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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赶路,众人回到永夜王都。

“说吧!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污染?”

牧夜询问道。

“永昼神矢。”凛弦夜回答道:“【暝日】的力量根基,是万年永夜邪力,这种力量的克星,便是日月之辉。而永昼神矢蕴含着这种力量。”

“嗯……”牧夜想了想,再问道:“所以要怎么做?”

“正面承受永昼神矢的攻击。”凛弦夜答道。

“呃……”牧夜闻言不由虚着眼:“就没有其他温和的方式吗?”

这样搞,不就是让他当靶子被凛弦夜射吗?

他堂堂魔夜之主,只有射别人的份,怎么可以被人射?

凛弦夜回答道:“有,但那样很慢。而永昼神矢威能强大,可以迅速清除污染。事实上,如果不是你的术法体系拥有强大的再生特性,我也不敢采用这个办法。”

“好吧!我接受了,现在开始吧!”

牧夜叹息了一声。

“现在?你很虚弱……”凛弦夜有些迟疑,

牧夜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虚弱,才更容易清除。毕竟这邪力已经与我融为一体,我越强盛,它就越强大。”

他之前有想过,若是狠一点,是不是可以将这半身斩下来,然后借助自身强大的再生能力恢复。

但后来发现,【暝日】邪力已经污染肉身本源,想要剥离就必须斩下本源,那将会使他实力大跌。

而且斩下的半身,将会化为一只没有理智、却拥有半数禁忌之力的可怕邪物,遗祸无穷。

现在也只能用凛弦夜的方法试试看了。

“我明白了,但承受不住,记得出声。”

“嗯。”

两人沟通了一阵子,便是出了王宫。

凛弦夜纵身旋腾而起,术力从体内暴涌而出,形成【昼夜永明之诗】,满弦扬弓,【永夜大权】增幅。

咻——

满增益的永昼神矢,破空射出,重重轰击在牧夜的半身上,烈烈神光绽放,注入体内。

牧夜闷哼一声,畸变的半身散发出炽热夺目的光芒。

“啊!!!”

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发出低吼,因为剧痛,他全身冒着冷汗,但能感觉到自己被污染的半身正在剧烈磨损,邪力迅速消融。

但没过多久,他就皱起了眉头。

永昼神矢的威能正在迅速衰退,不过片刻间就被邪力湮灭。

这一击,也只是磨损不到万分之一的暝辉邪力。

“怎么样了?”凛弦夜闪了过来,扶住他询问道。

“没事,但……永昼神矢,估计没办法处理我的问题。”

牧夜摇了摇头,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不到万分之一……”凛弦夜蹙起了眉头,叹了口气:“是我太弱了,【暝日】毕竟是一尊登神者,如今的力量也是不朽级,位阶太高。永昼之力虽能克制永夜邪力,但由我施展,威能不足。”

牧夜叹了口气:“不用太过担心我的情况,至少性命没有问题,现在重要的是【暝日】的封印,一旦再出事,那就彻底完了。此外,为什么会有如此庞大的邪力降临?背后是不是有人在谋划?”

凛弦夜道:“这些事在路上时,我就已经吩咐守夜司去做。”

牧夜面色沉重:“我拖了这么久,【救世之间】的支援一直没到,是不是……”

凛弦夜沉默了,这个问题甚至不能细想,那种可能性,几乎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无论如何,你身上的污染,必须尽快解决。”凛弦夜转移了话题。

“去辉光看看吧!”牧夜说道。

“没用的。”凛弦夜摇了摇头:“永昼之力是永夜邪力的克星,如果连永昼之力都没用,那圣光就更没有效果。除非辉光有圣者级别的圣光之力。”

牧夜沉默,这点他也有预料,此前就用圣光术法试过,但……收效甚微。

他叹息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暝日】之力确实恐怖,只是付出这点代价,已经不错了。”

如果早知道稀给的琥珀色,是救世主曦留下的封印物,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但……也没什么可以后悔的,至少命还在。

“其实……倒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凛弦夜语气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牧夜问道。

“永昼之力是永夜邪力的克星,不能解决你身上的污染,是我太弱。如果有更加强大的永昼之力,就可以清除你身上的污染,而这种力量……”

说到这,凛弦夜顿了顿,问道:“牧夜,你……要不要成为守夜人?”

牧夜微微一愣,紧接着陷入沉默。

他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根据之前的猜测,从永昼之主开始,历代守夜王座耗费了万年的时光,利用法阵将这片永昼大地的日月之辉都汇聚起来。

而日月之辉,就是永昼之力。

凛弦夜的永昼之力,质量不够,无法消除污染,但如果是万年的这份永昼之力,那就绝对可以。

但问题是,因为诅咒的影响,凛弦夜不可能泄露出来,因为一旦泄露就是死。

所以,只能他成为守夜人,只有这样才能接触那份永昼之力。

可成为守夜人,就得接受【守夜仪式】,承受【日月恶溶邪咒】,从此将受制于人。

虽然说之前经过一番推论,猜出一个真相的轮廓,但那毕竟只是一个猜测,没有证据。

他甚至不了解凛弦夜,万一【守夜仪式】真有问题,那……

四周一片寂静,氛围有些压抑。

唰!唰!唰!

这时,不远处有一群人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是弓羽、洛明王、永昼教皇他们。

他们带回来了永昼神官罗默。

弓羽来到凛弦夜,神色沉重的回报道:“女皇大人,调查清楚了。【暝日】之所以能够破封,是一个叫做司厄的神秘人主导的。”

“我们刚刚根据罗默给的信息分析了一阵子,这个司厄,很有可能与【十恶】【棺墓】有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坏消息。”

“根据守夜人、【祈光教派】【永昼教派】三方联合查探,【暝日】的封印并不稳固。”

“吞噬万年永夜邪力的【暝日】,实力远盛之前,祂正在不断冲击封印。”

“按照我们的估算,至多三个月,祂就会重新破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