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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耿老师的病情是因为殃及池鱼,那么吴俏丽的遭遇绝对是飞来横祸。

小辣椒一家正在吃饭,邱文雅打来电话,询问吴俏丽是不是跟晓凡他们在一起。

离下班已经两个小时了,也没见她回来,最奇怪的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也没人接听。

张晓凡急忙放下筷子,交代一下,急忙驾车回到厂里。

“小朱,丽姐没在公司吗?”

保安回答道:

“她六点之前就离开了,还专门跟我打了招呼呢。”

张晓凡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拍打一下脑袋。

“系统,赶紧帮我兑换一张天眼卡,我要知道丽姐的位置。”

“城郊吊桥河畔。”

张晓凡更是一惊。

这时候,他真的希望系统会告诉他无法兑换,因为这样的话,就证明对方没有危险。

然而,系统居然这样爽快,连基本的开场白都省了。可想而知,此事的严重性。

张晓凡一脚油门,轰的一声,飞速赶往城郊吊桥的附近。

这里芦苇茂密,视野受限。夜风一吹,到处都是沙沙声响,很难听到蛛丝马迹。

如此一来,也为张晓凡的行动提供了隐蔽性。

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下些血本,兑换了大力丸。免得救美未成先挨揍,常使英雄掉面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

没过一会儿,终于看到草丛里闪着一丝光亮,那是玻璃映着路灯反射出来的。

张晓凡悄悄摸索过去。

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洋哥,说好只是吓唬一下,现在又要害人性命,这样不太好吧?”

“你丫的是不是爷们?要玩就玩大的。等咱们爽够了这娘们,再制造一场意外,谁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果然不出所料,是吕洋的声音。

“洋哥,无缘无故跑到河边,说出去得有人信啊?”

吕洋踹了一脚对方,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猪脑袋呀,就不会编些故事吗?更何况,事成之后,人家给咱们办好了出国手续。等到警察破了案,咱们早就在国外逍遥快活了。”

“洋哥,咱们走了,家里人怎么办?”

“兔崽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没有真凭实据,警察能把咱们如何?就算查了出来,他们敢把家里人怎样?”

张晓凡暗自可笑。

吕洋的父亲身陷桃色事件,坐牢是必不可少的,再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儿子,这辈子怕是难以善终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

不省人事的吴俏丽,像是猎物一般,等待着他们的支配。

张晓凡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晚来一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得不佩服系统的果断。

张晓凡默不作声,大步向前,死死抓着吕洋的头发,猛的飞出一拳,“咔嘣”一声,门牙瞬间脱落两颗。

两名小弟突然回过神来,立即从腰间抽出尖刀,同时刺向晓凡的腹部。

说时迟,那时快。

张晓凡一把将吕洋拽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呲呲。”

两把尖刀深深刺到了吕洋的肚子。

三人不约而同愣住,像是被定了身一般。

吕洋最先发出杀猪般的怒吼。

两名小弟吓了一跳,急忙拔出刀子,绕到晓凡身后,再次袭来。

张晓凡松开吕洋,一手抓着一位小弟的手腕,将刀尖对准他们的眼睛,一寸寸逼近。

两位小弟的战斗经验不足,不懂得声东击西,而是死板的双手合力,一起对抗张晓凡的单只手臂。

然而,他们低估了大力丸的实力,一拳对付两手,也是措措有余。

更何况兵不厌诈,晓凡猛地抬起膝盖。

“嘭嘭”两下,两名小弟的裤裆先后重重挨了一下,疼得二人两眼直翻白。

两人捂着裤裆,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咻咻”。

张晓凡向前一个马步,一手抓着一把尖刀,奋力掷出。不偏不倚,恰好命中两人的臀部。

“唔哟……”

两人疼得脚底抹油,拼了命的向前奔跑,转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吕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蛋疼得扭曲起来。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若说出背后的主谋,我立即给你呼叫救护车。”

吕洋用眼角的余晖瞄了张晓凡一眼,吸了一口凉气,默不作声。

“行,非常有原则。之前我的手指被割伤,一碰到水就奇痛难忍。你说若是刀伤遇到了水,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张晓凡抓了一把芦苇,浸泡在水里,接着抽起来,哗啦啦的水流落到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水印。

“王八蛋,你丫的还是人吗?”

吕洋瞳孔放大,顶着脚跟,身体一点点向后滑动。

张晓凡冷冷一笑。

“那得看跟谁相比了。若是跟你相比,我可是十世修来的好人呢。”

张晓凡将吴俏丽扶起来,洒了几滴水到她的脸上,轻声呼唤几声。

吴俏丽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晓凡,失声哽咽起来。

“吕洋那个畜牲,他……”

吴俏丽一时紧张,如鲠在喉,居然无法言语。

“放心吧,那混蛋就在那边。”

晓凡扶着吴俏丽,来到吕洋的面前。

看到对方血淋淋的惨状,吴俏丽居然无法憎恨起来。

她貌似忽略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张晓凡晚来一会,真正值得同情的就是她自己了。

张晓凡可不会像吴俏丽这样心软,举起水淋淋的芦苇,威风凛凛的命令道:

“你若想减轻一些痛苦,劝你乖乖跟我合作。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

吕洋虚弱的笑了笑,轻蔑地回答:

“你吓唬我?杀人偿命的道理,你会不知道?若是我死了,你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你会忍心?”

无赖最无赖的地方,并不是他做了什么无赖的事情,而是明明让你恨之入骨,却又不能拿他怎样。

张晓凡眼角微微收拢,露出肃杀的面容,扭动芦苇团,微凉的河水滴在吕洋的伤口,疼得他肌肉抽搐,蜷缩成一团,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你勾结外国人,坑害华夏企业;收受贿赂,绑架她人,企图杀人灭口。任何一条,都能判个几十年。我若是弄死你,顶多就是过失杀人。大不了花点钱,什么事情都没有。”

吕洋疼得几乎昏厥,只有手脚微微哆嗦。

“你身上的伤口那是你的小弟所为,跟我毫无关系。我们若是离开,你会失血过多而死,最后也不会算到我头上。”

张晓凡牵着吴俏丽的手臂,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这混蛋还是经不起折磨,发出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