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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西明离火 > 第二二九章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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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丑闻

韩羽的意图是要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涉及到的人和事不论巨细都问清楚,待镇帅班师还镇了由镇帅定夺,曹昌虎大多时候不着调,有时还能与他配合,至于慕天蚕问的那就没一句话有用的。

“隆武二年你在贵阳就已经上表,为何不得袭封。”

“蜀王府事表奏于福京,内阁大佬、司礼监、宗人府,他们并未回复于我。”

“那么到咯永历年,怎么啷个快地就给你袭封了王位。”

“先有靖江王之乱,后有皇上与绍武争位,我始终勉力追随皇上,先是通问桂藩消息,后又参与劝进。”

“上表之后干脆就投往全州,打算追随皇上,不意皇上肇庆即位,只好逗留全州。”

“别往远处瞎扯,说说你在行在的见闻吧,都是怎么蒙蔽皇上的?”

“刘承胤曾有废帝意图,欲另立珉王,我于珉王府下人处探听得来,便连夜出首于陛前。陛下感于我的忠心,便下令赐册宝袭封王位。”

朱枰枻详细说了一番刘承胤如何要官、如何逼宫,阴谋被察觉后永历帝如何召何腾蛟、瞿式耜率兵入卫。

韩羽一边讯问还要一直盯着在旁书案的章炬笔录口供,他只恨自己会写的字不多,今后可得好好习学才行。

旁边那二位关注的可不是这些。

韩羽问到当前镇帅关注的一些消息,期盼能从朱枰枻的口中弄到些有用的东西。

“川东朱荣藩的事你晓得吗?”

“晓得一些。”

“多少?”

“不多。”

“说一说。”

“容藩先为陛下所恶,后以督衔外放,结果传回来的消息是一团团乌七八糟,有说他在重庆大败清兵,有说他是楚藩世子,也有传言其僭称帝号,陛下由此常日自悔不该令容藩出镇,也由此衔恨庞公公曾为之求情,果然不久又有巡按御史传来朱荣藩淫行宗室女、秽乱宗室滴丑行……”

到这时涉及王府宗藩阴私了,蹇安泰往往就会咳一声,韩羽、昌虎哥俩就不能再往深里追究,得由蹇安泰回头禀过媅媺,必要时媅媺会出面来问,媅媺很喜欢这事,如同慕天蚕喜欢对着这些落为阶下囚的昔日达官贵戚逞威风。

可是今日慕天蚕、曹昌虎一听这个都精神起来了。

本来除了韩羽认真督查记录,这哥俩听着这些没营养的朝堂之事已经昏昏欲睡,朱枰枻才说到这里,被慕老三一把抱住在半空中晃悠的大腿,拿鞭杆一顶他那个位置,喝道:

“说!细节!”

曹昌虎也一脚踏上板凳一手猛拍桌案,震得桌上笔墨纸砚各种物件乱蹦:

“唗!说细节!怎么回事。”

吓得朱枰枻菊花一紧:“慢着慢着各位,各位我说我说。”

蹇安泰有些看不下去,他觉着对于宗室的问话不该这么粗鲁,该文雅一点,就是赐死也得白绫子鸩酒不能砍头弄得血渍呼啦是不是。

“二位,且慢,这个事与行在与蜀藩都无关呢,是不是,事涉宗藩秘辛,要问也该世子来问。”

“呦呵,蹇佬儿,你心疼啦?”慕天蚕没理尚且瞎胡搅,有理岂能不纠缠,立时开始胡说八道。

“我说蹇佬儿,当初南宁时你一宿一宿地出去,还夜会这位朱枰枻,这位假王爷是不是勾连你留在广西啦?你动心了吧?”曹昌虎跟着不怀好意地一发话,这诛心的话意刺激就大了。

“你……你胡说,我动什么心,我那不过是想多听些消息。”一贯言辞沉稳的蹇安泰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你,你出去吃花酒我说过什么来?”

“还有这事?”慕天蚕又惊了,转头就问昌虎:“咋子不带我?”

“你信啊?三哥,就是去了我能不带你?蹇佬儿他老哥一个出去喝花酒可谁也不告诉。”

“也是的,蹇佬儿,你个龟儿子不地道啊……”

“你……你你,好好好,我惹不起你们。我走,我不听了还不行吗?”蹇安泰真的怕了,他不怕慕天蚕胡搅蛮缠,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怕的昌虎这大胡子少年,喝着花酒还能顺路盯他的稍。

如今这个蜀王三子朱枰枻被控制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要什么口供不就顺手拈来,到时在世子面前告自己一个私通伪藩,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还哪里来的权柄风光,张璞那孩子看着面上恭顺,心里也不定想什么呢。

慕天蚕、曹昌虎他们俩挤兑走了蹇安泰,就开始又吓唬朱枰枻。

“看到么?红绣孩,把这铁孩子烧红咯穿在你的脚上,大孩子,不给你穿小孩子哦。”

“看到没?这叫洗刷刷,这张铁床,给你躺上面,刷衣服,刷刷刷,洗刷刷,为你把皮肉都刷下来。”

“看到么?弹琵琶,用这个来回剜你的每一根肋条骨,想不想试试我的手艺?”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啊——!我说,我说,我啥子都说——!”朱枰枻被慕天蚕吓得大叫,不住扭来扭去,曹昌虎也跟着嘿嘿嘿,满是恶趣味地怪笑。

“唉——!”见天如此,韩羽这些日子都烦了:

“三哥,你要动刑就痛快些,每日来这么一遍,还不来真的,他都皮了。”

曹昌虎就给慕天蚕帮腔解释:

“哥哥你这就不知了,这些东西没用呢他就怕了,真用了他尝过滋味没准还习惯了呢,你怎知他不是个挨打还叫好舒服啊的贱骨头,因此三哥这法子是对的,你看嵁虎你这每日积累的,供词一大摞了。”

章炬依旧不苟言笑,认真记录每一句话,只盼快些结束,自己那边还一堆事呢。

那头蹇安泰走了,回去媅媺的行邸自然不会老老实实,他得向媅媺禀报。

“老奴觉着这么下去不是个事,这三位明着是拿枰枻的口供,实则捏在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难保不向那位胡说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啊?”虽然男装却一身轻袍缓带居家装束的媅媺正逗弄着笼架上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有些漫不经心。

“弄死了吗?”

“没得,慕老三一威胁动大刑,他就什么都说,也就是挨了些鞭子。”

“没弄死就得,明日我过去看看,其实吧,我看了也白扯,都得那位回来再说。对了,口供你得拿过来,不能放他们手里。”

“他们不能给,还留着向那位邀功呢,听说叙永打了大胜仗,他们就更不放手啦,生怕丢了功劳。”

“这几个瓜娃子,越来越难拿捏了呢。”媅媺恨恨地,狠狠捅了那色彩斑斓的鸟儿一下。

鸟儿被捅,从鸟架失跌,扑腾着破口大骂:赵狗子,赵四!赵狗子,赵四!赵狗子,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