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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前两天,一恒和向渊抱着儿子回许家拜访了一圈亲友,到了三十这天,一恒早早结束甜点屋的工作,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就赶回家里。

今年向涵和左易依旧回来过年,但三十到初二都是在左家,并不会回来,一恒便松了口气,至于之后要怎么面对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向父有三位兄长,一位姐姐,开枝散叶到了孙子辈,偌大一个家族每到逢年过节相聚时,都十分热闹。只是年轻小辈不少都在外忙碌,能够聚齐的次数并不多。今年要在向家姑妈家守岁,一恒嫁进向家一年多,和其他亲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想到要应付那么多人,不由就有些忐忑。

一恒和向渊进门时才下午三点多,长辈们就已经搭起牌桌,热闹地玩了起来。伯伯们家的儿子媳妇们不是观战,就是陪孩子玩,见向征也在孩子堆里,被三位嫂嫂逗来逗去,一恒就羡慕起他。小孩子多好,无忧无虑,不用想方设法地融入群体,大家会包容宠*地迎合他。

向渊捏了捏一恒,“想什么呢?先去打声招呼,有我陪着你,别怕。”

一恒点点头,便和向渊走进旁厅,一一和长辈们问好,和他们寒暄结束,她的脸就有些僵。之后是几位哥嫂,还有两个小朋友,他们鼻子灵敏,闻到一恒身上的甜味就大呼,“你藏了蛋糕!”

一恒愣了愣,“什么?”

大哥家的女儿今年六岁,二哥家的儿子才四岁,就是贪吃*玩的年纪,也不怕生,对视一眼后,就一左一右地爬到一恒身边,伸手挠她,“小婶婶坏,藏了蛋糕!给我们给我们!”

一恒被挠得受不了,抱着他们笑道,“我没有蛋糕,不过你们想吃,我可以给你们做。”

“真的?!”

向渊这时才伸出援手,“当然是真的,你们的小婶婶手艺可好了,你们撒撒娇,缠着她,她就给你们做许多好吃的。”

小孩子一听口水都要掉下来,双眼放光地扒住一恒的腿,“吃的吃的!”

大嫂二嫂捶着向渊,“欺负你老婆不说,还想害我们宝贝蛀牙对不对?”

“怎么会呢。”向渊挑眉笑道,“一恒有许多专门做给孩子吃的食谱,不放糖也能做出甜味来,对吧,老婆?”

一恒没理他,径直往后面的厨房走。

两个小孩立刻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用柔软的童音喊,“小婶婶最好喽!”

“我们*你哦!”

向渊坐在沙发上苦哈哈地抱着向征,“儿子,我们又被抛弃了。”

大嫂二嫂取笑他,“还不是你自己闹出来的,活该。”

姑妈平日里也喜欢做东西当消遣,厨房里就储备了一些做甜点的材料,一恒翻出来一些,就挽起袖子准备做曲奇和巧克力蛋糕。为年夜饭忙碌的师傅在隔壁的大厨房忙碌,一恒便领着两个小朋友到半开放式的小厨房里。

“婶婶、婶婶,我们能做吗?”

他们见一恒拌好面糊,一个一个地往烤盘上浇,很快就摊成小小的圆形,都有些心动。

一恒便抱着他们站上椅子,手把手教他们,“轻一点……对,长方形也可以,想写自己的名字吗?我帮你们刻上去……”

准备就绪之后,曲奇就放到烤箱里,见两个小孩目不转睛地守在烤箱旁,一恒失笑,“我再做小熊饼给你们吃吧?”

小孩子立刻激动地扭过头,“婶婶我们*死你了!”

离吃年夜饭还有一段时间,一恒就做多了些,给大家当下午茶。端出去时两个小朋友跑前跑后地绕着一恒转,“婶婶那个最大的是我的。”

“明明是我的!”

“不要吵,上面都刻了名字,只能吃自己那一份。”

甜点上来,两位嫂嫂都夸赞不已,戳着自家孩子的脑门,“你们今天可过瘾了,有没有谢谢小婶婶?”

小女儿趴在妈妈怀里,“有!我们好*她啊!”

“……你的*有多廉价,今早还说*公鸡呢。”

“妈妈你怎么能拿婶婶和公鸡比呢,婶婶听了会伤心哒!”

一群人哄堂大笑。

没过多久姑妈家的儿子段荀也带着妻子顾泉回来,他和向渊同龄,娶的人却还在念大三,一恒去年八月参加过他们的婚礼,那时就颇为讶异。两人去长辈那问好之后,也来到客厅,闻到甜甜的香气,顾泉立刻惊呼着跑过来,“好香啊,谁买的?家里的师傅不是不会做吗?”

向渊无不骄傲地,“我老婆做的,我老婆。”

“你老婆做的又不是你做的,得意什么。”顾泉哼了声,到一恒身边坐下,“弟媳,你好厉害啊。”

段荀比向渊大两个月而已,二十一岁的顾泉就成了向渊和一恒的嫂子。

一恒哭笑不得,“你们先吃,烤箱里的蛋挞要好了,我去拿。”

听到有吃的两个小朋友又尖叫着跟在一恒屁股后头。

目送一恒走远,顾泉往嘴里填了好几块起司球,回味无穷地闭上眼睛,“好好吃啊,渊表弟,你真娶了个好老婆。”

“那是当然,谁像我这么命苦,要像保姆一样带孩子。”段荀凉凉地说。

顾泉扭脸就掐上去,“你说谁呢!”

“我说谁了?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你、你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妈妈!”

“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

一旁的兄弟们听着他们的吵闹,不约而同地扶额叹息,“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和泉泉斗嘴……”

“真是给爷们长脸啊……”

向渊抱着向征嘟囔,“我们妈妈也能这么活泼就好了,对不对?”

向征苦于无法吃甜点,正奋力地吸吮奶嘴,看向渊那衰样,小拳头一下子就塞中他的鼻子,仿佛在说小爷烦着呢,没心情搭理你。

又聊了一会,几位哥嫂挑了些甜而不腻的小食给长辈们送去,而后就一去不回,在那搭了台子玩起麻将,反正客厅里有顾泉和一恒还有向渊照顾,他们能放心。

小孩子闹腾起来实在是管不住,顾泉就提议大家分成三组玩飞行棋,一恒抱着向征,他的小手肉呼呼的,不是抓住骰子不放就是放上去直接掉出来,好在他手气不错,玩了几盘居然没输得太惨。之后小朋友又想学大人们一样玩牌,向渊便无奈地教他们,到最后实在是教不通,只能胡诌,“瞎说,我们三个六等于十八,当然比你四个二大,宝贝对不对?”

大嫂家的女娃娃疯狂点头,“对对对!老师教过的,九九乘法表!泉泉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顾泉咬碎一口银牙,“你们这么玩是吧?”她拿出向征屁股底下的几张牌,“我两个十!”

“……小、小叔我们出三个九!”

“我有五个七!”

一恒沉默地看了半天,抱起二嫂家的小男孩,“我们不跟他们玩,降低档次。”

小男孩立刻明白过来,用手指拉下眼皮,对那两大两小扮鬼脸,“丢人,羞羞!”

“……”

这一番玩闹倒是让一恒放下不少沉重,到了大家齐聚一堂吃年夜饭时,她也没那么拘束了。给长辈们敬酒拜年,一起看节目、玩牌,再和哥嫂们聊天,请教育儿经验,一个晚上热热闹闹的,并没有想象中难熬。

她已经成为向家的一份子,这是事实。

向征在八点多就昏睡过去,小孩子一睡就不能挪,一碰就醒,醒来后哭得没完没了,向渊和一恒只能在姑妈家留宿一晚。长辈们到凌晨才放过他们这群兄弟,向渊轻手轻脚地摸上楼,推门一看,隐约能看到床上隆起的轮廓。

一恒听到声音,翻身坐起,见向征还好好地睡在一边,才看向门口,“爸妈都走了?”

渊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走到床边,眼看就要碰到一恒,她却站了起来,“我去拿点吃的。”

刚刚哄向征睡觉,她一不小心也跟着睡过去,这一觉醒来,肚子都有点饿。

向渊便跟在她身后,“想吃什么?我给你热点骨头汤吧。”

“……”一恒看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怕他把姑妈家的厨房烧了,“我自己来。”

一楼的棋牌室灯还亮着,时而传出笑闹,旁厅和餐厅处只亮着几盏小灯,柔柔的光晕洒下,带来另一种寂静。

之前在楼下向渊和几个兄弟聊天打趣,也喝了不少,在等一恒热牛奶时,他就坐在吧台旁,一脸醉意。看着一恒的背影,向渊突然想起过去她给左易热牛奶醒酒的场景,喉头一苦,忍不住就说,“老婆,我也要。”

她自愿给左易的东西,他都要抢或者求才能得到。

“我喝醉了,你不该……给我醒醒酒?我的胃会疼的。”

一恒无可奈何地给他热了一杯,还加了些蜂蜜。

两人相对坐在窄长的吧台旁,一恒喝了牛奶,又吃了些剩下的曲奇,才缓过腹中饥饿,向渊深深地看着她,那张脸并不是十分出众,却烙印一般留在了他心底,以至于她只需要稍微给他一点回应,他都会甘之如饴,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一恒,新年快乐。”他低声说。

一恒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和他对视,他眼中的光灼热而直白,刺得她心中五味陈杂,半晌,她轻扯唇角,“新年快乐。”

一眨眼,又是一年。

时间流逝的速度太快太残酷,她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中流走,默默期待着在这过程中,能够带走她不堪的记忆。

向渊抬手帮一恒擦去唇角的饼干碎屑,指尖顺势落下,提起她的下巴,倾身向前吻她。

唇瓣相触时仿佛激起一阵电流,向渊舍不得松开那柔软甜美的触感,便辗转着摩挲,简单的亲吻后他绅士地撤退,在仍旧是鼻尖与鼻尖相碰的距离里,他看到她眼睫轻颤,一直都紧紧闭着眼睛,脸颊染上绯红,羞涩如少女。

向渊眼眸一暗,重又压下去,含住她的唇瓣吮吻,撬开她的牙关温柔地纠缠她,餐厅里寂寥的气氛都因此染上**的气息,向渊还未尽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踢踏的脚步声,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便惊呼道,“天啊,渊表弟你……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顾泉就风风火火地又跑了开去。

两人飞快地弹开,呆了片刻,向渊忍不住失笑,一恒脸皮薄,跳下高脚凳,开始收拾杯子。

一恒清洗杯子时,向渊就从后面环着她的腰,下巴磕在她的肩头,深嗅着她的味道,高高大大一个男人,撒娇起来一点也不含糊,“老婆,快点,我们上楼。”

他压低的嗓音有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何况还故意拉长尾音,朝她耳边吹气,一恒面红耳赤,手中的玻璃杯险些滑落,“你别闹!”

“好了好了,洗干净了。”向渊才不听她的,迫不及待地关了水龙头,一个用力便轻巧地横抱住她,“走了走了,上楼去。”

一恒涨红了脸,上楼时生怕又不小心遇到亲友,只能恨恨埋在他怀里,任他趁机揩油捏她的屁股。

回房后向征还乖巧地睡在大床中间,丝毫没有察觉爸爸妈妈去而复返,一恒挣开向渊,松了口气,正要上床,向渊就坏笑着欺身过去,“急什么,还没洗澡吧?我们一起洗。”

一恒推开他,“我不去。”

“不去怎么行?要讲卫生啊老婆。”向渊薄唇微勾,抱起一恒走进了相连的浴室中,轻轻关门落锁。

一恒张口欲言,向渊便把她压在墙上,热情地吻她,“嘘,别说话,儿子在睡觉。”

他喝了不少,周身有醉人的酒气,一恒被迫承受他,在他的掌控下熟知情.欲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不论感情上是否还有排斥,她的身体已经熟悉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向渊唇舌并用地挑逗她,趁她失神时利落地退掉她的衣裤,滚烫的手掌四处游移,逼得她无力还击,双膝发软,还没完全准备好,就被他扯下底裤,自下而上的贯穿。

一恒吃痛地叫出声,向渊在她耳边低笑,酒气袭来,仿佛让她也醉了一层。

他仗着酒意,反常地敢取笑她,“你叫得这么大声,吵醒儿子怎么办?”

“你!”

“我怎么了?”他在氤氲水汽中用力地疼*她,那白皙香甜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她已经动情,燕好处紧紧纠缠着他,他若是克制力再低些,就要缴械投降。从后面贴上去,向渊色.情地舔咬她的脖颈,压抑的粗喘回荡在空旷的浴室里,声声入耳,“老婆,叫出来,让儿子听听,爸爸是怎么疼妈妈的。”

一恒羞臊不已,“你闭嘴!”

“闭嘴多无趣?老婆,一恒……”向渊却说上了瘾,抱着她低哑地说出许多污言秽语,他在她耳边催眠似的告诉她,“一恒,我*你。”

她蓦然僵住,眼角微微泛红。

“我们就这样过下去,不好吗?”他承诺着,“我会好好*你,*征征。我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你给我一次机会。”

“……”

“我以前做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一恒心中有百种滋味,她知道,选择和向渊平静平和地过下去,忘掉过去,是最让自己舒服的一种活法。

她咬住嘴唇,隐忍着哽咽,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

向渊心中一喜,温柔地吻上她,“一恒,一恒……”

折腾到半夜,向渊才抱着她草草冲洗一遍,放过她。

筋疲力尽地躺到床上,一恒侧身而睡,握住向征肉嘟嘟的小手,很快就沉睡过去。向渊直起身体,视线中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吻,“晚安。”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咱真的在虐渣渣,一直都是……在心理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