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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很确定凝若绝不喜欢哈里赤,可现在却有点狐疑起来。

女人都容易被感动,难不成哈里赤把她感动了,让她动了真情?

这段日子哈里赤一直窝在住处,日日和凝若相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哈里赤却转身快步走近,凄然道:“此事谁劝也没用,我已经决定,绝不会,让凝若姑娘一起回乞蕃!”

陈言一呆:“哈?”

什么个情况?哈里赤居然拒绝了!

凝若泣道:“凝若就算死,也要死在王子身边,绝不受那两地别离之苦!”

哈里赤泪水哗哗而落,动情地抱住凝若:“本王子,又何尝不是!可是,你身子虚弱,经不得舟车劳顿!你若是出事,我怎能苟活!”

凝若伏在他肩上,悲泣道:“可是……可是……”

哈里赤眼中透出坚定之色,道:“凝若,乖乖听话,就在这里,等我!待他日功成,我必来大周迎你为后!来,先回屋,好好休息,别哭坏了身子。”

陈言站一旁,跟个局外人似地看着二人。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哈里赤将凝若挽扶起来,进了屋,他才转头看丁简:“这都啥情况?怎么我几天没留意,这二人变化这么大?”

丁简摇摇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昨晚,凝若姑娘让王子留宿了。”

陈言一震道:“什么!”

正常女子对占有她身子的男子都有特殊感情,难道是因此,凝若真的对王子动了心?

丁简神情古怪起来:“但王子兴高采烈地进去呆了不到半刻钟,便惊慌叫人,说凝若姑娘昏厥了。后来问起来,他说是凝若姑娘本来特别开心,结果突然就晕了过去。估摸着,是姑娘身子骨太弱,难以承欢。”

陈言表情比丁简一样古怪起来:“竟有此事?”

丁简接着道:“不过凝若姑娘睡一晚上起来就没事了,精神挺好,就是老说担心王子回去后忘了她,说要王子给她留个,咳,大人明白吧?”

哈里赤和凝若的所有谈话,哪怕是在屋子里,丁简按陈言吩咐,也是一字不落地偷记下来,自然清楚个中过程。

陈言登时听了个明白。

凝若说的估计是留个种,丁简还是比较要脸的,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不由笑了起来,啧啧摇头。

凝若长年在凤栖楼练出来的钓凯子能力,还真是出类拔萃。

她这番姿态,仍然是在演戏,但却能让哈里赤对她死心塌地的同时,毫不怀疑她完全不想去乞蕃的想法。

身子骨虚弱,不能远道去乞蕃,这一条就把两人的未来限得死死的。

半晌,哈里赤才从屋里出来,和陈言到了内院。

“王子也不必担心,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来大周接凝若姑娘去乞蕃的。”陈言随口安慰道。

哪知道哈里赤王子一呆。

“接她?为何?”

这下轮到陈言呆住了。

“王子不是对凝若姑娘情深一片吗?方才不是还说将来要迎她为后?”他奇道。

“虚与委蛇罢了。”哈里赤撇撇嘴,脸上再没半点之前的深情。

“啊?”陈言有点懵。

“先生面前,弟子也不隐瞒了。”哈里赤叹了口气,“凝若姑娘,并不喜欢我。那些模样,不过是,装出来的。”

陈言不禁动容。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哈里赤对凝若用情至深,合着这个番邦王子半点不傻?

“你怎发现的?”他好奇道。

“有哪个女子,与自己喜欢的人,一亲热就晕倒?”哈里赤想起这事就一肚子苦水。

他一开始确实对凝若用情很深,同时以为凝若对他也是倾心一片。

可每次他觉得气氛到了,想要亲热一下,凝若不是心绞痛就是昏倒。

要说她是因为过于兴奋而不支,可两人往往只在搂抱的阶段就出了事,她是有多敏感,才会只是抱一抱就兴奋到昏过去?

到现在哈里赤连她小嘴都没亲过,他就算是头猪,也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了。

陈言听完他的话,暗暗点头。

不错,还算是有点脑子,就是不多。

换了正常男人,知道凝若在演戏,肯定暴跳如雷了,而哈里赤居然陪着她演。

“现在弟子也想开了,”哈里赤振作精神,“只要大事成了,多少女子得不到?”

“这话大有道理!”陈言放下心来,哈里赤没因此灰心就是最好的,“等你将来真成了乞蕃国主,说不定凝若会真心喜欢上你。”

“弟子是重情,不是蠢。”哈里赤一笑,“她若因此爱我,那爱的便是权位。”

“咳,不说这个了,你见过袁洛和管令书了吧?他二人如何?”陈言赶紧转移话题。

“袁先生和管先生,真是,不世之才!”哈里赤一说到这个,两只眼都亮了,“难怪先生会放心,将此事交给,他们二人。”

今日他和二人畅谈了大半天,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个管令书,口若悬河,比陈言还能侃,论起治国之策、建国之方,真是一套又一套,听得哈里赤只恨自己大周语学得不够多,没法和这位旷世奇才深入交流。

陈言咧嘴一笑,拍拍他肩头:“为师给你安排的人,岂能有错?”

哈里赤兴奋地道:“有他们和先生,还有大周十万精兵,国主之位,必归我有!”

陈言看看周围,道:“他们二人呢?”

哈里赤道:“正跟叶先生谈呢。”

陈言点点头,道:“明日便要启程,王子今日先好好休息,你我师徒再见之日,便要等到你为国主之时了,一路保重。”

哈里赤由衷地道:“哈里赤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认识了先生。来日,我为国主,先生便为国师!”

陈言很想问一句当国师能不能异地上班,但到嘴边改成了另一句:“孙聆他们,王子真的就这么不带上了?”

虽说哈里赤驱赶孙聆等人离开,但后者等人始终没有远去,一直留在那客栈内,其忠心程度令陈言也不禁感慨。

哈里赤摇摇头:“他们已为我牺牲甚多,我不想再让他们涉险,更不想再对他们生出怀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