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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已经回来两天了,这两天他每次想和院里半大的孩子一起玩,人家都躲着他远远的。

这天上午,院里的大人们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大毛二毛领着弟弟妹妹带着院里的其他孩子在院里玩耍。

屋内的棒梗听到以前的小伙伴们在中院玩耍就有些坐不住了,一瘸一拐的带着俩妹妹出了屋。

别看粱拉娣是后搬过来的,但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大毛二毛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个院的孩子王。

棒梗出来的时候,大毛二毛正在给院子里的孩子分瓜子,棒梗见状笑呵呵的瞅了过去。

低头分着瓜子的二毛,正打算分给棒梗几个,抬头一看是这货,直接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然后直接越过了。

棒梗尴尬的站在那里,小当在一旁说道:“二毛哥,给我一点吧,我也想吃。”

二毛看向大毛,大毛说道:“小当和槐花可以给,他们没蹲过监狱是好人。”

小当一听有她的份,哪还顾得上自家哥哥,急忙拉着槐花凑了上去……

棒梗看了眼拉着其他小伙伴有意排挤他的大毛二毛,不屑的撇了下嘴,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了。

“不就是有瓜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等我弄到钱的我也买。”

棒梗一瘸一拐的出了四合院,嘴里不忿的嘟囔着。

“棒梗儿,你小子总算出来啊。”

棒梗听到有人喊他,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在不远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朝他这边走来。

“金哥,你怎么来了。”棒梗惊喜的说完,一瘸一拐的急忙向那少年走去。

那少年叫金小六,是棒梗在少管所里认识的。

棒梗刚进少管所里,经常遭其他的孩子们欺负,后来幸亏这个金小六罩着他。

“金哥,你怎么过来了,我记得你说过不是住在附近啊。”棒梗来到金小六面前说道。

金小六高兴道:“这不是知道你这几天出来,特意过来看看你,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

南锣鼓巷附近一家国营的餐馆,金小六带领着棒梗走了进来。

现在还没到午饭的时间,里面的服务员还在那闲着,见两个孩子进来了,一位年轻的服务员问道:“你俩谁家的孩子?找谁?”

金小六老气横秋的说道:“找什么人找人,吃饭。”

见那年轻的服务员一脸不信的样子,金小六直接掏出了十几块钱和一些票。

年轻的服务员虽然感到有些不信,但见这个孩子居然有钱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以为这孩子的家里条件好罢了。

点完菜后,金小六和棒梗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是棒梗长这么大第一次下馆子,从一开始他就紧张的一句话不敢说,如今只剩两人后,他开始好奇的打量着餐馆里的一切。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金小六瞧棒梗看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得意的问道。

棒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为了面子又立马摇了摇头说道:“没,我妈经常带我和妹妹们来。”

金小六笑道:“少来,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棒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片刻后突然抬头问到:“金哥,你哪来的钱啊?”

金小六显摆道:“自己赚的,别看我小,每天至少也得有十块八块进账。”

棒梗一听这话,眼神都冒光了急忙问道:“金哥,你怎么赚的?”

金小六瞅了眼在柜台闲聊的两个服务员,低声道:“你少打听,总之以后我罩着你。”

棒梗道:“金哥,你就告诉我吧,带带我。”

金小六刚想说什么,见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他急忙闭嘴了。

等服务员走后,金小六低声道:“我这事可违法?你真想干?”

在贾张氏的鼓励和怂恿下,棒梗从偷吃的开始早就小偷小摸,之后连轧钢厂也去过不知多少次,多次失手后都平安无事,让他觉得干违法的事其实没什么后果,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金哥,我不怕,实话和你说吧,轧钢厂我都进去过多少次了。”

“真的?”金小六惊讶道。

棒梗点了点头,为了能让金小六答应,他夸大的将自己几次偷盗的行为说了一遍。

金小六惊奇道:“你小子是人才啊,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我师父。”

……

下午,金小六带着棒梗来到了观音寺附近的一处小院,见到了金小六的师父。

金小六的师父姓姜,具体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大家只是知道他从小就当佛爷,十几岁就成为四九城有名的扒手了。

在民国时期,因为偷的东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剁掉了一只右手和左手的两根手指,从此大家都叫他姜三指。

姜三指这些年早就金盆洗手了,但为了生活,这家伙手底下养了一批半大的孩子,让那些孩子当佛爷给他赚钱。

“听小金子说,你想拜师门,入我们这行?”姜三指看着棒梗笑道。

棒梗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赚钱,师父你就收了我吧。”

姜三指急忙摆手道:“先别叫师父,你想入我门下得先经过一道考验,那就是在明天傍晚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偷五块钱来。”

棒梗一听这个要求有些犹豫了,姜三指笑道:“怎么不敢了?你不是说轧钢厂那种大厂子,你都经常光顾吗?”

棒梗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敢发的金小六,又看了看笑着看着自己的姜三指,想到了今天上午被大毛二毛排挤的场景,最后一咬牙说道:“明天傍晚,我就带钱过来。”

……

棒梗回到四合院后,就开始为了明天的五块钱发愁了。

这五块钱让他上哪弄去,还去轧钢厂嘛,可在厂里的几次失手,已经让他对那里有些胆怯了,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见何雨水推着一台刚买的自行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