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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趣甜点位于汇顶商圈,正好开在一幢写字楼中,占据拐角处的三层,一二两层可供客人坐下休息饮食,三层为工作区。甜点屋每周只开两堂课,报名来学习的多是主妇,而其中一大部分又都是冲着帅气高大的店长来的。不过负责授课的并不是店长,而是店内的二席甜点师吴师傅,吴师傅四十多岁,长得圆润富态,教起人来也颇有耐心,是个温和可敬的老师。

一恒每次去上课下课,向渊都会亲自接送,看到吴师傅之后他顿时放下不少心,这个人和他比起来明显没有竞争力。至于帅气高大的店长,经过他的调查,林店长虽然未婚,但已经有了*人,只是*人如今暂居海外,他们不得不异地恋*。接触的都是主妇,老师也没有什么好警惕的,向渊便渐渐放下心来。

一恒之前就和家里的师傅学过一些,上手很容易,加上吴师傅的点拨,她的学习进度就要比其他主妇们快很多。她回家后也会练习手法,从网络上找些适合孩子吃的软糯甜点做,有了喜欢的事情充实生活,她的心情轻松起来,话也变多了,偶尔出去吃东西时,还会对向渊炫耀这款甜点她也会做。

对于这些改变,向渊开始庆幸当初没有执意反对一恒出去,不过他还是有一点不满。

睡觉前,向渊抚着一恒干净的手指,眉头紧锁,“戒指呢?”

一恒被他折腾完,没什么力气,“梳妆台上。”

把她翻过来,向渊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为什么摘下来?”

一恒轻颤几下,才半睁着眼睛,不耐地,“明天下午要上课,戴着戒指没办法做事。”

“啊?”为了个甜点就丢掉戒指?那以后岂不是也能丢掉他?

向渊严肃地看了她一会,翻身下床,到她的首饰盒里找出一条链子,去掉上头的吊坠,把结婚戒指串上去,“以后上课的时候,就挂着它,下课就戴上,嗯?”

他捞起她,给她戴上项链,见戒指在她白皙的胸口前折射出炫目的光,才微笑起来,“不要摘啊。”

一恒捂着不着寸缕的胸口,敷衍地回了声,正要躺下去,他的手掌就已经滑到她纤柔的腰肢,意图明显地加重按捏。

她的身体已经褪去了青涩,在他的疼*下染上了浓浓的女人味,这是他的杰作。

向渊眸光一暗,倾身想要吻她。

一恒推开他,冷淡道,“不做了,我要睡觉。”

“好一恒,再做一次,最后一次……”向渊呼吸渐沉,从她背后贴上,滚烫的大掌不急不缓地揉捏着她的雪白绵软,话音刚落,炙热的**已经借着之前的湿滑推了进去。

在橙趣学了两个月,吴师傅也是认可一恒,便问她想不想到店里当学徒,他收她当徒弟。不过学徒自然要比上课时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到店里做面包,应对第一波上班族客人,而后忙碌到中午才能有空休息。

当学徒能够学到更多,每月还有少许工资,能用自己的兴趣赚钱,一恒当然满口答应。这次向渊倒没有完全反对,只是担心她上班太早,途中不安全,就每天早起送她过去。几个星期下来,一恒因为早起,回家后又陪向征玩,耗费她不少精力,晚上便也睡得早,向渊送完她之后还能到会所补眠,晚上精神奕奕的有火无处发,可又舍不得打扰她睡眠,只能暗自后悔不该让她去当学徒。

一恒见他这样,心头也有些许触动。他对她的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有时候她也会完全忘记过去,就这么放任自己被他的气息完全包围。

她被他拽进了黑暗深渊,没有其他人陪,身边只有他。

与其让自己活在苦闷和愤恨中,还不如做个失忆的人。

这天一恒按时来到橙趣,在吴师傅的指导下和另外两个甜点师将大部分面包放入烤箱后,她戴上手套,把之前做好的端到前面,正要放到面包架上,就有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迅雷不及掩耳地拿起一只菠萝包。

一恒措手不及,回头看去时,对方已经咬了一大口,对她眨眼一笑,“不错,松软香甜,很好吃。”

还有半个钟头才开店,正门未开,来人显然不是顾客。

一恒不由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他身高体长,五官立体,光从长相完全挑不出瑕疵,何况笑起来眉目间还带着稚气,让人讨厌不起来,大概才二十出头。

“你是……”一恒疑惑地问。

“哦,你新来的对不对。”对方两三口吞掉菠萝包,确认口中没有食物了,才后退一步,对一恒点头笑道,“我是林然,你们店长的表弟,也在这里做兼职。”

难怪和店长有几分相似,一恒点点头表示知道,问了声好之后,就继续之前的工作,把面包夹进透明货架中,对林然说,“那你吃的菠萝包……”

“记我哥账上!”林然显然对这种事轻车熟路,估计每次来店里,都会大吃一顿。

恰好吴师傅从楼上下来,见到林然,便笑了起来,“臭小子可知道回来了,出去玩了这么久,痛快了吧?”

一恒这才了然,原来他微黑的皮肤是阳光晒出来的。

“吴叔!”林然热情地走过去拥抱吴师傅,“我很想你们。”

“你是想在这里吃白食的日子吧。”

“不要拆穿我……”

两人互相调侃,一恒也插不上嘴,对吴师傅点点头就拎着空盘往后面走。等她消失在玻璃门后,林然立刻激动地捣捣吴师傅,“她是谁她是谁?我刚刚都介绍了自己,她居然没有自我介绍,我好吃亏。”

吴师傅好笑地,“我刚收的徒弟,一恒。她可比你大,你要喊她一声姐姐的。”

林然惊愕道,“她比我大吗?”

刚刚他还从侧面偷偷地打量她一会,她沐浴在清晨稀薄阳光中的脸白皙圆润,有柔柔的光晕,穿着白色工作服,身板单薄,并没有成熟艳丽的感觉,他还以为他们同龄,所以他才想用偷吃这招吓她一跳,没想到她宠辱不惊,连话都不多。

“她比你大四岁呢。”见还有二十分钟开店,吴师傅就催促林然,“你今天是来上班的对不对?那快到后面去准备,帮忙端出面包。”

林然挑眉一笑,“没问题。”

随着上班高峰期的临近,店里生意也越来越好,上班族们多是买完外带,有闲暇时间的顾客则是坐在店里边吃边聊,渐渐二楼的上客率也到了七成。一恒在烘焙室忙碌不停,现在吴师傅开始让她独自做起司蛋糕,这个练完之后,再继续学其他糕点。做砸了也没关系,可以分给店内员工当下午茶,毕竟那些只是卖相不好,口味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直到下午一点,一恒才和其他人换班,跟着吴师傅去吃午餐。橙趣边上就是一间茶餐厅,两人走进去坐下,在等餐的过程中,吴师傅还不忘讲解,“打奶油当然很累,也可以用机器来做,但是用双手做出来的就会多很多人情味,吃在嘴里也会有微妙的不同。”

一恒揉着酸痛的手臂,好笑地,“我怎么觉得差不多。”

“一恒啊,你这就不对啦,师傅我说的会有错吗?以后你有机会接触其他大师,或者去国外学习就会知道了。”吴师傅煞有介事地说。

一恒听后有些微心动,“出去学……”

她不由看向窗外,十二月的午后,广场上人来人往,暖阳金灿灿地散落一地,显得尤其可贵,冷硬的水泥钢筋也在它的照耀下柔化起来,这是外面的世界。向渊给她铸了一栋玻璃房,她坐在里头,虽然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却无法真正触摸到。

有可能吗?让她看到更宽广的世界,即便如今向渊有所改变,他应该也不会允许她得寸进尺,更何况她又有了向征,孩子太小,她怎么忍心放下他……

不自觉暗下眼睛,一恒怔怔望着窗外,冷不丁一个人跳过来,几乎整个人贴到玻璃上,“哦,你们在这里啊,怎么不等我一起吃。”

一恒猛地后倾,受惊地倒抽口气,还没缓过神来,林然就已经跑进店里,一屁股坐在了吴师傅身边,“我饿死了,他们到现在才允许我换班,联合起来整我。”

吴师傅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笑着安慰一恒,“这小子就这样,吓到你了吧?”

一恒呼出口气,心跳才没那么剧烈。

林然见状,目露愧疚,“对不起啊,我刚刚看到你们太激动,所以……”

他抱歉笑笑。

一恒摇摇头,“没关系。”

他青春洋溢,又没有恶意,她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他身上的阳光爽朗是她早就缺失了的,这样的林然反倒能激起她的保护欲。她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这才多久时间,她就没了大悲大喜,能够学习着平静地生活。

这顿饭因为有了林然的加入变得热闹许多,他十分健谈,*好广泛,在橙趣有一份兼职,攒够钱就外出旅行,大学的课程因此落下很多,最近升入大学四年级,补考补得血泪横流,只是他嘴上苦哈哈地喊可怜,眼里却还是闪着亮光。

他知道要得到就要付出,谁让他之前用念书的时间外出玩乐,回来用功考试是理所当然的。

“哎,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要什么,就不得不先丢掉什么。”他老气横秋地叹道。

一恒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成熟一些。

听说一恒也是港大毕业,林然就倾身向前,眼神发光,“学姐?!你是哪个学院的?是不是计算机,毕业设计借我用一用。”

一恒哭笑不得,“我是人文学院的,还有,就算和你一个系,毕业设计也没办法给你用。学校都留存下来,有相似的一查就查到了。你别异想天开。”

林然如同被戳破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啊……不是吧……”

哀叹了没两秒,他又恢复精神,“算了算了,我先享受当下的生活,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恒唇角笑意微僵。

是啊,人生会遇到太多挫折和苦涩,不享受当下,那不是和自己作对吗?

林然这样的大男生到哪里都很受欢迎,他的气质无害善良,一恒也喜欢和他谈话,他上大学这几年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光是游记就能不间断的说上三天三夜,一恒每次听他眉飞色舞地回忆,都会羡慕他。

他的青春太恣意潇洒,丰富多彩,谁不羡慕?

林然一周来兼职四天,都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关店的时段。这天他刚到店里,就看到一恒换了衣服准备离开,不禁说,“你今天走得好晚。”

一恒拿上背包,“嗯,师傅又教了我些别的,要过年了,我要学一点回去做给家人吃。”

还没到上工时间,林然就干脆把她送到后门,“你做好了也该给我尝尝吧?”

“你可以现在就去吃。”一恒笑道,“我刚做了,放在冷藏室里。”

见林然的领结还是歪的,一恒就抬手指了指,“你的领结。”

“什么?”林然疑惑地碰了碰,“我没戴好吗?”

一恒失笑,忍不住帮他整理好,“我走了。”

林然下意识抚上前襟,见一恒都向前走了几步,才回过神,“哦,那个……拜、拜拜……”

一恒转身对他挥挥手。

来到平常等车的地方,来接她的是司机先生,一恒对他问好之后,就拉开后排车门,没想到向渊也在。

他慵懒地坐在窗边,平静地和她对视,脸色如户外寒风。

一恒看了他几秒,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坐进去。

车内暖气开得足,一恒解下围巾,脱下外套,还没放松下来,向渊就大力将她扯到怀里,饱含怒意地质问,“说,那死小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