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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亲你了吗生什么气

第142章 亲你了吗生什么气

由于出发的时间在明天,方曦文如今还需要一个地方住。

洛霆是真的很热心,先是带他见了一圈共同押镖的伙计,然后又主动带他到了一间相熟的客栈,要了间干净的屋子。

据洛霆说,根据他们的安排,此行主要分成两部分,一是骑马和马车的旱路,行官道,有时也要翻山越岭,约莫占大半程;

另外小半程,则是搭船,走交错复杂的水路。之前洛青霓去夷陵时,就想过不搭灵舟,而是直接顺流而下…那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大脑的发育水平。

到得入夜,方曦文坐在了客栈的房间里,窗户开着,洒进来幽幽的月光。

今天一番交流下来,他对洛霆的印象真的很好。此人显然也有股仗义之心,会路见不平,小到替他赶走安保中,大到接王家的单子都能体现,这跟方天宇又所不同。

后者讲一个快意恩仇,反正他外景七重天有这个能力,看到有人做坏事,直接就出手给人打死了,至于后果什么是不甚考虑的;前者处事则相当圆滑,好处坏处都跟你明着讲了,要不要跟来是你自己的事。

或许洛霆还隐瞒了不少东西,但方曦文是觉得没必要再追究了。这人是信得过的,就算真出事自己也不会被连累。

唉,老方什么时候能跟人家学学啊…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把剑仙召唤了出来,把事情都一股脑跟她说了。这种有人能商量的感觉是真好。

只见一袭青衣的女子翩然落座,表情清清冷冷,月光为她织成披肩,衣服下摆听话地垂着,整个人像一幅凝固着的画。

然而,听完后方曦文的话后,她居然呆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掂起茶杯抿了一口,眉毛微扬,淡淡道:“既你自己已拿定主意,又何必问我?”

“因为伱聪明,你担心我,你江湖经验丰富嘛,”方曦文坐在她旁边,狗腿似的笑起来:“而且你也说有事可以商量的嘛,剑仙妈妈。”

“滚蛋。”剑仙美目一横,放下茶杯,平静道:“可以跟。”

她既然没说原因,方曦文就不会去问,反正剑仙肯定是不会害他的,于是本着来都来了的念头,追问道:“剑仙,我能请教你修行的问题吗?”

“自无不可,”闻言,剑仙眼底露出笑意,用纤细的指尖把玩着茶杯,悠悠道:“这才是契约的正确用法。

哪里不懂?”

言下之意,别再有事没事来烦我了。

“剑法。怎么说呢,我感觉自己练得没问题,一招一式都很严谨,没出过错的,但是跟最顶尖那一撮的高手还是有点差距。”方曦文转向她,伸出拇指跟食指比划了一下,“比如我大姐二姐她们,又比如叶白羽那帮人。”

见状,剑仙眨了眨眼睛,伸手把他的两根手指掰大了些,略感好笑地道:“差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是没有天赋,二是没有章法。前者难以强求,后者则没有引导,”剑仙语气悠悠,张开手掌,“剑者五蕴,心形意魂神,因为没有人教,所以你还处在‘形’的阶段,而人榜前列大多都在‘意、魂’之列,所以你每一招都跟人有差距。”

“这些我姐没说过啊?”

“人家是天才,用不着这些。为什么一般人要九窍才能引动天地共鸣,她七窍就行?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内天地太过契合自己的道路。

正常来说打开口窍后,就要根据所学功法、道路、招式等调整自己的内天地,但她一开始就是最合适的,如今不到剑神之境纯粹是修为不够。待得叩开玄关,神蕴自成。”

“诶,我没有天赋吗?”方曦文指着自己,表情很是震惊。

他还以为自己挺厉害的,练剑才不过一年半载诶!

“你在意那里?”剑仙眉毛一拧,都有些无语了,“你的剑招全是别人的,练了半年多才有自己的剑意,你很有天赋?”

“…坏了,这下废柴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是心思太杂,练到这时才有个‘形’。”剑仙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教训起来,“要是问我的想法,那我建议你放弃。你的天赋不在剑道。”

“怎会如此?!”

闻言,方曦文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练了这么久的剑,想着终有一日剑道大成,纵横江湖,结果她让自己放弃?

“你否定了我的人生,剑仙…你为什么早点不说…”

看着他蔫巴巴的样子,剑仙略感好笑道:“为什么要说?碧落剑仙之契、神庭剑主之契,这二者给你的剑道奠基绰绰有余,难道我要你舍弃这些?”

“那你刚刚…”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追求剑道的最高深境界,这东西因人而异,走到哪里算哪里就好,”剑仙很有耐心,见他失落,便鼓励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帝君是绝对的当世第一,你也要有这个自信才是。”

“啊?那我不是要走血衣教的路子…”

方曦文想起自己对血煞之气确实有些特异,但他不想跟那些疯子同流合污。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力量,那也没法选…

“不是。”剑仙轻轻摇头,“此事你也不必着急,自有缘法,剑道就先练着,我会帮你。应该追不上方清筱,但比人榜前列也差不了多少。”

对,他的天赋根本不在剑道,说到底就不该练剑的…此世他的路子偏了太多,但又不能过多干涉。帝君该是历代最强的天衍术士,而不是另一个剑仙或者剑主。

“剑仙妈妈,你对我真好!”听了她的话,方曦文又开心起来。

“差不多可以了,我真的会生气。”虽然话是这么说,剑仙眼底也露出笑意,伸出食指道:“碧落剑法你不常用,我自创的又层次太高,你不合用。

天子剑法契合惊世书,今天讲这个可好?”

“可以可以。”方曦文连连点头,赶忙正襟危坐,听课。

“此一式‘火龙九霄起风云’,虽属开窍范围,但其意深远,又是你用得最好的一招。且看此剑。”说着,剑仙白皙的食指随手一划。

只听“轰”的一声响,面前的世界如镜面般破碎,他已是身处无穷高处,下方则是山河破碎,王都倾覆,焰火四起。

有位帝皇于王座之上茫然四顾,手中握着柄充满人道之意的金色长剑。突然,那双黄金瞳向上望来,与他对上视线——帝皇面上泛起怒容,一剑飞斩而来!

有火龙卷起残垣断壁,带着亡国的血与泪撕咬而上,贯通九霄,风云变色!

“哈啊!”

那被染成血红的云层下降了一截,方曦文悚然一惊,回到现实,发现剑仙的食指才刚刚添完最后一点,将一切的一切收束在指尖。

“剑仙,你好厉害…”

“当你的眼界足够高,那自然每一式都能使出其真意。”剑仙语气平静,“哪怕与原版不同,但威能是不会差的。”

有了她的指导,方曦文细细地体会着真意,有所领悟后便拔出长剑,挥舞一番。而剑仙似乎也适应了些许的身体接触,偶尔会手把手地教他一下。

触感冰冰凉凉的,跟那双温软的小手完全不同…

待得练完一段落,剑仙准备散去身形,不打扰他睡觉之时,方曦文又叫住了她。

“我有一个关于剑招的想法,希望你能听一听。”

“可以。”

“你知道六脉神剑吗?”说这话的时候,方曦文两眼放光,很是兴奋。说实在话,练剑不就好那一口白衣剑神,剑气纵横?

见剑仙摇头,他便说得详细了些,中途前者也来了兴致,坐回了椅子上安静听着。

“六种不同的剑气…”剑仙听完,轻轻摇了摇头,“不说运功路线记不记得住、会不会相冲,光凑够六种就很难了。”

“诶,不行吗?”他总感觉剑仙误会了什么,说的是手部六脉啊。

“一般人当然不行,但你身怀八九,主修的还是惊世书,又有两个剑道契约…要是真有这功法,能练成的人只有你。”

“真的?”

剑仙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穴窍在哪里,但六种的话,你刚好够。我的‘碧落’、剑主的‘霜天’、‘万象’、你自己的‘天下’剑意,如果再有生死剑意衍化两脉,这不就齐了?

功法的话,我写一本给你。”

“剑仙,你现在的逼格好高…等等,霜天跟万象是两种剑意?”方曦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惊讶。

“当然。一种是凌厉无比,专注杀伐的剑意;一种是开辟一界,重演地水火风的剑意,大破灭衍大新生,某种意义上也是生死剑意。”说到这里,剑仙表情也有些揶揄,“想学吗?我看方清筱对你也有想法,直接答应不就好了?”

这就是在说神庭剑主之契了。不用剑仙说,他当然知道,方清筱何止是对他有想法,那狼子野心简直丝毫不加掩饰了,或许自己只要点点头、只要放下心中那点成见,就能得到加深后的契约。

但他不愿意,因为他现在还是“三公子”、还是“方家嫡子”\/“侯府世子”,而不是纯粹的“方曦文”。

“…不要说得我像在玩弄感情一样。”沉默了一会,他缓缓说道。

“你可知这两种剑意,哪怕纵观时光长河,也是极为出挑的意象。”剑仙挑了挑眉,一手托腮,“真不想学?”

“当然想学啊!”方曦文一拍桌子,霍得站起身来,满脸悲愤,“但凭什么非得亲了才能学,你们这契约一点都不正经啊!”

“这能怪到我头上?!”剑仙气得脸都泛起了些薄红,同样拍案而起,“还不是你自己满脑子那东西,贼喊捉贼!”

“你血口喷人!”

“混蛋,你难道忘了当初对洛青霓做了什么吗!”

“我当然没忘,问题是你生什么气,亲的是你吗!”方曦文硬气了起来,视线往下,停在剑仙那两瓣秀气的唇上。

“呵,我好心教你剑法,你就以此为报?”剑仙不愧经历颇多,呼吸间就冷静了下来,眼神漠然地扫过去:“狐狸都懂得报恩,何况是人?”

“是了,我确实口嗨过头,对不起,”方曦文一向有错就改,立正挨打,续道:“但这话题不是你主动挑起来的吗,你不提方清筱,我会说到这里?”

“……”剑仙很难的沉默下来。

相处这么久,经过他的插科打诨,两人的聊天内容也变得随意起来,会飘到这里是自己的错。奇怪,这明明是早该预知到的内容,但为什么看他拿下契约,自己心里会不舒服呢?

这不对。不应该的。是干涉太多了。

“啊,你千万别有什么跟我保持距离的想法,”方曦文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念头,语气强硬道:“你不喜欢我说那种话,我会改。但如果你敢不理我,那我马上就去召唤星落天女,重走血煞之路,下次你再见到的就只会是帝君了。”

“…你在威胁我?”女子眯起了眼睛,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初见时那浓烈的生死剑意再度降临。

这一次的程度尤为甚之,方曦文的眼珠都仿佛枯萎了,世界如同被剥离了色彩,木桌腐朽成灰、窗沿逐渐剥落、月亮也变成一颗死掉的球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开始灰败,但仍然在说:“我只是不想…再让你一个人了。有这么、浓烈的生死剑意,就算不说,你的经历也很容易猜——一定、一定很痛苦吧。

就像我不会让傻姑娘变成剑仙一样,你也没必要再独自承受了,所以不用担心,我在。我会保护你们的,哪怕付出我拥有的…一切。”

在生死剑意的压迫下,男人的前路再度明朗起来。他不要再做一只随波逐流的风筝了,即便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过往,但他可以守护他人的未来。

这一定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方曦文不再怀疑。

“说得动听。”剑仙一拂袖,便有纯白剑意如春风拂过,他立刻便恢复过来,脸颊重新变得红润。

女子藏好眼角的忧色,转过身去,冷声道:“明天上路,自己保重,别死在路上了。寻到休息点再叫我。”

明明该是很潇洒的转身,却莫名带上了点落荒而逃的感觉,身形消散。房间只余下一只空着的茶杯,以及杯缘淡淡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