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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这时,刘晔思索良久之后,跟着向秦牧进言道:“以属下之见,主公不妨暂缓工事,等我军的北方兵熟悉了水性,习惯舰船之颠簸后,再对丹徒发起进攻。”

“需要多久时间?”

“这……不好说。”

难怪刘晔会有这样的提议。

现在,秦军绝大多数将士都不习惯战船上的“颠簸”,有“晕船”的症状,往往上吐下泻,一个个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

这还怎么打仗?

打不了!

想让他们拖着病体战胜敌人,绝无可能。

所以负责进攻丹徒山的,就清一色都是南方兵……

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让北方兵习惯待在船上,不再晕船?

需要多长的时间?

十天八天,秦牧等得起。

但是三五个月的话,秦牧自认为黄花菜都凉了。

“主公,眼下我们有了控江权,长江之上,横行无阻,且长江多处可渡,若主公派一员得力战将,以及一支精兵偷渡大江,绕到丹徒山后边劫营,或可使我军成功抢滩登陆。”

刘晔给出了这样的计策。

可行吗?

可行!

秦牧想了一下,便道:“这很冒险。不过,值得一试。”

“诸位,你们谁愿为我以精兵劫孙营?”

“属下愿往!”

薛仁贵、张辽、张绣、臧霸等诸将纷纷请战。

为了抢头功,臧霸甚至还昂着头,很是自信的道:“主公,既然是劫营,兵马就不需要太多,以免打草惊蛇!”

“请主公给属下一千精骑兵,属下定能为主公攻破孙军营垒,使孙军大乱,我军得以顺势抢滩登陆!”

一听这话,张绣不乐意了,对秦牧躬身行礼道:“主公,属下只需要八百精骑兵,定能破了孙营,助大军成功渡江!”

“八百精骑兵?主公,属下只要五百精骑兵!”

臧霸不服气的道:“若不能破了孙营,属下愿提头来见!”

“好大的口气!三百骑!”

张绣瞪着眼睛道:“主公,属下只要三百精骑兵!属下愿立军令状,若不破孙营,主公你就砍了属下的脑袋!”

“都别争了。”

薛仁贵挥了挥手,上前向秦牧进言道:“主公,一百骑!属下要劫孙营,一百精骑兵,足矣!”

“……”

诸将是越说越离谱。

这么内卷的吗?

从一千骑拉低到一百骑。

百骑劫吴营?

能办到吗?

难度很大,风险极高!

稍有不慎,这支前去劫营的孤军就会身陷重围,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而这支轻骑兵的任务,则是要搞得孙军鸡飞狗跳,阵脚大乱,无暇顾及正在抢滩登陆的秦军……

“哼!吹牛!”

臧霸扫了一眼薛仁贵,撇了撇嘴道:“仁贵将军,你怎敢在主公面前打诳语?”

“这般托大?区区一百骑,你若真的能劫营,迫使孙军自顾不暇,我臧霸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别。”

薛仁贵没好气的道:“宣高将军,你的脑袋还是继续安在你的肩膀上,继续为主公效力。”

“以一百精骑劫两三万人的孙营,虽有一定难度,我薛仁贵也并非是办不到。”

被薛仁贵“卷”到了百骑劫孙营,臧霸和张绣都不敢说话了。

他们自认为是办不到了。

区区一百骑,去突袭有着两三万人的敌营,那不是送死吗?

“主公,这差事还是让属下去吧。”

张辽朝着秦牧单膝跪下,正色道:“属下帐下,也有数百铁骑兵,精于训练,战力不俗。”

“他们多是广陵、淮南人士,乘船之后再对孙营发起突然袭击,也并非是办不到。”

“仁贵将军帐下的骑兵,怕是做不到……”

“……”

张辽这番话很是扎心。

别说是薛仁贵帐下的骑兵了。

就算是秦牧麾下最精锐的玄甲军、背嵬军铁骑,都无不晕船,战斗力大打折扣了。

难道让他们拖着病体,去跟孙军拼命吗?

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薛仁贵张了张嘴,却是对张辽的这番话无法反驳。

难道薛仁贵还要请求秦牧把张辽帐下的骑兵调拨给他吗?

即便是薛仁贵能舍得下这张老脸,张辽也愿意,秦牧都不想这么干。

“主公,属下愿意跟着文远将军前去劫营,他为正,属下为副。”

以大局为重的薛仁贵,还是退了一步。

毕竟,天下未平,战乱频繁,薛仁贵日后想要建功立业,机会还多的是。

“仁贵……”

“文远将军,你在军中的资历比我高,我当你的副将,未尝不可。”

“好。”

张辽感激的看了一眼薛仁贵。

承让!

承让了!

百骑劫孙营!

这事情要是成了,就是一段千古佳话,军事史上的一大奇迹。

张辽、薛仁贵也会自此名声大噪,名垂青史,成为一代名将。

“好!”

看到张辽与薛仁贵二人合得来,秦牧也是喜闻乐见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跟我说一句实话,百骑劫孙营,你们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张辽慨然道:“主公,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却有决心!”

“昔日项羽破釜沉舟,韩信背水一战,皆乃勇气也。”

“主公,百骑劫孙营,是为兵家之壮举也。”

“属下等人都必须要抱着必死的觉悟,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壮哉!”

秦牧感慨了一句。

这时,鲁肃皱着眉头道:“主公,属下还是以为不妥。一百精骑兵,太少了,文远、仁贵二将这般孤军深入,其所部兵马恐怕将有去无回。”

“若要劫营,没有三五百骑,很难成功。”

“不成。”

张辽反驳道:“子敬先生此言差矣。这人多了,反而行动不便,容易打草惊蛇。”

“百骑渡江劫营,足矣!”

见到张辽有这样的决心,鲁肃只能把嘴巴闭上了。

“不知道主公打算让我等何时出发,渡江劫营?”

张辽又向秦牧问了一句。

“今晚。”

“今……今晚?”

张辽不由得瞪起了眼睛。

在座的谋士大将,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陈宫的嘴角一抽,向秦牧进言道:“主公,这白天适才爆发一场大战,将士疲敝,还需要养精蓄锐一下,主公这般急不可耐的派兵劫营,是否不妥?”

闻言,秦牧的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道:“公台,正因为白天的鏖战,将士疲敝,我才更应该在此时派兵劫营。”

“兵者,诡道也。”

“在战场上往往是出奇制胜。白天的一场大战,孙策及其帐下的谋士大将,绝不会想到我还敢于在晚上派兵劫营,突袭他的营垒。”

“主公英明!”

张辽一脸叹服的神色,向秦牧躬身行礼之后,赞道:“主公这般反其道而行之,虽不合传统兵法,却一定能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