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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招聘会(完)二合一

第91章 7,奇怪的招聘会(完)二合一

“是吗。”

“真好。”

夏弥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来继续走,问。

“老板是独生子?”

“算是吧。”秦惶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叫做算是啊!您是不是独生子还不知道吗,难不成又是世家财阀的狗血,父亲在外有私生子?”夏弥走在前面说。

秦惶收回望向朝阳的视线,还是盯着夏弥的背影看。

前方的夏弥不乐意了,捂着小屁股抱怨:“老板你看就看,能别能别总盯着这些地方?!”

即使不用转头,夏弥就能感觉到对方在看哪里。

心里不禁mmp:这匹色批龙!

秦惶无声地笑笑:“我们家的情况有些乱,确实有几个晚辈,但是关系不好说。可以说是弟弟妹妹,也可以说是侄子侄女。”

前方的夏弥嘴角抽了抽,心想:谁特么是你侄女!

嘴上却轻呼:“哇——我多嘴了,贵圈真乱。”

秦惶说:“是挺乱的,生我的父亲也算是我的哥哥,所以我想杀了他,但是很遗憾,我打不过。”

前方的夏弥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仿佛触碰到了少女的禁区。

不过没有人看见。

她嘴上的语调仍然透着跳脱:“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的关系太乱了,别和我说。”

秦惶真的就不再说话了。

夏弥在前方领着路,心思却飞的很远。

这是她第一次和白王见面。

四大君主是在白王死后,才被创造出来的。

而且日本列岛被黑王划为了禁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不到迫不得已,没有龙王愿意踏上那片土地。

也是因为白王的缘故,四大君主的王座上,都是双生子。

这是制衡,也是陪伴。

夏弥一直觉得,她是所有龙王中最孤独的那个。

因为其他王座上的龙王虽然也有缺陷,但都不像她的情况这样极端。

耶梦加得的实力最弱,芬里厄的智商最为低下。

她有时候常常想,如果哥哥没有生下来就好了,这样哥哥就不用跟着自己受这些苦了。

自己如果一生下来就握有完整的权柄,做起事情来就不用这么蹑手蹑脚,也不会总想着哥哥的事情。

但是没有哥哥,几千年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那种孤独,会把人折磨疯的吧。

就像身后的这人一样。

夏弥站在电梯前,透过反光的金属电梯门,与身后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ta da i ma!!”夏弥跳出电梯高呼。

绘梨衣茫然地看着她,她自然听懂了这句日语,不过不清楚这个小妹妹在玩什么。

落叶头也没抬。

秦惶换上拖鞋,随口说:“自己找一双鞋换上。”

“……哦~”再次碰壁的夏弥缩到衣柜前。

她被五颜六色的各种拖鞋晃到了眼,心里暗骂资本主义的腐败,下定决心要找出最昂贵的一双,剥削这些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有钱人。

秦惶又坐在游戏机前,

小怪兽立马屁颠屁颠凑过来,抓起另一个手柄。

【街霸?】绘梨衣举着小本。

秦惶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急着挑选游戏,看向一方走过来的短发女孩。

落叶停下脚步,瞥了眼门口还在挑选拖鞋的夏弥,弯下腰小声说。

“亚纪回来了。”

秦惶闻言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七个月前,在那个潮湿腐臭的地洞中,骑在八岐大蛇身上,一边刷洗鳞片,一边欢快地哼着歌的女孩。

心里自然而然,有些微微的暖意。

他已经七个月没见到那个丫头了。

实际上,绘梨衣和落叶也是最近才见到他。

为了构建一个严谨的尼伯龙根,他忙活了大半年,这才终于在几天前竣工。

眼下的世界看似平静,

但是战端已经兴起了。

这短暂的和平,仅仅是被蒙上了一层帷幕,

帷幕之下,

早已经波涛汹涌。

#

bJ机场。

健壮的汉子肩抗皮箱,双手都拎着行李,一脸哀怨。

“好了师兄,不要这幅表情嘛。”酒德亚纪觉得好笑。

一个近一米九的欧洲壮汉,居然露出深苑贵妇般的幽怨,而且看上去,完全没有一点违和感,也是奇事。

“来的时候我还纳闷,校长什么线索都没给我们,完全让我们俩自己摸索。”

芬格尔环顾空荡荡的接机大厅:“我寻思着,这完全可以看做一次公费旅行啊!咱俩在404国吃吃喝喝,时间一到,就回到学院报告说‘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我们已经尽力了’。多美的一件事啊!”

“我太天真了。”

芬格尔哭丧着脸:“校长完全没有准备给我们资金,甚至连协助人员都没有,是真正的‘自行摸索’。”

“老家伙笃定了我没有money,所以想用贫困逼迫我们!shit!!”

酒德亚纪哭笑不得,犹豫了一下说。

“其实,应该是有人接我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很犹豫,但是想到以后还要待在一起行动,还是提前打个底稿比较好。

“哦哦哦?!?”芬格尔瞬间精神焕发:“果然还是师妹伱靠得住,是在404国钓到的金龟婿么?我早就看叶胜那家伙不靠谱了,踹了他正好。”

“这......”酒德亚纪脸蛋有点僵硬:“别这样说他,叶胜人很好的。”

芬格尔点头,表示明白。

和平分手后,双方互相保持美好的形象吗?理解理解。

“放心吧师妹,我不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人。”

几乎整个卡塞尔学院都知道叶胜追求酒德亚纪的事情,甚至在他们眼里,说不得两个人已经是情侣了。

所以这次酒德亚纪婉拒了叶胜后,校园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顺便一提。

——本报道由新闻社提供。

酒德亚纪抿着嘴看他,眼中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字。

心想:师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学院的工作是什么?你一个新闻社社长,狗仔队之王,说出这些话真的有人会相信吗?刚才你不是还在诋毁学弟的吗?

“我记得师妹你是日本人吧?”芬格尔转移话题。

“嗯。”酒德亚纪点头:“我在网上认识的。”

“网恋?”芬格尔惊呼,实在看不出来这么文文静静的女孩,竟然这么会玩!

同时痛心自己没有紧跟着时代的潮流,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隔着网线的话,屏幕对面的妹子就无法看到他猥琐的本质了。

芬格尔顿时觉得,打开了一扇新世界大门,又找到了全新的生活方式。

“是酒德亚纪吗?”

一声更加幽怨的声音突然响起,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芬格尔下意识扭头看去,心里寻思着:这是哪位前辈的语调,竟然将幽怨发挥得如此灵动。

即表现出了长时间苦难的悲哀,又能让听者感受到由心的心疼,还掺杂了一些可爱的味道在里面。

——实乃我辈楷模。

他看到了一张‘妖怪’般好看的脸,也从对方那双灵动、活泼、充满怨念的眼神中,看到了怔住的自己。

“你是......他派来接我的?”酒德亚纪也怔了一下,她下意识就想到了‘他’。

毕竟这么好看的脸,怎么想都不会是普通人。

“派?这个词汇用得好,用的真好。”夏弥咬牙切齿。

几十分钟前,她还站在鞋柜前挑选昂贵的拖鞋,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选中了一双带着兔耳朵的粉色拖鞋。

她兴高采烈地取下来,刚脱下脚上的长靴,就听到。

“夏弥,去机场接一下人,和我一样发色的女孩子。”

夏弥咬着后槽牙微笑:“老板,我还没吃饭呢~能不能稍微等一下。而且我们还没签订合同的吧,现在我还不算正式的员工哦~”

“不是喝了一杯豆浆么?”男人惊讶地看着她:“抱歉,没想到你的饭量那么大。既然如此,你可以顺路带她一起去吃顿饭。”

至于合同和之前谈好的待遇,男人是一个字都不提。

“那老板,工资和刚才的早餐费用,能不能报销一下下?”夏弥还不死心。

“放心吧,我还能差你的钱吗?快去快去,你不是说我怕你跑了么?这次就不跟着你了,我对你很放心。”男人摆摆手,不耐烦地说。

但他还是没说‘money’的事情。

夏弥深吸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小瞧了这头白色的色批龙,对方的无耻程度远在自己之上。

——这家伙完全打算空手套软妹子!

哦,是软妹龙!

足足连喘了好几口气,她才甜甜滴说:“好的呢老板。”

之后,她就从本就干瘪的口袋中,自掏腰包,打的来到了这里。

有的人喝了酒,眼里全是温柔和浪漫;

有的人喝了酒,满眼都是泪水和心酸。

芬格尔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眼里只有刚端上的猪肘子。

见鬼,他芬格尔·冯·弗林斯,卡塞尔学院新闻社社长,混血种中的精英…曾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食指大动的……猪肘子。

猪肘子这玩意,竟然还能烤着吃的?

一口下去,外皮香脆,内含劲道,还能滋满嘴油。

芬格尔坐在大排档的小板凳上,仰天长叹:“呜呼快哉!!”

一旁的老板眼神奇怪,不禁在心里感慨:祖国真的是强大了~这年头,老外的中文比他还牛。

坐在旁边的两个美少女没去理那个神经病。

“他……他……他欺负你了?”酒德亚纪小心翼翼问。

她抱着个玉米棒小口啃着,斟酌了好久的用词,最终还是只能用‘欺负’这个词。

对面的夏弥一手羊肉串,一手扎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活脱脱一个女中豪杰形象,放在过去,上了山就能当代王的角色。

女山贼闻言顿了一下,咀嚼羊肉的动作更用力了。

长长的睫毛下,眼睛也闪着荧光,好像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

“何止!何止啊!”夏弥嚷嚷。

她又‘吨吨吨’对瓶吹了半瓶啤酒,说。

“今天刚面试,我就赔进去五十块钱早餐钱!五十哎!”她伸出手,张开手掌。

“早上坐地铁、公交,也花了钱的!结果到头来连合同都没有。”

“听起来,这是什么包皮公司吧?”芬格尔仗义执言。

酒德亚纪瞪了他一眼,他就立马噤声。

夏弥托着下巴,老气横秋地叹气:“唉~你说本姑娘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又是北大预科生,哪根弦不对上了你们的贼船!?”

酒德亚纪讪笑,也不还嘴。

夏弥瞧见她那副死心塌地的样子就来气,撇撇嘴:“看来你也是被那家伙的外貌迷惑了。我跟你说,看男人不能只看脸的,你们老板人品真的不咋地。这可不是我背地里说坏话啊~”

她左右打量一下,小声说:“你们老板是个色批——”

“应该……不是吧……”酒德亚纪底气不足的反驳。

其实她心里说:姑娘,你看龙真准,一年前在地洞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是个昏君。

不过第一点她不是很认同。

她还真不是被外貌迷惑了,毕竟那时候的八岐大蛇有什么好看的,就只是吓人而已。

“怎么不是!”夏弥拍桌子:“你瞧瞧那招聘广告写的,气质佳,性别女,年龄不限……这不是色批是什么?!”

“关键还小气,就会画大饼!我来接你们的路费都是自掏腰包!”

她抱怨起来喋喋不休,打定主意给面前这个丫头灌输一些不好的概念。

“光想让马儿跑,还想摁着马儿草。”

“……”

“……”

“是‘不给马吃草’吧?”芬格尔愣了一下,插嘴道。

这句俗语他们在中文课上见过的。

酒德亚纪的中文很好,她倒是听懂了,仍是不还嘴,只是将脸别到一边不说话。

明明一滴酒都没碰,脸蛋却红的像喝醉了一样。

夏弥一愣,眯着死鱼眼,幽幽地说。

“你好污哦——”

旋即话锋一转,看向芬格尔:“好汉,身上带银两没有,把这顿饭结一下。”

酒德亚纪闻言,连忙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我来吧,我来吧。”

说完她就站起来去付账。

芬格尔装聋作哑,跟猪肘子较劲儿,全当没听见。

直到酒德亚纪走远了,才抬起头,冲夏弥竖起大拇指。

“高!”

夏弥得意地眨眨眼睛,笑得像个偷到鸡蛋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