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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受伤女子一震,失声道:“什么!就凭他?!”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在陈言身上,虽说确实是气势惊人,可他明明是个文官,顶多算文官里面较结实的,怎可能有此胆色?

刘素再道:“我字字属实,绝无虚言。听我一句劝,别跟大人硬来,他吃软不吃硬,硬来只是自讨苦吃。大人虽然对我甚好,但我终究只是个郎中,并非他的亲人,你以我为质,作用着实有限。到时候反而害了自己家人,何苦呢?”

那受伤女子咬牙切齿地道:“就算我放了你,这狗官必然也不会放过我家人!这样的人,我见过的还少吗!”

刘素错愕道:“姐姐过去莫非遇到过歹人?”

那受伤女子凄然道:“你这样的人,不会明白我们的。”

陈言缓缓道:“你废话太多了,若再不动手,本官便替你动手,先杀了她,再来杀你!”

一旁的黑儿吓了一跳,几乎忍不住要开口。

就在这一刻,那受伤女子眼中透出决然之色,叫道:“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陈言哈哈而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你还没明白,你想拿她当筹码,那是做梦,本官绝不受人威胁!”

那受伤女子却道:“我的筹码不是她,而是你青山县的安危!”说着松开了刘素,一把将她推到一旁。

黑儿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刘素身旁,将她拖了过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刘素也愣住了,吃惊地望向那受伤女子。

那受伤女子扔下剪刀,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我和我家人,我便助你青山县避过一危!”

陈言森然冷笑:“我信你个鬼!”

嗖!嗖!嗖!

“不要!”刘素惊呼声中,陈言手上连弩连发了三支弩箭!

那受伤女子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不到陈言竟然不肯和她交易。

咄!咄!咄!

三支弩箭擦着她鬓发而过,射在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没入过半。

好半晌,那受伤女子才发觉自己没死,一身冷汗渗透衣衫,软软瘫坐在地上。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陈言:“你……你肯与我交易?那就让他们出去吧,此事我只能说与你听。”

陈言手中弩箭仍指着她,冷冷道:“可惜本官信不过你,谁知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凶器,想要趁没人保护时偷袭本官?”

那受伤女子一咬牙,道:“你先让他们出去,我可证明我绝无恶意。”

陈言心念一转,喝道:“黑儿,把刘姑娘带出去,本官要和这女子单独一谈。”

黑儿忙道:“是!”连忙拉着刘素出了屋子,还将屋门关上。

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爬起身,纤手轻抬,刷刷连挥,不片刻间,已是罗衫尽解,滑落在地。

一时之间,满室皆春。

陈言也不禁瞳孔收缩,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再无丝缕遮掩的娇躯。

除了右腿处伤口处缠着的那纱布,颇为显眼,不过那地方显然没法藏什么凶器。

那受伤女子羞赧地遮挡住上下要害之地,颤声道:“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

陈言哼道:“转个身,让本官瞧瞧你背后。”

那受伤女子羞赧难当,却只能忍着娇羞,慢慢转了一圈。

陈言双目大亮,赞道:“果然不差!不过外面看完了,谁知道你体内是不是藏有什么凶器?”

那受伤女子错愕道:“体内?这怎么可能!我这伤口缠得这么紧,若藏有凶器,岂易取出?纵然能解开纱布,伤口细小,又如何藏得凶器?”

陈言缓缓道:“伤口自然不行,可你身上还是有一地,要藏把匕首啥的,该问题不大。”

那受伤女子呆看着他:“我身上……噢!你!死色……”却是猛地醒悟过来,脸上大红,连忙夹紧了腿,忍不住便要骂出口,但骂到一半便想起上次骂人的后果,一个激灵,赶紧刹住了嘴。

陈言诧异道:“本官说的是你的嘴,你夹腿为何?”

那受伤女子一愣,旋即失声道:“什么!你说的是我的,我的……”

陈言理所当然地道:“对啊,嘴啊。难道你的嘴不是能张能缩?不然你以为本官说的是何处?”

那受伤女子整张俏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以为你说的是……是……”

陈言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想不到你长得挺标致,心中竟是如此龌龊!正常人第一反应想到的都是嘴吧?你竟能想到那地方,还好意思说本官是色鬼?本官倒是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女色鬼!”

那受伤女子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像……是有些道理?

陈言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暂时将连弩放低,喝道:“行了!说正事吧!你方才说事关我青山县安危,究竟何事?若是编造,本官须饶你不得!”

那受伤女子回过神来,心知生死悬于一线,纵然信不过对方,也再无别法可行,唯有抛开杂念,开口道:“难民之中,有人并非难民出身。”

陈言双眼眯成细缝:“哦?谁?”

那受伤女子却不肯就这么说出,道:“你须先立誓,只要我说的是真话,你绝不伤害我和我家人,也绝不追究我等的过去。”

陈言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人颇有些古怪,明明原本你家人顶多关几天,但你却竟然为了救他们,挟持本官的贵客。自然,这世上不乏蠢人,但你又似乎不是。来,告诉本官,你究竟为何要做出如此愚蠢之举?”

这疑问早就存于他心中。

唯一解释,便是此女和她家人,还有秘密是他或者说县衙不知道的。

似乎,她和她家人连去县衙都不行,否则就会出事。

但究竟什么事,能让她甘冒这般大险?

那受伤女子垂下螓首,张了几次口,终于说道:“我……我等曾经杀过人。”

陈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杀的谁?”

那受伤女子不敢看他,低低地道:“我家乡的,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