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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的话就不用说了,说正事。”徐来给陈恭澍递过杯子:“尝尝洋子泡的紫苏杨梅茶。”

陈恭澍浅尝了一口,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徐来老弟就是命好,这茶果然是清热解暑。”

“你若没事,我可要下班走人。”徐来不耐烦抬手看了好几回时间...

陈恭澍赶紧拿了桌上的纸笔写下一段文字递给他...

徐来只是扫视了一下,便拿出不锈钢打火机,将纸条点燃...

“恭澍兄,这也是我能帮的忙?”徐来轻捶了自己脑袋:重庆政府自己惹来的麻烦,还要来封口?

陈恭澍此时已是忧心如焚:“徐来老弟,出个价。”

“你也太高看我了。”徐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外面没人:“不如你去找你们李主任帮忙...”

陈恭澍苦着脸:“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他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是呵,要问阻止重庆和日本人进行和谈,谁得利,除了共党,就是南京汪伪政府那帮人...

李主任作为汪精卫伪政府的“御林军”头目,其地位举足轻重,但同时这次列车爆炸事件,也成为了日本高层的重点怀疑对象之一……

毕竟,在这个充满阴谋与背叛的时代,谁都无法完全信任他人。

“还是徐来老弟有办法啊……”陈恭澍缓缓放下手中那精致的白瓷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

这座位于上海闹市中心的建筑,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却是一个戒备森严、机关重重的地方。

陈恭澍进了大楼,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只是稍点了点头。

他径直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

轻轻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进来吧!”

推开门,李士群正低头翻阅文件。

见到他到来,李士群只是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恭澍兄,这么着急找我何事?”

陈恭澍走到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说道:“日本高层对你有所不满,最近你可要小心行事。”

“直说。”李士群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陈恭澍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两列火车,一列货运列车,一列客运列车,都发生了恶性爆炸事件。这事可以怀疑是共党做的,但同时也可以怀疑是南京汪政府做的。”

“怎么会扯上南京那边?”李士群虽然跟汪那边关系微妙,可也不想汪遭日本人摒弃...

陈恭澍将一份据说是从黑市搞来的情报给他:“这两列车,不仅有日本人,更重要的那一列从南京开往上海的列车上,有从重庆来的和谈代表...”

“...这个我们七十六号也有所耳闻...”李士群是搞情报工作出身的,就算是日本人消息封锁再严密,他也是能打听到一些风吹草动。

陈恭澍将一份文件递给对方,并压低声音说道:

“这份情报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黑市弄到手的!

据说啊,这两列火车可不简单呐,上面不但有日方人员,更要紧的是那一列从南京开往上海的车上,载着从重庆政府过来的和谈代表呢……”

李士群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对此事并非一无所知:

“嗯……关于这事嘛,咱们七十六号多少也听到些些风声……”

毕竟他也是干情报工作出身的,哪怕日本人把消息封锁得再密不透风,凭借他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手段,总还是能够探听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这次爆炸,南京政府真的插了手,那...”陈恭澍一副替他担心的口吻:“我们得先做预案。”

李士群这个墙头草,玩起两面三刀,那是驾轻就熟...

“...这个情况我会去找周部长去核实。”李士群掂了掂陈恭澍提供的那份情报,若有所思....

徐来怕樊伯担心 ,只等下班时间一到,便去了曹公馆...

一进门,黑耳朵趴在门边,见了徐来,一咕噜就起身迎接他。

俯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家伙,自己去玩。”

可它还是粘在徐来脚边不肯走。

没办法,只得抱着它去了厨房...

樊伯正将调好味的粉蒸肉放入大铁锅,然后盖上厚厚的大实木盖子...

“樊伯,我来烧火。”徐来挽起袖子,就蹲到灶台前,往里面添着柴火...

两人对坐,望着热气腾腾粉蒸肉,徐来竟一时没有了胃口...

“...樊伯,白婷她打过电话回来没有?”徐来给脚边的黑耳朵扔一块肉骨头,它便两只前爪抱着啃得津津有味...

樊伯给他舀了一碗骨头汤:“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少爷,你也别太担心了,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徐来端起汤碗刚喝了一口,黑耳朵突然扔下肉骨头,朝门口“汪汪”叫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黑耳朵却停止了叫声,摇着尾巴小跑了出去...

徐来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我...我回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踉跄着进来,差点踩到出来迎接她的黑耳朵...

竟然是白婷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呼喊,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此时此刻的徐来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他冲向前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婷,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实际上,徐来真正想要询问的是“为何受到如此严重的枪伤”……

然而,还没等他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下一秒钟,白婷就像失去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倒入了他怀里。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白婷,徐来心急如焚。

他必须立刻将她送往医院救治。

于是,他转头对樊伯喊道:“樊伯,白婷她伤势严重,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您就在家里等着,我会打电话回来的。”

扶白婷躺在后座车位,他便开着吉普车往仁济医院疾驰而去。

曹公馆外面拐角的暗处,一个挺拔的身影看到吉普车驶离,这才如释重负,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