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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坐到床沿,一手揽着姜婷婷的胳膊,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拥了过来。

姜婷婷扑在他的怀里,嘶声大哭起来。

常言道:蝼蚁尚且偷生。

更何况是人?

若非万念俱灰,谁敢擅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刻,张晓凡没有询问,也没有安慰,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般,任凭她的情感发泄。

……

第二天,张晓凡再次来到病房之时,姜婷婷已经离开了,委托护士交给他一封信,上面写到:

“晓凡,谢谢你。你不仅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更让我体验了一回,原来被一个人呵护是这样的美好。”

“只可惜,终究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也该走了。”

“我会坦白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我也会承担因此而面临的所有后果。”

“我欠你的,欠凡味食品的,我也会尽毕生偿还。”

……

后来,张勇告诉张晓凡,

半年前,高天阳染上赌博恶习,欠下巨额债务。

姜婷婷为了帮他偿还,私自挪用公司货款。

只可惜,赌债是个无底洞。

姜婷婷生怕被人查出,想方设法更换供应商,明里暗里收取好处,哪怕人家以次充好,也在所不惜。

正因为如此,才发生了天海市中学学生集体中毒事件。

最可悲的是,高天阳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天海市已经无处安身,便背着姜婷婷,悄悄偷渡到境外,留下一个烂摊子。

姜婷婷终究不堪重负,方才选择轻生。

这妮子入狱之后,张晓凡去探望两次,皆被她拒绝。不知是无颜面对,还是无话可说。

出狱之后,也没再联系张晓凡,至于去了哪里,班里的同学一无所知。

只不过,她许给张晓凡的诺言,多年以后,终于有了兑现。

这是后话,暂且留个悬念。

……

过了几天,聂文静参加总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特地从老家赶到天海市,陪他一起过来还有张天柱。

张晓凡激动不已,专门在天海市最豪华的餐厅订了一个包厢。

一年多未见,这丫头的变化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从一位臃容憨态的村姑,回归到睿智得体的领导,甚至比城市之声担任主播时多出几分果敢和从容。

所有这些,足可以说明,曾经的苦难与坎坷,都是值得的。

张天柱看到张晓凡异样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聂文静身旁靠近一些,冷言冷语的调侃着:

“臭小子,别使什么心眼啊?静姐可是名花有主啦。”

张晓凡收回目光,故作鄙夷的瞥了张天柱一眼。

“你嘚瑟什么,我这位大舅哥不松口,你想都别想。”

聂文静听后,忍不住抿嘴一笑。

张天柱却是一脸不服,仰起脑袋说道:

“我俩去年都打算办酒了,还不是看你身在国外,赶不回来吗?”

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只有张晓凡和聂文静心里清楚。

如同许多年以后,一首歌唱的那样:

“姑娘姑娘就要嫁人啦,可是我的心里依然想着他……”

就像姜婷婷一样,明知道没有结果,没撞南墙之前,仍旧抱着一丝幻想。

记住一个人不容易,忘记一个人更加难。

聂文静每次给张晓凡打电话,都会问及他跟小辣椒的情况。

除了关心,更多则是心存侥幸。

期待有一天,月上老头知错能改,重新牵扯红线。

哪怕只是幻想,也乐此不疲。

当时张晓凡正在米国,不能回来祝福,聂文静便找了借口,推辞到今年。

“晓凡,一年多不回家,爹娘可想你了,今年一定要回去。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姐弟俩的喜酒一起办了。”

听到聂文静这番话,张天柱立即举双手赞成。

“凡哥,这个主意好。”

张晓凡白了张天柱一眼。

“好你个头,人家还差一个学期没毕业呢。”

张天柱却是不以为然。

“不就是没毕业吗?你俩的关系都公开了,管这些干嘛?”

张天柱貌似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瞪着张晓凡。

“你不会移情别恋吧?人家都在你家过了年了,阿姨早就跟村里人认这个儿媳妇了,你可别让她老人家被人背后搓脊梁骨呀?”

张晓凡愤愤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来之前刷了牙没?”

聂文静为了缓解尴尬,替他开解道:

“晓凡先立业,才成家,你管的着吗?”

三人聊了一会家常,张晓凡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巴,一本正经说道:

“听说张云帆那小子从外地打工回来,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说起张云帆,跟张晓凡,张天柱一起念初中,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

这小子没啥优点,就是爬墙一流。

为了逃课,校园三米高的围墙,就跟平地一般,出入自如。

最后惹怒了校长,给门卫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小子看好了。他若是再从围墙翻出去,门卫就得从门口滚出去。

几位门卫急了,便在校园四个地方拴了一条狗,只要看到张云帆的影子,便吠个不停。

终于,这小子循规蹈矩了半个学期。

后来,不只是机缘巧合,还是投石问路。

张云帆在女生厕所旁边招到突破口,继续追寻他的翻墙生涯。

看到张晓凡突然对他产生兴趣,张天柱显得有些疑惑。

“你问那个张白劳干嘛?”

这是班里同学给他取的外号。

由于旷课,班里的值日基本都是他承包,免费为学校打工,就像课本里面的杨白劳一样。

所以,大家形象的称他为张白劳。

张天柱接着用鄙视的语气继续说道:

“就他那德行,还能干嘛,在家等着领低保呗。”

聂文静听到这么俏皮的形容,也是噗呲一笑。

张天柱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的八卦起来:

“你们知道吗?那小子整天旷课,豆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人家老板好心,看他人高马大,聘他为保安。谁知,做不到半年,就被老板轰走了。”

“理由呢?”

张晓凡好奇的问道。

“你们就算抓破脑袋也猜不到。”

张天柱故弄玄虚的眨了眨眼睛。

“你倒是说啊。”

聂文静不耐烦的催促他。

“老板娘在厂里空地种了几株枸杞,本想给老板补补身体。张白劳这小子倒好,半夜翻墙进去,摘了个精光。老板一怒之下,连夜让他卷铺盖走人。”

二人一听,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乐呵之后,张晓凡还是进入主题。

“回去之后,跟云帆商量一下,让他过这边来。”

张天柱顿时目瞪口呆。

“凡哥,你不会让他当保安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公司早晚给他看黄了。”

张晓凡憎恶的瞥了他一眼。

“信不信我让静姐把你舌头割下来?”

……

三人一直从下午聊到天黑。

张晓凡原本打算让他们住上一晚,聂文静却坚持回去,说那边工厂需要照看。

临走时,张晓凡跟张天柱来了一个好基友般的拥抱。

张晓凡顺便凑到张天柱耳边,低声说道:

“你小子若是敢辜负静姐,我回去把你家大门拆了。”

张天柱则是呵呵一笑。

“我若是变心,别说是大门,就算是祖坟,都由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