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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要求下,索尔这才离开了人群。

自从出了房子之后,天也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让人都明显察觉到多了一股沉重感。

周遭的海风越吹越大,海浪的咸味扑过来时,也是刮得人脸颊生疼。

那对老夫妻窝在一起,两人拉着的手就从来没松开过,榭尘看在眼里,这种时候其实少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老人大半辈子下来,其实是情感在牵牵绊绊着。

索尔在昏黄的环境下,从腰包里头摸出一把手电筒,照着就往车站深处走去。

榭尘哪怕现在没有被母亲拽着,也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跟着过去。

独留父母和妹妹在这边,自己还是没理由放心得下。

榭尘调整了一下身位,方便看得清楚所有人的动作,随后便用手拉开了清洁剂喷射口的保险栓,左右环视了一圈。

伍德和父亲站在一起,一来二去两人本就算熟络了许多,相反一开始结伴来钓鱼的那几个人,现在都各自为营。

特别是互相不对付的吴禹和扁枱,两人站的位置更加尴尬搞笑,就像是两个门卫一样,一左一右地站在队伍的两端。

离得远更好,榭尘自己也乐得看到这么个结果,省得自己在小心那些怪物袭击的同时,还得分出更多的精力去提防他们。

随着时间推移,前头探路的索尔也越走越远,好在他手里的手电筒够亮,就算离得很远,还能肉眼可见地看到一抹椭圆的细微亮光在上下晃动。

榭尘也不由在心里下了个底,这儿离车站的位置居然还有这么长一段距离,看来待会过去的时,还是得多长点心眼才行。

“这种鬼地方,早知道就不来了,真他娘够晦气的。”

周围不知怎的,多了许多的蚊子,每一只都比寻常的蚊子要大上一圈,倒也没有说吸人血,而是绕着人的耳边飞。

嗡嗡声就这么在旁边绕着响,扁枱也是受不了地破口大骂了起来,开始甩起手中的清洁剂朝着周围喷去。

别说是扁枱这种现在脾气火爆正气头上的,就是榭尘自己,都被这些蚊子绕得有些心烦。

随着天空上半挂着的夕阳彻底落下,周围的能见度也极速地往下降。

虽然还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但可视距离已经在极大地缩短,原先远远看去,索尔的手电筒还有拳头那么大。

现在依然是这么段距离,就只剩下鸡蛋大小了。

“怎么海滩上边会有这么多的蚊子?”

母亲一边抱着小昑一边用手替她驱赶,显得十分的吃力。

父亲也是顾不上其他,忙帮着给母亲和妹妹驱赶蚊子,只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用处也并不大。

用清洁剂喷那些蚊子的扁枱,不仅没有得到多大的效果,反倒引来了更多蚊子的簇拥。

要不是这些蚊子并不吸人血,眼下这种情况非得把他给吸成人干不可。

另外的那对老夫妇一动不动,身旁围着的蚊子反而是所有人里边最少的。

“难道这些蚊子对静物没有感觉?”

榭尘的心里紧跟着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到母亲身旁,拉停了她和父亲的动作,学着那对老夫妇的模样开始一动不动。

起先那群蚊子依然簇拥过来,虽然和扁枱对比并没有那么多,但还是不见减少的迹象。

随着榭尘对父母嘘声示意,长时间的不动弹下,这些蚊子居然惊奇的飞离了自身,只留下少部分在一边盘旋。

榭尘心里一喜,看来这方法确实管用。

只可惜扁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接将手里的清洁剂丢在地上,开始原地跑了起来,企图利用自身的动作驱赶这些蚊子追着自己。

但是根本没半点用处,这些蚊子就像是锁定了他似的,死命在他周围盘旋。

好在现在是天已经暗了下来,基本上离得远一些,就看不到各自的具体情况了。

不然就扁枱身旁的那群蚊子,基本抵得上一个黑色的罩子了,就像是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起来了一样,密不透风。

扁枱已经被这群蚊子的嗡嗡声给逼疯了,立马停在原地抓耳挠腮起来,用自己的手臂不断地挥舞着那些蚊子,死命地将它们拍死在手心里。

可这些蚊子的寿命无比顽强,扁枱这几下巴掌的威力,丝毫没造成半点威胁,连一只蚊子都没有拍死。

扁枱从厌烦再到恼怒,直到现在的歇斯底里,给人一种就要疯了的感觉,他也不鸟索尔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了,直接就朝着前边的车站冲去。

那些蚊子却没有跟上,就给人一种像是反应不过来样子似的。

向前跑的同时,扁枱发觉周围都没有了蚊子的嗡嗡声,整个人的心情立马就愉悦了起来,嘴角跟着翘起了一抹笑容。

只是现在的天往远了看根本瞧不见路,扁枱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没有太过注意自己正朝哪个方向跑。

就在他准备放慢速度先停下来时,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狂奔着的身子立马失去了平衡。

扁枱立马调整体态,只可惜却收效甚微,下一只脚落下时,也同样踩到了圆滑的物体。

那种触感,很不好说……

不出意料,扁枱还是摔倒在了地上,想起了一阵闷哼声。

榭尘立马有所警觉,因为周围的蚊子莫名其妙散得很快,就像从未出现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扁枱摔倒时的那句喊叫声,也是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索尔?”

榭尘心里顿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声音的那个方向,却和刚刚索尔离开的方向大有差别。

“他什么时候改变方向了?”

“还是说是我自己站得晕头转向?”

榭尘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自己刚刚认定的那条路,随后便踮起脚尖朝前远远望去。

那么如同鸡蛋般的亮光依然上下晃动,有一种逐渐变大的趋势。

榭尘皱着眉头,那个人确实是索尔没有错,但那个方向的喊叫声又是谁传来的?

即使心中有些许不太想瞎插手,但是为了家人的安全,榭尘还是缓缓对着周围开口轻声问道。

“你们所有人都还在吗?在的话就吱个声回答一下。”

为了让自己说出的话能够接受一点,榭尘故意的放低了一下态度和语气,显得十分柔缓。

父亲和母亲在第一时间就朝着自己这边靠拢,自然也就没有回答。

当然他们也不需要回答,毕竟也知道自己不是在询问他们。

最先开口的是那位老阿婆。

毕竟也是这些人里头除了伍德外最好说话的一个人了。

“小伙子,我和我老伴在这呢,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榭尘听到她的回话,也是笑着故意扯开嗓门大声回应:“都没事呢阿婆,我就是担心你们的状况,在救生员回来之前先问问需不需要帮助。”

老阿婆紧紧挽着老伴的手,就这么靠在老爷子的肩头上。

“不用了小伙子,我们这把老骨头都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一家人要互相照顾好,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了。”

在开始降临的黑暗之中,尽管肉眼没有办法完全看得清晰,但这对老夫妻佝偻的背影,不知怎的,还是出现在了榭尘在脑海里头。

互相扶持依靠,有时候更是一种牢固的强大。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

伍德就站在那对老夫妻的前头,听到大致的对话内容后,也是同样开口回应。

当然也就只剩下这些人说话了。

榭尘稍微等了十几个呼吸,也并没有听到前面那两个门神任何的消息。

他们竟然不鸟自己,那也无所谓。

榭尘走在父母的侧边,紧盯着周围的黑暗,防止出现什么突如其来的怪物。

一家人就这么在黑夜中慢慢行走,缓缓朝那对老夫妻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动。

可是走了好一会,却并没有见到所期望见到的人。

“阿婆,你们先停下来!”

榭尘双手拢住嘴巴,大声地朝前喊道。

可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榭尘自认为自己已经喊得很大声了,怎么会有听不到的可能?

“那两个老人家短时间内能走这么远的?”

不信邪的榭尘重新双手搭在嘴前,刚准备想动用全身的力气喊话,却被一道声音叫停。

“我们都站在原地啊小伙子,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你们是要开始赶路了吗?要开始赶路的话,我和老伴就跟着你们往前走了。”

听了这话榭尘一家人脸上都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三人加上抱着的妹妹,已经朝前走出了将近十几米的距离了。

可是那对老伴传来声音的源头,还是和原先自己家所占的位置距离,大致成正比。

而想要有这种效果,那就是不管哪方的人,都必须站在原地才能实现。

但自家明明刚刚就往前走了啊?

怎么可能里程会一点都没变?

“老阿婆,咱们就不要开玩笑了,您们二老究竟有没有撒腿往前走?”

“不然我们家现在怎么一家子都追不上你们两夫妻呢?”

只可惜自己问了就等于白问,光是听声音都能辨别出来老阿婆的为难。

“没事的阿婆!”

“你和大爷依然站在原地就行,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你们,一定要确保站在原地才行哈!”

老阿婆点了点头。

只可惜榭尘压根就没法看到,只有老大爷摸着她那花白的头发,了以轻柔地安慰。

伍德在这个时候跟着开口询问。

“都站在原地就行了是吧?”

“你们家是最后边的,记得往上走上来,现在到处都乌漆麻黑的,最好先认清楚方向才行,不要往反方向走。”

榭尘立马回应道:“当然是正方向,从刚刚到现在就没有挪过身子。”

伍德原地点点头。

“那就好,不过刚刚突然有一声闷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

榭尘刚想着回答,母亲却先开口。

“确实有一声,而且就在斜上方不远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救生员发出来的。”

父亲一脸的为难。

“那咱们现在还要不要等他回来?”

“还是先抱团一起过去车站那边?”

榭尘和家里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着周围的人加强联络,以及征求意见。

听着父亲已经帮自己询问了,榭尘也就没有多此一举的再说一遍。

只是刚刚的那是闷响,榭尘却并没有像父亲那样直接归结到救生员的身上。

那道声音必然不可能是索尔发出来的。

自己也相信,站在相对前头位置的伍德绝对很清楚地能意识到这一点。

“救生员应该快要回来了,前边那个打手电筒的应该就是他。”

伍德听了父亲的话后,声音又一次的传了过来,明显是不太认同之前的那个观点。

“咱们再多等一会儿吧。”

“或者先抱团站一起也行。”

听到这话后的父亲也是原地点点头,这次并没有开口说话。

榭尘看这副模样还是有点无语的。

原地点头,人家也不清楚你是什么个态度。

眼见没听到父亲的回应,伍德则是朝着身前的人喊话。

“你们两个呢?”

“别安静的什么话也不说,参考参考一下你们的意见。”

许久没有说话的吴禹,让人能很明显的听到,这家伙懒散地咳了一口痰,随后吐在地上。

“随便你们,反正我都行,无所谓。”

听到吴禹的回答之后,母亲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厌恶,显然还是很看不惯这种自以为很潇洒的人。

对此自己也只能是摇了摇头。

真要对这种说什么表态的话,自己也不擅长,只能是秉承着能远离就远离的态度。

听到了吴禹回自己,而扁枱却并没有开口,伍德便继续询问。

“你呢?”

这自然指默默无闻的扁枱。

可即便再次强调着询问,伍德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甚至是连吱个声都没有。

“呵呵。”

“估计某个做贼心虚的玩意儿,是被王骁化成的索命鬼把命给勾走了也说不定。”

这话自然是从吴禹的嘴里说出来的。

显然对这件事,他依然还是揪着不想放下。

“你瞎说什么呢?”

伍德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明显不想再扯到这件事情上边,开口的声音也大了点。

“别着急,别着急,既然不想说,那咱就不说了呗。”

吴禹连忙笑嘻嘻的认怂。

伍德摇着头叹气。

“扁枱,现在不是你们的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赶紧先开口让大伙知道你的位置在哪。”

“扁枱?”

一连喊了好几声,可是伍德却并没有听到该有的回应。

这让他立马就有些焦急了起来。

“扁枱?”

“你没事吧?”

“别急死人了,在的话就赶紧回一声。”

但这些问题尽管一个又一个的抛出来,却并没有得到扁枱的回应。

伍德心里立马察觉到不对劲的味道在里头。

“吴禹!”

“你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刚刚那声闷哼声可还言犹在耳。

如果扁枱真出事了的话,不是遭遇到先前那些怪物的袭击,那结果就十分明显了。

在场现在还和扁枱有矛盾的,就只有吴禹一个人。

不是被他给害了,那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