娘你说好的坐飞舟呢?说好的说好的!!师娘你为什么生气啊?萍嫣哪里做错事情了吗?师娘你别生气嘛,坐飞舟嘛!坐飞舟嘛!”

云玲砸了咂嘴,有些回过味来,问道:“障眼法?”

“对,就是障眼法。”

寄小妹打个哈欠,兴致阑珊:“鲁港城解除封锁,我们终于能回家了不假,也意味着另一拨藏在鲁港城里的人也终于有机会行动了——近些时间能回宁州的飞舟总共也就那几艘,想要摸清楚乘客信息根本不难。

所以我大张旗鼓登记了我们的团体票,故意少填陆机一人的名姓。这样卖给古神教一个破绽,他们自然会乖乖上当,以为我们会坐那趟飞舟回去。”

赵萍嫣眨眨眼睛,疑惑说道:“只是少填了师父的信息而已,为什么他们会上当?而且这也不算故意少填吧,师父本来就不在这里啊。”

寄小妹笑着摸摸萍嫣的脑袋,解释道:“名姓是能作假的,但金丹-筑基-炼气结伴成行的团体却非常扎眼。

如果是笨些的人,或许会觉得我们是在自投罗网。

聪明些的人,会怀疑我们的身份,‘理所当然’注意到少了一人。

之后,就上当了。”

赵萍嫣摇摇头:“不懂。”

“不懂就好,萍嫣你最好是一辈子都别懂。”

寄小妹笑了笑。

骗人也是讲究对症下药的。

真正的“笨”人,任你舌灿莲花,他就认死理,一个灵石都不多掏,你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反而是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只要给他一个“让他能在智商上感到优越”的破绽,接下来就不用你多嘴了,他会自己骗自己的。到时候,你不收他的钱他还跟你急呢。

“总之,古神教那群笨蛋现在估计全往那艘灵舟上钻了,暂时不用去担心他们。我们趁今晚赶紧跑路。陆机他肯定会在三千火山那里等我们的,赶快过去跟他会合。”

寄小妹真不将古神教放在眼里。

在海上正面对打,她们确实不是古神教的对手。可到了这种公共场所,古神教不敢随意动手只能玩弄阴谋诡计,那不好意思,我是你祖宗!

她这个计划要晃过古神教那群傻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唯独只在一个地方有所隐患。

“但应该不可能吧。”

没来由的,寄小妹心中涌上一股不安。

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事绝不可能,只是很遗憾……

陆机与寄小妹分隔两地,只能依靠并不怎么方便的传音符进行交流,导致两人之间只交流一些各自认为“重要”的信息,错失了一个极大的信息差。

陆机为了避免寄小妹一行人被长清门盘问时露出破绽,从来没说过自己杀了常服这件事。虽然寄小妹心思聪慧能自己推算出来,但却因此少掉了一个重要情报:

长清门,不可信任!

“‘大鱼’开始行动了。”

城北三阁的“上清阁”中,一位身穿长清门制式道袍的少女眯着眼睛,拿着一张传音符,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俊秀青年:

“若他们与那凶手无关,你古神教准备如何赔偿我长清门的损失?”

“我自在此,难道还不足以取信贵门派?”

司马厌轻抿香茶,淡淡说道:“远远随着他们便是,你们要追的那人,还有我古神教要追的那人,自会见到。”

“若是见不到,你就不用回衡州了。”

少女哼了一声,随即看向厅内的另一人,“还有你,天魔道的。常服已经与你天魔道无关,早就是我长清门弟子。那人杀常服折的是我长清门的脸面,与你天魔道何干?”

阴森可怖的天魔道青年桀桀怪笑一声,缓缓说道:“我……是来杀另一人。只是恰巧同路而已。”

“好一个‘恰巧’,说得我差点信了。”

少女两手交叉,冷漠盯着眼前的魔道两人,不容置疑地说道:

“感谢两位道友为我长清门提供线索,本来为常服准备的十万生魂现在用不上了,就先送给两位道友吧。若道友的情报查验为真,自然有更多奖励。

不过今天,你我并未见过。”

“自该如此。”司马厌点头。

“之后三方碰头,也只是‘恰巧’狭路相逢,彼此各凭本事。”阴森青年桀桀怪笑。

等送走了两位魔道之人,鲁港城城主“解殷”轻蔑地哼了一声。

她接连发出去数道神识传音,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大棋”。

布置完事情后,一位脸色惨白的长清门少年站在她面前,满脸不可思议。

解殷笑容灿烂,关切地摸了摸少年的面庞,柔声问道:

“怎么啦?爱郎?”

少年结巴说道:“那、那些人,是、是……”

“只是一些热心肠的外来游客而已,爱郎不要多心。”解殷眼神微眯。

“不是的!他们明明是魔道!我不可能看错的!而且他们拿走的那面魂幡,那魂幡里面明明是、明明是……”

“是些什么呢?爱郎?”

少年惊恐地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少女,嘶吼道:“他们是魔道!那魂幡里全是怨气难消的冤魂!为什么我们城里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把魔道之人抓起来!我、我们长清门不是正道吗!为什么、为什么!!!”

“唉。”

解殷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角,无奈说道:“爱郎你怎么会有这种滑稽可笑的想法?正道?哪有正道?这天下哪来的什么正道魔道?

在青州,我长清门就是道。有利于我长清门的,就是正道。不利于我长清门的,就是魔道。

天魔道几次三番想要强占我青州地盘,所以它是魔道。

但今天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帮助,那它今天自然是正道。

对长清门是如此,对你,我,所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解殷取出一面小巧的魂幡,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爱抚着。

她面前的少年则是瞪大眼睛,惊骇莫名。

“爱郎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魔道卧底。我是长清门长老,一直都是长清门的人。

我怎么可能去跟魔道那些低俗之人混在一起呢?他们竭泽而渔的手段太低级了,我看不上。动不动就大开杀戒,拿活人血祭,我可不做这种事。

凡人也好,低级修士也好,那可都是活生生的宝贝,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把那些寿元将近,再无价值可言的老东西血祭炼丹就行了。寿元充足的可不行,他们的价值,可比区区一颗血炼丹珍贵多了。

爱郎,你说。我长清门,我解殷,如此爱怜生命,心系万民——又如何不是你口中的‘正道’呢?

当然,也有些顽固不化的家伙,连这么一丁点的价值都没有,公然忤逆我长清门脸面。那,就只能拿去炼丹了。爱郎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看着爱郎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解殷眼中闪过一缕杀机。

“这第十四个道侣,看来也是不能要了。”

黑光一闪,世界顿时清净了下来。

她有些烦恼,自己下个道侣是不是别找这些炼气期的小年轻了?一个个脑子笨得要死,居然会去信什么正邪之分,太蠢了。

可那些脑子灵光的,又基本都是些上年纪的老头子,甚至比自己强多了的大修士,自己又掌控不住。

“唉,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真正对我好的帅气的年轻男人呢?”

解殷轻笑一声,看都不看一眼地板上的污渍,直直走出庭阁,向着鲁山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