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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傻柱精疲力尽的回了家,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

易中海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柱子别躺着了,快点起来做鸡,做完了给老太太送过去。”

傻柱有气无力道:“一大爷我累死,我不想做鸡,您做吧,要不让一大妈做也行,我实在是做不动了。”

易中海:“我做鸡哪儿有你做得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嘴馋,他就喜欢你,你做鸡做的好,味道香,我做鸡比你差的太多了,快起来,别在那儿端架子。”

傻柱哭着脸:“一大爷!我真不是端架子!我现在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你瞧瞧我这肩膀上全是血泡。”

易中海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厨房有那么重的活儿?”

傻柱骂骂咧咧:“甭提了!您是不知道曹卫国那几个狗腿子多欺负人!一群狗娘养的杂种!食堂几十号人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我比那地主家的驴还不如!您知不知道我今天干了多少活儿?一个下午我就扛了三十袋面粉二十袋土豆三十袋萝卜……还剁了五百斤多斤的骨头……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易中海生气的拍着桌子:“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明天你就去找领导反应!决不能任由他们仗势欺人!”

傻柱拉着脸:“您可拉倒吧!您以为我没找领导反应啊!我下了班就去找了杨厂长,可是那家伙满口官腔,说了一堆的屁话,没有一句有用的,他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枉我给他出功出力,狗娘养的的白眼狼!”

易中海瞪着眼叹息:“哎!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个都这么无情无义!道德沦丧啊!”

傻柱:“可不是吗!您瞧瞧这厂里院里!曹卫国、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这一个个小人到混的风生水起。”

易中海摇着头:“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柱子,我知道你辛苦,可老太太摔断了腿,正是需要你这个乖孙子尽孝,这鸡你不做,院里人指不定说什么闲话,别到时候你在落个不孝的名声。”

傻柱气呼呼的叫嚷:“这些狗娘养的长舌妇,我孝不孝顺用他们说吗?”

易中海:“人言可畏啊,柱子你咬咬牙把鸡做了吧,简单的做一做就行。”

傻柱没办法只得起身,强撑着撸起袖子做鸡。

不得不说傻柱是个做鸡的好手,一会儿功夫炖鸡肉的香气就飘了出去。

结果就是鸡肉还没出锅,秦淮茹闻着味儿就来了。

三言两语一个媚眼儿,一锅鸡肉就少了一半儿。

易中海拦都拦不住,傻柱一勺一勺的把鸡肉盛进了秦淮茹的盆儿里。

看着秦淮茹端着装满鸡肉的盆儿,扭着肥臀离开,易中海和傻柱的眼珠子都快跟着跑出去了。

傻柱回过神:“一大爷!走吧!我们把鸡肉给老太太端过去。”

易中海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嗯嗯嗯!我们过去!”

一对孝子贤孙端着鸡肉,在众邻居们的注目下进了老太太家里。

不管是不是作秀,孝子贤孙的风评是有了。

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脸高兴的喊起来:“鸡肉!是鸡肉!”

一大妈笑着把聋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您这鼻子也太灵了,老易下班就去菜市场给您买了只鸡,回来就让傻柱给您炖了。”

傻柱笑嘻嘻道:“老太太您这一摔可摔出口福了,快尝尝我炖的鸡。”

聋老太太看着盆儿里的鸡肉:“这是一只鸡?怎么这么少啊?”

傻柱笑着说:“嗨!这鸡肉还没出锅棒梗就闻到了味儿,哭闹着要吃鸡,秦姐没办法就找到我家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给棒梗盛了几块儿。”

聋老太太不高兴道:“你没说这是给我炖的鸡?”

傻柱:“老太太!我知道您心善!喜欢小孩子!就算您知道了也会给棒梗盛几块,所以我就没说,再说了这么多鸡肉呢,够您老人家享用。”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块儿鸡肉放进嘴里:“呜!香!软!柱子!还得是你啊!这鸡做的好啊!又香又软!”

傻柱得意洋洋道:“那是!说起我的厨艺,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竖大拇哥,做鸡对我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有食材,您想吃满汉全席我也能给您做出来。”

东大街

曹卫国拎着糕点来到苏梅家,一处位于同福茶馆附近的二进四合院。

苏家是老京城人,这处二进四合院是苏家的祖产。

走进苏家四合院,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在院里洗菜。

曹卫国喊了声:“伯母!”

妇女热情笑道“卫国来啦,快进屋。”

这妇女名叫魏秋菊是苏父给苏梅找的后妈,在年前结的婚。

因为是二婚也没有大办,只是在家里摆了一桌。

听到曹卫国来啦,苏父和苏梅高兴的走出来。

因为公私合营的期限即将结束,同福茶馆也顺理成章转为集体所有。

同福茶馆已经全权交给了公方经理,苏父这个私方经理也就闲了下来,只是偶尔去趟茶馆协助工作。

苏父手痒难耐:“厨房里还有几道菜,咱们来一盘?”

曹卫国笑道:“好啊。”

厨房里苏梅跟魏秋菊忙着做出,曹卫国跟苏父再棋盘上展开大战。

两人你来我往的杀了几盘,直到魏秋菊和苏梅把饭菜摆上桌。

酒桌上苏父喝了几杯就开始发牢骚,祖传的茶馆没了,心里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

苏梅说了苏父几句,苏父这才停止牢骚。

饭后,曹卫国宽慰了苏父几句,苏父心情低落的饮茶叹息。

曹卫国虽然知道市场经济在未来会复苏,但这些他不敢透露一字一句。

眼看时间不早了,曹卫国起身告辞。

苏梅送曹卫国出了门,在胡同里突然说:“我想搬出去住!”

曹卫国:“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了?”

苏梅低着头:“我爸总是催我结婚,可是我不想结婚。”

曹卫国知道苏梅的心意,心怀愧疚道::“苏梅!你知道的,我结婚了,我们……”

苏梅抓住曹卫国的手:“卫国!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不想嫁个任何人!只有你愿意,我可以不结婚的。”

月华如水,一阵冷风吹过,两个身影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