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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伯仑与司仁所处的高度不一样,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他觉得司仁有些过于狂傲了。

“虽然你曾经打败过我,但你不会以为天就这么大吧?

我在黄泉路上可以横冲直撞,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强,而是因为我的家族,这点我很清楚。

而你呢?你只是把我打败了,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无视一切吗?

说真的,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的太多了。自诩为天之骄子的人我也见过不少,但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他们不懂的隐忍,不懂得收敛。在还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就被扼杀了。

想要天下无敌,最好的办法就是活着。活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无敌。

经过我家通道去地府偷渡的人有很多,我也见过许多生前叱咤风云的大能。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死后除了一堆枯骨和一个无处安放的灵魂外,他们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劝你还是把你的性子收敛一下吧。

年轻人适当的狂一下可以理解,但是像你这种狂的没边的迟早要吃大亏。”

司仁耷拉着双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岳伯仑的忠告。

“嗯,感谢你的提醒。”

岳伯仑见此也不再多言,该说的他都说了。他与司仁有夺妻之仇,能做到这样也算豁达开明了。

“你想要从我家进入地府,这事没问题,我做主答应你了。

可我们家也有我们家的规矩,你不能让我难做吧?”

司仁将储物符扔到了桌子上,并伸出手指点了点。

“这张符有2000万冥币。我想足以当做我的买路钱了吧?”

岳伯仑挑了挑眉,伸手将储物符抓了起来,然后将心神投入其中。

片刻过后,满脸堆笑的回答道。

“爽快!跟你这样的人做生意就是舒坦。”但随即他便收起了笑脸,将储物符又扔了回来。

“可惜,这钱我不能要,也不敢要。”

司仁双眼中透着疑惑,他搞不懂对方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是嫌钱少?还是看自己是个肥羊,准备狠狠敲一笔?

司仁想了想,又拿出了10枚元气丹摆在了桌上。

“这是元气丹,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能救活,断臂重生轻而易举。”

岳伯仑看到元气丹后,双眼中的火热之情一闪而逝。尽管他很想拿,但还是克制住了。

“你误会了。你的2000万冥币已经足以当做此次的报酬。

我之所以不敢要你的钱,主要是这钱我拿着太烫手了,明白吗?

在我把冥币退回去的时候,你又加了10枚元气丹。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们虽然做的是偷渡生意,但只是小打小闹,即便地府发现了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但你不同啊,你首先是个活人,然后实力还这么强。

万一把你放进地府,到时候你像个恐怖分子一样把地府搅得天翻地覆。你拍拍屁股走了,但我们当扈一族可走不了,我们的根在这。

因为你这2000万搭上我们全族,这明显是赔本买卖。

你也不要跟我解释说什么你不会在地府搞破坏,我要信你的话我就是个大沙比。

黄泉路通往地府的主路被封了,而且还是酆都城下的指令,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要说你们两者没有关联,我可是不信的。

钱是赚不完的,命可就这一条。

当然,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并且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话语中的真实性,我还是愿意放你进去的。”

岳伯仑的精明超出了司仁的预料。本以为只要付出足够的报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反倒弄巧成拙,引起对方的警惕。

“我去地府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保证不与他们起冲突。

但你要让我证明...很抱歉,对于未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给你证明。”

岳伯仑摊开双手,无奈道。

“那就没办法了。

我总不能拿我族人的生命去冒险吧?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来到我们当扈一族,就是我们的客人。况且你还这么有钱,更是我们的潜在客户,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等什么时候黄泉路的主路封禁解除了,我第一时间让你进入通道。

怎么样,够意思吧?”

司仁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真要等到黄泉路解封,那一切都晚了。阴天子与欲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欲神还需要秣兵厉马,阴天子她完全不需要。只要等孩子降生,她便能挥军讨伐人类。

到时候,人类将要面临妖族和地府的双重攻击。想要翻盘,难如登天。

“不能再商量商量吗?

如果你觉得报酬不够,我还能继续加,加到你满意为止。”

岳伯仑摇了摇头。

“很抱歉。”

就在此时,一个老者推门而入。

“伯仑,我听下人说有朋友来家里做客了?

怎么没他来见见我啊。”

老者是岳伯仑的父亲,他看向岳伯仑眼神中透露着浓浓宠溺。

“哦,这位就是你的小朋友吧?

真不错,年纪轻轻就懂得气势内敛,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面对长辈,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你好,我叫司仁,与岳伯仑算是不打不相识。”

岳伯仑看到父亲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爹。

还记得我前段时间的婚礼吗?迎娶那个苏怜儿。

这苏怜儿在黄泉路游荡几百年,就是为了等他。

结果那天他恰巧来到黄泉路,几招就把我制服了,但并没有杀我。

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老者闻言对着司仁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热情褪去了大半,语气也变得冷淡不少。

“哦,原来是他啊。

小子,你来我们当扈一族是有什么事吗?”

老者的变化还算好的,这要换了其他家长,恐怕早就动手了。

不等司仁开口解释,岳伯仑便附耳对自己的父亲解释起来龙去脉。

期间司仁并没有开口打岔。直到他们父子俩交谈完毕后,他才询问道。

“岳族长,能否为我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