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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本木公园河畔。

“治一!”好久没见了,松井芝羽扑入太宰治一张开的怀中。

“这么些天过的好吗?”治一心里慌张相问。

芝羽拉着他的手坐在树荫下,神清气爽:“我很好,倒是你,自从我被组织带走有放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见你人影,打电话永远是语音留言,我差点以为你被组织解决掉了。”

知道了芝羽的顾虑,治一愧疚地与芝羽十指相扣:“对不起,这几个星期我一直待在实验室里,手机也放在了外面的实验台上,昨晚才从实验室出来就立即联系你了。”

芝羽把头轻轻搁在治一的肩上,担忧道:“为什么这么辛苦啊,万一你要是猝死了,我到组织那里去要人吗?”

“这是好事啊,幸亏我在组织里还算是比较重要的,要是哪一天组织不需要我了,我就没有能力保护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说实在的,其实我就是个打工的,而且一旦犯错就会走向死路的那种。对了,组织没难为你吧?”

“没有,就是给我定了些规矩,我一直都有好好遵守,我怎么可能把你推向火海呢?我一直想问,你的爸爸妈妈呢?”芝羽终于抛出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眼神闪烁着,沉默许久后无所谓道:“在一次危险行动中,死了。”

“那小时候你们搬家是。”

“组织的德国部,五年前,我收到我父母去世的消息,从慕尼黑大学回到东都并被赋予代号,开始为组织工作。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打听我的工作是什么。”治一宠溺地口吻提醒着。

“嗯。才七点钟,为了早早出来见你早饭都没吃,要不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饭团牛奶?”芝羽锤了锤自己的肩膀起身活动活动。

治一随手从内袋掏出一张银行卡:“好啊,我也是,精力都跟不上了。喏,这是我的工资卡,交给你了,想花就花不用顾虑,我那里还预留了一点生活费用,不过我在组织里的确没有什么需要花费的地方。”

“哈啊?这怎么行?”芝羽推辞道。

见芝羽不太想收的模样,硬塞在芝羽手里:“拿着,因为我早就认定你了。”

“哼哼,那好吧,帮你保管着。欸,那边是什么?”芝羽指了指草丛底部。

两人凑近定睛一看,芝羽不由自主依偎在治一怀里:“尸体啊!”

看到惨死的女人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治一不禁眉头一紧,淡定地报起警来:“喂,本木公园,发现一具女尸,你们尽快过来。”

“好,请您在原地不要走动,我们立即出警。”

挂断电话,治一口无遮拦地吐槽:“还要我别走,真是的,我可不想跟警察再见面了。”

芝羽嫌弃地拉着治一往回走了几步,直到看不见尸体为止:“我可受不了盯着她看,怪瘆人的。”

两人没聊多久警方便悉数到场。

“松井同学,好久不见。”佐里跟在井一身边单手打起招呼。

“伊藤侦探!好久不见,以前的事还得要感谢你。”芝羽主动伸出左手与佐里握起手来,只是因为他的右手放在口袋里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本来开开心心的脸有耷拉下来,惊讶着:“哥哥?怎么是你出警啊?”

井一不管三七二十一微微揪了一下芝羽的头发:“怎么就不是我了,我好歹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警部,莫非是你报的警?”

“是又怎么样,你赶紧去看看,真可怕,你妹妹今晚是要做噩梦了。”芝羽话不多说就推攘着。

井一即使嘴上功夫不饶人,但还是乖乖地让芝羽肆无忌惮地推攘自己,不忘回头看看芝羽身后的男人:“喂,那是你男朋友啊,很久之前在学校里见过,话说你男朋友上次在泳池那里使用的枪是哪来的,我都快忘了那件事了。”

“人家执行秘密任务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查你的案。”芝羽反应极快地回怼道。

“切,大早上的约会,也不通知我,给你颜色看了。”井一不满意地嘀嘀咕咕。

佐里戴起筱原法医递过的白手套,感慨道:“残忍的凶手,居然把死者的双臂给拿走了。”

“是啊,这里距离上次的抛尸地点只相隔五百米。”井一为佐里指了指昨天的抛尸地点:“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凶手还在作案。”

佐里再三确认道:“您是说两起案件并案处理?完全确定了吗?”

筱原法医仔细观察着双臂被砍下的横切面:“切面平整,刀法流畅,简直像是把尸体当作工艺品对待,尸体的尸斑大小颜色,扩散范围都可以轻易判断是被放在冷藏室的迹象,我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

“再加上相似的抛尸地点,以及上次尸体也并非完整,缺失头颅。”井一补充讲解道。

“脖颈处的勒痕可以看出死者曾用力挣扎过,警部,昨天的那具尸体头颅确定没找到吗?”

“没有找到。”

佐里紧盯着断臂自言自语:“如果双臂也找不到的话基本可以断定这些残肢是被凶手拿走了,可凶手要这些残肢做什么?从表面上看动机可能是复仇,可保留残肢实实在在是给自己添加麻烦,一旦被警察锁定就是活生生的证据。难不成这是个变态杀人犯?无差别杀人?”

井一来回踱步:“要真是无差别杀人,那我也是没法查了,警察这个工作不好做啊。”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完美的犯罪,人一旦成为罪犯,他一定会暴露能够指向他的信息。”佐里坚定内心的同时宽慰着顶着黑眼圈的井一。

“好吧好吧,风见警官,按照我昨天说的时间继续把监控调出来,只要是被监控拍到的人都有一定的嫌疑,记下时间整理好给我。坂井警官,整理好死者的相关信息,中午给我,顺便派人继续搜寻死者的双臂是否被丢在公园的其他地方。”

“明白。”

见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井一破天荒地说出了题外话:“佐里,今昨天,借宿在你家的纯优她怎么样?”

“您想听实话吗?”佐里早有预料,真诚地反问。

“当然。”

“她很不好,我很害怕她随时会走极端。所以,今早我出门前拜托凌子一直看着她,这样就不会出大事了。唉,即使她在我和凌子面前表现的很正常,但我能看得出,她的内心崩溃到极致,一切都是她装出来不让我们担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瞥见井一脸上难以掩饰的悲伤,佐里默默地说:“您也是,并且,我知道您的身份。”

“我也猜出你能推出我的身份,既然如此,你也识破你邻居了吧。”井一忧心忡忡地点了根香烟。

“是的。”

“我替他们请求你一件事,我不在纯优身边的时候,代我保护好她,有什么意外,立即联系我。”

“就算您不说,我也肯定会保护好她的。”

呼出一口烟,心事满满:“先把案子解决了,下午有空不?”

“闲得很。”

“那好,像以前那样,分工合作怎么样?”井一会心一笑。

“没问题,把嫌疑人的资料发给我。”

相泽步实家。

坐在沙发上,佐里沉稳地说明:“相泽先生,银行大概还没有传出有关栗原小姐的消息。”

步实淡定地喝了口茶:“什么消息啊,我没听到过。”

“栗原小姐,去世了。”

刚喝进嘴的茶差点没喷出来:“什么?!你是在说栗原未优吗?”

“对的。警方有查到您与栗原小姐在工作上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据了解,您最后是输给了栗原小姐是吗?”

一听这话,步实有点慌了,颤抖的手差点没把水撒出来:“不是,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我没理由杀她的。”

“我好像没提到栗原小姐是被杀死的吧?”佐里思维敏捷地质问道。

“你,你不是侦探吗,要是正常死亡的话,你也不会上门来找我问话吧,这点东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步实有理有据地辩解着。

“的确,不过关于没抢到自己想要的职位,您不恨她吗?”

“工作上的事,哪来的私人恩怨,难道不应该是公平竞争?再说了,栗原的工作能力是强,效率也高,我输得心服口服。要是不信你去银行打听打听,她给我安排的工作我都是认认真真完成了的,可没有因为这点小事与她对着干。你啊,与其怀疑我,还不如怀疑追她的上司呢,被拒之后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步实赌气地回答道。

佐里简单翻阅了一下手机里的资料:“上司,您是说江田东弥先生。”

“嗯,就是他。”不是斩钉截铁道。

佐里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准备下面去他家拜访的,您单身?”

“有问题吗?找不到女朋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我可没这样讲,方便让我看看你的冰箱吗?”佐里提议道。

“不嫌弃你就看吧,冰箱里的东西太乱。”步实应允地手指着前面角落的双开门冰箱。

佐里也不客气,打开冰箱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察看,里面的食物摆放的很不整齐,大多数是开封未吃完的食物,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不好意思打扰了,谢谢配合。”

江田东弥家。

“打扰了,江田先生。”

江田东弥没什么好脸色,白了一眼:“想问什么赶紧问,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做。”

佐里心里凉飕飕的:“您知道栗原小姐的事情吗?”

“哦,知道,警方又找我调查过她,毕竟我是银行部长,她的上司,不过警方让我对银行其他员工保密来着。”

“还请您不要介意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我听有人说您之前追求过栗原小姐,这件事属实吗?”

“呃,有什么问题?”江田东弥很不自在地瞟了佐里一眼。

“但是栗原小姐拒绝了您,这也让您很不满意,我说的没错吧,警方调查到您有时候会在工作上故意刁难栗原小姐,我不知道这个刁难算不算是一种报复。”佐里并没有给东弥什么台阶下。

东弥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伸手去够摆放的有点远的茶杯:“我什么时候刁难她了,她自己做不好难道要我帮她做,还要我表扬她?伊藤侦探,你多大了,看样子还在上大学的年纪吧,你不踏进社会工作又怎么会正确判断。”

佐里不慌不慢地回复道:“您说的对,我还没到工作的年纪,也没资格去评判,但可惜,故意刁难这个词不是我有资格表达的,而是银行的职员。他们与栗原小姐一起从事,我想他们口中说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不是吗?”

东弥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就像哑了一般。

“不好意思,我没有刻意要针对您的意思,只是替警方排除嫌疑人而已。”

“嫌疑人?拿我当嫌疑人?”

“这是必要的程序,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这一点您请放心,只要实话实讲就没什么大问题。”佐里耐心解释道。

头疼般的捂住脑袋:“人不是我杀的,就算你觉得我小心眼有意刁难栗原。只不过我现在也是睡不着觉啊,手下的人,一个猝死,一个被杀,还有一个莫名其妙两天没来上班,呵,我都觉得我自己快要因为管理不善被撤职了。”

“两天没来上班?没有请假吗?电话打不通吗?”佐里赶紧问道。

“对,叫若松椎名,是银行次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再这样下去,我都准备给她处分了。”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想到今早上的女尸,佐里很难不将两者联系起来。

“打听一下,猝死的那位是什么情况?”佐里谨慎地问,怕触犯到银行的声誉问题。

“是个社员,不过我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概两个月了吧,我好歹也是个银行部长,手底下这么多人我哪有时间全部都记住。”听东弥说话一点人情味也感受不到。

“谢谢配合,有个不情之请,方便让我看看您家里的冰箱吗?”

“随便你。”

打开冰箱门,物品摆放的还算整齐,食物倒没什么,饮品还是不少的:“您喜欢喝饮料?”佐里随口一问。

“不行吗?”

“那您一个人居住,一日三餐除了银行内部提供的之外,其余的您是怎么处理的?”

“下班路上便利店买点便当回家用微波炉热了就行,周末有空的话会在家里自己做些料理。”

警视厅。

“风见警官晚上好,调查了一天累了吧?”佐里趴伏在工作桌的隔板上。

久明疲惫地生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唉,和几个警察看了一天的监控录像了,快瞎了。但是收获还是有的。”

话锋一转,佐里来了兴趣:“那您说说看?”

“本木公园一共只有两处监控,都是设置在公园的边缘。晚上的人也比较少,被监控拍到的也只有寥寥几人,我将画面解析至最清晰然后锁定路人,发现江田东弥先生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去过本木公园。”

“这么巧?”

“嗯,还有几个人从资料上来看与死者关系不大,我已经把资料放在旗木警部的桌上了,等一会儿警部回来了你们一起看看。”

“今早发现的死者叫什么?”佐里紧跟着问。

坂井警官从一旁走过来说:“若松椎名,巧合的地方就在她也是同一家银行职员,还是个次长呢。”

“果然是她,到底是谁,莫不是凶手与这家银行有仇?”佐里陷入了沉思:“是因为信用卡问题,贷款还不上,理财失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