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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如血的余晖穿过高高的洞口,如同一道金色的瀑布倾泻而入,洒落在洞穴的每一个角落。原本黑暗的地下遗迹,此刻被这温暖的光芒所照亮,仿佛沉睡了许久的巨兽终于苏醒过来。

那片曾经弥漫着黑暗气息的地方,如今已被夕阳的余晖驱散得无影无踪。黑暗的阴影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亮而宁静的氛围。古老的神殿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

神殿的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神秘的符号,它们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地面上的石板铺得整整齐齐,虽然历经岁月的沧桑,但依然坚固如初。

整个地下遗迹都沉浸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和安详。

“终于结束了。”

刘星河长叹了一口气。

“是啊。”

阿雅的声音似风中轻铃,她缓步走向月神雕像,素白裙裾掠过满地散落的碎石,沾染了血液的大理石地板此刻竟在夕阳下折射出琉璃般剔透的光泽。阿雅垂眸合掌,睫羽投下的阴影在苍白的脸颊上微微颤动,“父神见证,我们以血与火为代价,终将永夜撕开一道裂隙。”

艾弗斯与穆莎跟着阿雅,静立在神像两侧阴影中。黄金家族子弟艾弗斯将右手搭在心脏前,一脸严肃与虔诚地祈祷着,艾克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艾弗斯将艾克斯的行为归咎在自己未能及时发现并规劝,导致弟弟误入歧途,他决定用自己的一生为自己的弟弟赎罪。

而精灵公主穆莎则将手中的弓弦彻底松开,弦上绷了五百年的杀意,终于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于夕阳下,虽然精灵族的诅咒结束了,但穆莎也失去了她最后的亲人,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玛晨的期盼,成为一代合格的精灵女王。

事件终于结束了,不仅仅是这一段时间的腥风血雨,更是笼罩了整片大陆五百年的黑暗,终于烟消云散,在场的四人的胸腔里起伏的喘息声交织成奇异的和鸣,仿佛大地在战后仍颤抖的脉搏。

“对了,这个通往天界的机会你们谁想要?”这时,刘星河朝几人询问道:“虽然只能去一个人,但是机会难得,还是别浪费了。”

闻言,阿雅三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将目光齐齐放到了刘星河身上。

“哦,我就不去了。”刘星河讪讪地笑了声道:“我在人间还有事情,要回天元大陆,所以去不了。”

说着,刘星河看向阿雅道:“阿雅,你现在有了月神的神格,要不然......”

“不,我不去!!!”还未等刘星河说完,阿雅便激动地说道:“我要跟星河哥哥在一起。”

“啊?”见阿雅如此激动,刘星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呀......”阿雅见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随后轻咳一声道:“不是的,我的力量还是太弱了,我想跟星河哥哥多学习一段时间再说。”

说着,阿雅看向了艾弗斯道:“艾弗斯先生,要不然你去吧,毕竟你可是五百年前的大英雄呢。”

“不,我跟老大走。”艾弗斯坚定地摇摇头道:“我的命是老大的,老大去哪我去哪。”

随后,几人看向了穆莎,穆莎见状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才不去,一个人太孤独了,而且我是月神侍女,自然要跟着阿雅大人。”

几番推辞不下,四人沉默了片刻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没错,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对!!!”

欢乐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地下神殿,四人都没有去天界的想法,在他们眼里,这个天界通道一文不值。想当年,仅仅是为了一丝关于天界的线索,两个大陆便发生了旷世大战,而如今,一步登天的机会却被这四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不屑一顾,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讽刺。

“哈哈哈,既然你们不想去,就把机会让给我吧!”

就在几人仰天大笑之时,从断壁残垣中传来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什么人?赶紧出来!”刘星河等人立刻摆出了战斗姿态。

“嘿嘿嘿......”

突然,一道沙哑如枯枝摩擦的笑声从甬道深处炸裂开来。刘星河瞳孔骤缩,九龙剑瞬间出鞘,艾弗斯握紧了战斧,阿雅迅速将神之键扣在胸前,穆莎的精灵耳尖不可抑制地颤动,张弓搭箭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呵呵呵,好久不见啊,几位!”

黑暗如潮水般退散,两道人影踏着碎石缓步走出——居然是消失许久的精灵长老奥托与他的儿子精灵王子玛雷基斯!

“咳咳,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够活下来。”

奥托长老的银发凌乱地披散,瞳孔泛着病态的翡翠色,他身侧的精灵王子玛雷基斯黑袍上绣着的金纹早已黯淡,却仍保持着虚伪的高傲姿态。

这对叛逃精灵族的父子,在精灵族的围追堵截下,身边的追随者逐渐减少,最终只剩下父子两人,只能够投奔拜蛇教,如阴沟中的老鼠般苟活着。

“哼,两个手下败将,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简直不知死活!”刘星河剑指奥托与玛雷基斯嘲讽道:“呵,昔日受人尊敬,万众瞩目的大长老与精灵王子,如今却如此狼狈不堪,真是‘世事无常’啊,哈哈哈。”

“混蛋!我们落魄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听到刘星河的话,奥托与玛雷基斯怒不可遏,两人的脸颊近乎扭曲,玛雷基斯的手指甚至因过度激动而抠进岩壁,碎石簌簌掉落,显然,在拜蛇教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又如何,你们现在不过是来自寻死路罢了!”

刘星河一脸不屑地看着这对落魄的父子,现在的奥托与玛雷基斯,刘星河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吗?你以为我会傻傻地出来给你们当靶子吗?”这时,奥托嘴角勾起一丝诡笑,那笑容带着猎人捕获猎物的确信,让人脊背窜起寒意:“差不多了......”

“糟糕!”刘星河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脊梁处升起,这寒意不只是直觉,而是真实的啃噬血肉的酷刑。

“哈哈哈,哈哈哈!!!”

在奥托的狂笑下,刘星河等人浑身覆上了一层冰霜,四人像是落入了冰窖中一般,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

“怎......怎么回事?”艾弗斯艰难地用战斧撑着自己的身体,刘星河咬牙切齿地看着奥托父子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干了什么?”

“没想到吧,蝼蚁们?”奥托长老的喉音带着腐锈般的质感,他缓缓抬起手臂,掌心托着一个闪着蓝色寒光的香炉,寒冰香炉正喷吐着缕缕白雾。

“这是,霜噬香炉?!!!”

穆莎的银牙死死咬住下唇,她认出那香炉——精灵王庭的几件镇族宝物之一“霜噬香炉”,这香炉之中的雾气并非寻常寒气,而是取自极北之地千年寒潭的灵魄,每一丝都蕴含着冻结血肉的暴戾,是传说中能凝止江河的凶器。

看着穆莎凶狠的模样,奥托冷笑一声,这个香炉是他从王族宝库中偷出来的,当初决定反叛的时候,为了保险,奥托偷了不少精灵族的宝物,只可惜,大多数的宝物在逃亡的路上遗失了,想到这,奥托脸上也覆了一层寒霜,随后他看向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刘星河。

“哈哈哈哈......刘星河,你这只自以为是的‘英雄’犬,可曾想过今日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奥托长老的狂笑震得岩壁粉尘簌簌飘落,他踏出的每一步都裹挟着阴风,银发如毒蛇般在空中狂舞,翡翠色瞳孔里翻涌着浓浓的恨意,玛雷基斯紧随其后,黑袍上的金纹虽已残破,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狂傲。

奥托长老将寒冰香炉高举过头,炉口喷吐的白雾如恶灵吐息,每一缕寒气都裹挟着讥笑:“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入我手的这一天。”

“父亲,少跟他废话。”看着害自己落入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玛雷基斯恨不得立刻将刘星河扒皮抽筋,他抽出一把剧毒匕首,刃尖滴落的墨绿液体在地面蚀出嗤嗤白烟,仿佛连大理石都在畏惧这毒威。:“看我将他一刀一刀割成肉片下酒,以解心头之恨!!!”

说着,玛雷基斯将目光扫过阿雅等人嗤笑道:“还有你们,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

“没错,有什么就快交代吧,穆莎,我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遗言我一定会仔细倾听的,哈哈哈哈。”奥托仰天大笑,香炉寒气愈发暴戾,他无视刘星河的剑光,缓步逼近,翡翠瞳孔中倒映着四人颤抖的身影:“寒香入体,血脉凝滞,只需三刻,你们会像琥珀里的虫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冰雕。而老夫,将踩着你们的尸体踏入天界,夺回本就该属于我的——永恒王权!”

奥托的笑声中混着某种癫狂的得意,仿佛胜利已尽数攥在掌心,不过他身后的玛雷基斯,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去死吧!”

刘星河的冷笑始终未散,就在奥托父子狂态最盛之时,他剑柄突然爆出刺目强光,一道炙热的波动扩散开来,瞬将他身上的寒冰融化。

“你......你竟......”奥托的嘶吼被火焰吞没,寒冰香炉在烈焰中爆出凄厉的哀鸣。

“我身负烈阳,岂惧区区寒毒!”

强大的热浪将奥托震飞出去,随后刘星河剑锋微挑,划破玛雷基斯脸颊,血珠在寒气中凝成红玉,玛雷基斯惨叫一声也倒飞了出去,撞在一根石柱上,将坚固的石柱撞断了,顿时烟尘四起。

“可恶!!!”

奥托愤怒地暴喝一声,随后奋力地催动着霜噬香炉,一股寒气朝着刘星河等人扑去。

“中!”

刘星河手指一弹,一道流光飞向奥托,只听“铛”的一声,奥托手中的霜噬香炉炸裂开来,原来是刘星河用五彩神石将霜噬香炉打爆了,奥托自食其果,被冻成了一个雪人。

“黑暗之刃!”

玛雷基斯挥动着精灵之刃朝刘星河攻来,刀刃在空气中划出黑色的气刃,仿佛撕裂了虚空。然而刘星河的剑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挥斩都迸发出刺目雷光,剑影如流星雨般倾泻而下。玛雷基斯的攻击在电光交织中不断被瓦解,刀刃与剑锋相碰的刹那,迸溅的火星竟像是坠落的星辰碎屑。

“逆剑式——蝎尾!”

不过十余回合,玛雷基斯已浑身浴血。他的精灵之刃开始颤抖,虎口处被震裂的伤口渗出暗紫色血液。刘星河的剑势愈发凌厉,剑尖凝出一道螺旋状的雷刃,瞄准了玛雷基斯的胸膛。就在那致命一击即将落下的瞬间,玛雷基斯突然发出沙哑的嘶吼,他猛地转身,竟以诡异的速度擒住了身后试图用魔法支援他的父亲奥托!

\"父亲,该轮到您发挥作用了...\"玛雷基斯的手掌扣住奥托的脖颈,像提一只木偶般将他拽到身前。奥托的瞳孔骤然收缩,苍老的面容布满惊愕——他分明看见儿子眼底燃烧的疯狂,那根本不是求生的挣扎,而是蓄谋已久的冷酷。刘星河的剑芒毫无阻碍地刺穿了奥托的心脏,雷刃在穿透血肉时发出滋滋的焦灼声。

奥托低头望着胸口的剑柄,浑浊的眼中涌出难以置信的悲痛。他张嘴想要质问,却只咳出带血的咒文碎片。玛雷基斯咧嘴露出染血的獠牙,残忍的笑声在战场回荡:\"放心吧父亲,总有一天我会为您报仇的。\"

玛雷基斯的手掌突然迸发出黑紫色的诅咒符文,重重拍在奥托后背。那股阴蚀之力将奥托的尸体连同刘星河一同震飞,刘星河的剑被强行拔出,带起一道血箭在空中凝成猩红的弧光。

奥托的尸体摔落在焦黑的土地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凝固着最后的悔与恨。玛雷基斯趁机吞下一枚暗红色药丸,周身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舔舐着刀刃上的血渍,望向远处被震退的刘星河发出疯狂的咆哮:“前往天界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