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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妥当,橙趣二店顺利在八月初开业,他们前期宣传做的好,为了迎合夏日二店推出新品冷饮,不少老客人来新店尝鲜,放暑假中的学生们也闻讯而来,日消费满五十能够送橙趣卡通公仔手机链一对,又吸引了不少情侣。

设计橙趣公仔的正是温家人,当初一恒提到想要帮店里设计形象,向渊就找到了温慕,他和温家人素来熟识,请那位插画家表妹动一动笔简单的很。

为了讨好一恒,他什么做不出来?

暑期是旺季,开业近一个月店员们都忙得脚不沾地,向渊让手下每天都送鲜花去,他本沾沾自喜,以为一恒定会夸他,没想到下午会议结束,助理却递来手机,“向太太刚刚来了一通电话,她说……”

助理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向渊眉头紧皱,“出事了?生病了?人在哪,我……”

“不是不是。”助理犹豫地看他一眼,尴尬道,“只是说让您别再送花篮去,摆在店门口……像是暴发户。”

“……”

“太丑。”

向渊鼻子都要气歪了,她不是喜欢花的吗?店门被花海缭绕哪里丑了?公司里头那些小姑娘要是遇见不知道嘴巴能咧到哪去呢。

他气急败坏地往办公室走,面色阴沉,吓了其他下属一跳,推门进去前突然灵光一闪,他定住脚步,转身对惊疑不定的助理说,“给我去定蛋糕,让她给我亲自送来。”

助理还未会意,向渊就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说罢,他便进了办公室。

门外助理和另一名下属面面相觑,许久,对方纳闷地,“向总怎么了?又气又笑的。”

助理摇头苦叹,“还能怎么?碰上老婆的事就阴晴不定。”

*情真可怕。

深陷在皮椅中,向渊把玩着手机,想一想,还是没有拨通橙趣的外送电话,二店才开,忙碌的很,这时候添乱他不是找死吗?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几张合照上,向渊轻抚一恒在镜头中终于愿意微微勾起的唇角,眸光温柔地沉了下来。

没几天就是七夕,向渊早早定了餐厅,下午才过四点,就到橙趣去等一恒下班。

一恒身为店长,倒是不用一直在后厨忙碌,偶尔要到前台来巡视,她不会管账,也有意提拔林然,便让他跟着学管理,林然取笑她就是想当个甩手掌柜,和他表哥一样就*奴役他。

向渊一进店门,就看到林然穿着制服像模像样地在一张圆桌旁,给几位熟女介绍店里的招牌起司蛋糕,二店没有林店长助阵,好歹是靠林然撑起了一片天。而男性顾客那边,就是由一恒负责了,她眉目清朗,五官中的学生气还没完全褪去,挽发裙装中又添了些温婉的女人味,安静平和,微笑时清丽动人,让人垂涎三尺。

而为了磨练技艺,林店长又提出了新案子,每周挑出四天,咖啡师轮流上阵,在一层的半开放工作台后为客人现场制作拉花咖啡,一恒当初在顾泉的纠缠下苦学咖啡制作,她又身为店长,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的。

今天正好轮到一恒,她站在台后,黑发全数在脑后挽成松松的发髻,只有几缕落在脸颊,衬得肌肤玉质一般,不少人都只看她的脸,等她开始制作拉花拿铁,众人的目光就都落了下去。她动作利落娴熟,右手倾斜小半杯咖啡,左手轻微晃动,奶泡有序地灌入咖啡中,随着她的动作浮起,最后奇异地形成一片树叶造型。

“您的拿铁。”递上咖啡,一恒对目露惊叹的几位客人笑道。

众人啧啧称奇,又开始点单大饱眼福。

一恒被围在中心,对向渊的来到浑然不觉,更别提能发现他脸色青黑,酸水四溢。

存心刺激他一般,咖啡制作告一段落,他正准备大步上前,就见一个男人来到工作台旁,将一盆清新脆嫩的小文竹放到了台子上。

一恒疑惑地看向对方,“您好,请问这个是……”

“送给你的。”男人笑了笑,含蓄内敛,他文质彬彬,身穿白色t恤和牛仔裤,带着副眼镜,二十五六的年纪,“我很喜欢你,想和你交个朋友。”

没想到说话风格和长相完全相反,出人意料地直率坦然。

听到他的话,不仅一恒目露惊讶,其他人也惊呼不已,林然两三步窜了过去,护在一恒身侧,饱含敌意地瞪着男人,“你谁啊?我们一恒是你能觊觎的吗?店长是公共财产。”

几个听到他们谈话的客人笑出声来,跟着附和,“可不是可不是。”

男人也不恼,很好脾气的样子,只是淡淡扫了林然一眼,微笑道,“这是我和许小姐的事,答不答应,也由她说了算。这位先生,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吗?”

林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就不擅长和成天笑眯眯的人打交道,在自家那表哥身上吃的亏就是血的教训。

眼看林然吃瘪,向渊心中大骂小鬼头平时倒是会嘲笑他,到真派的上用场了,居然屁都放不出一个,有什么用!

他冷哼一声,眉眼已凛冽下来,幽寒的眸光扫过那名男性的侧脸,唇角又勾出一丝锐利的弧度,他胆子倒不小,还喊一恒许小姐,什么许小姐,她是向太太!

只是没等他出声赶走对方,一恒就回过神,对男人笑了笑,“抱歉,店里不能收客人的礼物。”

男人笑意不改,“我是送给你个人的,并不是送给橙趣。”

一恒仍旧把种在柠檬黄花盆里的文竹推了过去,“不好意思,我不能收。”

“为什么?”男人很是执着,“做个朋友不可以吗?我很喜欢你。”

一恒向来不会应付这类被表白事件,面上的从容也快要伪装不下去,只好拎出脖子里的项链,钻戒在夏日阳光中折射出炫目的光,“不好意思,我是有家室的人。”

“……”

“很抱歉,浪费您的一番好意。这个……请您收回去吧。”

“没想到……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男人错愕地愣了好一会,才长叹口气,无不可惜地转身离开,他还是没有带走那盆文竹,植物生机勃勃,一片绿色印在眼中叫人平添欢喜。

她就像这株文竹,看似脆弱,却蕴含着生命的坚韧,积极而努力地生长着。

向渊在不远处静默良久,一恒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现他,好笑地抱着文竹往工作区走去,他不期然想到三年前他心怀不轨地向她表白,那时她也是手足无措地给他看了戒指,掷地有声地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很相*。”

如今她再说那句话,心境又是如何呢?怕是无奈多一点吧。

因为,她并不*他。

她如今是顺从他,也不那么厌恶了,但终究不是*他。他很怕有一天她突然有了重新*人的能力,拼尽全力也要离开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那场景光是在脑海中闪现一秒,他就有杀人的冲动。他要桎梏住她,可捆住身体容易,要留下心却难。

挫败和无力将他近日来自以为是的幸福逐层击破,他在她面前永远不堪一击。

最后还是林然奇怪向渊的反应,到后面去告诉一恒,正好到下班时间,一恒换了衣服,就到前面来找向渊,看他沉默地坐在一处角落里,不禁皱了皱眉。

他每次来都兴高采烈地挥手,难得如此安静,神色郁郁寡欢,的确反常。

一恒端来两杯芒果冰,坐到他对面,“你怎么了?”

向渊这才抬起头,呼出口气,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想你了。”

“……”

他这样就是不想说,一恒看了他一会,也就不再强迫他,吃了那份芒果冰,就和他牵手走出橙趣。

盛夏高温,路虎停在树荫下也被被烤得滚烫,开了好一会冷气才缓过神来,驱车前往会所的路上向渊突然换了方向,往老城区开,一恒疑惑道,“不去吃东西了?”

“你不是看了美食节目很眼馋?我们去找那些老店去。”

一恒心头一动,唇角上扬地点了点头,“好。”

只是说得简单,他们没有提前做功课,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用手机上网搜集资料,等一一记下想要去的店家和地址就用了半个钟头,老城区路窄,机动车很难行驶,于是两人只能在盛夏傍晚顶着高温一家一家的找,不熟悉的就问路人,吃个地道小吃而已,累得比狗还喘,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找到能坐的芋圆店,就飞快跑进去招了两份烧仙草。

由于是七夕,店里人络绎不绝,都是浓情蜜意的小情侣,向渊和一恒和另一对人拼桌,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那两人还是学生,无忧无虑的聊课业聊未来,还计划了秋天一路北上玩过去,“所以现在就要打工赚钱啦!”

女孩子兴奋得脸都红了,男生好笑地把碗里的布丁都拨给她,“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唠叨唠叨小老头似的。”女孩子冲他皱皱鼻子,而后看向一恒,“你也才毕业吧?你男朋友呢?他好像大你很多啊,我朋友都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是不是真的?”

一恒绷不住笑出声来,再看向向渊,早就脸色铁青,沉浸在那句“年纪大的男人”中不可自拔,“我看起来有多老?”

女孩子见他很介意,睁着清亮的眼睛说,“我口误啦,不老啊,三十出头对吧?”

正好是他的实际年龄。

向渊点点头,“那我老婆呢?”

年轻人都*喊女朋友叫老婆,听起来亲昵,那对情侣也没往深处想,对视一眼就笑道,“才毕业嘛,二十出头吧?对了,忘了问你哪个学校的,我们会不会还是校友啊?”

活泼的女孩子开始和一恒聊天,很快就把年龄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只有向渊还在计较,不久后和两人分别,还记恨地咬着牙,“我们哪能差十岁?”

这一闹已经是八点多钟,夜幕降临,温热的晚风吹拂脸颊,又带来一阵热意。

一恒嫌向渊手热,总是找机会溜出去不让他牵,但他就是狗皮膏药转世,不出三秒就又摸上来牢牢和她十指相扣。

“人家说着玩的,放在心上干什么?”

“我看那丫头说得挺认真。”向渊突然站定,月色和灯光交融,淡淡柔光洒在地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你呢?也觉得我老?”

他们相差不过五岁,她倒是从没觉得过。

见她摇头,向渊才松了口气,片刻,他眼底猝然闪过一抹暗光,飞快地亲了她一口,她唇上还有蜜豆的甜味,“还是你对我好。”

一恒一把推开他,“别动手动脚。”

向渊长叹,“哎,转眼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