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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脸瞬间一沉:“夫人若以为用些美色手段,便可让我忘了你布计陷害我之事,未免太过天真。”

清夫人一震,那番娇羞模样瞬间消失。

如陈言所说,她此刻的模样确实是装出来的,希望让他掉以轻心,甚至为她解开束缚,寻找反制之机。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在她身上揩尽了油,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她心知不妙,道:“你明明中了迷药,为何无事?”

陈言呵呵一笑:“呵呵,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嗅就倒的迷药?你那一百两银子,算是打水漂了。”

清夫人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已在数人身上验证过,此药确有其效,不可能失效。”

陈言很想问她哪买的迷药这么强效,不过心知现在不是问这的时候,道:“我若是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而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清夫人本想借打岔来拖延时间,见他不上当,只得无奈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陈言冷笑道:“呵呵,反了吧,是夫人想怎样?我忍痛割爱将醉九霄让于你,使你能讨得太后欢心,你竟然反而还要坑害于我!你我素不相识,你竟能下此毒手,清夫人年纪轻轻,未想到心思竟如蛇蝎一般!”

清夫人张了张口,一时哑口无言。

陈言回身过去,将尚德全拖了过来,一起扔到床上。

清夫人只看了后者一眼,便下意识将头转到一边,惶然道:“你想做什么!”

陈言露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只是将你本来想对本官干的事,对你干一遍而已。礼尚往来,不算过分吧?”

清夫人色变道:“难道你想……”

陈言悠悠地道:“将你二人扒个精光,然后绑到一起。夫人可以想想若是被人看见这情景,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清夫人惊得魂儿都快飞了,脑子里轰然一响,一片空白。

她是先帝遗孀,若是被人发现与别的人赤条条绑一起,哪怕对方是个太监,那都足可定个亵渎先帝之罪!

但这确实是她此前准备拿来威胁陈言用的计划,此刻被对方以她之道、还她之身,也无话可说。

忽然间,一股悔意涌上心头。

早知道他会这么干,她早前就想个好些的招,不然必不至于变成这局面……

尚德全也懵住了,焦急地唔唔作声,想要说话,可嘴被塞着,却说不出来。

陈言一伸手,抓住清夫人裙衫上的搭扣,便要解开。

“不!”清夫人惊呼一声,“你要我怎样都行,千万莫要那么做,求求你了!”

陈言停了下来,双眼微微眯起,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惊慌的眼神。

说到胁迫人,他可是个中老手,方才所做的一切,均只是为了震慑住她。

如今看她这神情反应,显然这一招生了效。

只是现在该做到哪种程度,让陈言稍稍有些犹豫。

最直接的,便是干脆地逼问她,为何要刺探益王的情报。

但这有个风险。

就是清夫人有可能因为此事影响太大,逼得宁可让人看到她和尚德全被光溜溜绑一起的画面,也不肯说出来。

事实上他也不可能真的让那画面给人看到,否则到时候丢了帝室的脸面,不但清夫人和尚德全会被惩治,他陈言也免不了被牵连。

他原本打算的是,在不让对方知道他是想刺探此事的情况下,办成青鸢的拜托。

可没想到清夫人招数这么狠,害得现在两边闹僵,让他陷入这两难之地。

陈言沉吟片刻,放弃了直接逼问清夫人刺探益王情报的原因的想法,改口道:“简单,我的五万两,拿来!”

清夫人一颤,央求道:“我真的拿不出五万两,要不用东西抓抵行么?”

陈言哂道:“少来了!你这宫里的东西,不出意外该大多都有皇宫的标记,我拿出去,回头还得担心被人发现,避免给人当成小偷定罪,换银两更是想都不用想。我不要东西,只要银两!”

清夫人无奈地道:“可我最近花销太大,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否则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求大人明鉴。”

陈言眼睛一亮,试探的机会来了!他皱眉道:“莫要糊弄我,你长年在宫中,哪有什么太大花销?”

清夫人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都是些女人家的私人花销,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陈言心中一动。

不敢说出口的花销,搞不好就和她刺探益王之事有关联!

他脸一沉:“哼,还想撒谎!”立马动起手来,将她衣衫搭扣一颗接一颗解开,胡扯一通,霎时露出内中明红色的肚兜。

清夫人大急,眼中透出绝望之色,可却死死咬着唇,没有吭声。

陈言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变化,见她这模样,已知果然如自己所料,刺探益王情报的事必然牵涉极大,是以她怎也不能说出来。

旁边尚德全惊恐地挣扎起来,想要远离清夫人。

陈言跳上床,一脚将他踩住,森然笑道:“全公公莫要害怕,你这一生虽然不再是男人,但临死前能与先帝爱妃同床共枕,也算是光耀门楣了,哈哈!回头传回你家乡,说不定还会给你立块碑,将此事流传千古!”

话虽是对尚德全说的,但他眼睛余光一直在瞧清夫人。

果然,一听他这话,清夫人娇躯剧震,终于忍不住开口:“陈大人,我……我设法给你凑足了银两便是。”

陈言正准备将她肚兜扯下来,闻言停下了手,冷冷道:“方才不是说没银子吗?”

清夫人看了尚德全一眼,道:“那,那是说给他听的。这奴才心眼多,我怕他知道我还有银两,悄悄偷走……你将他耳朵也塞住,扔到那边屏风后面,我……我再给你银子。”

尚德全露出错愕之色,陈言瞄了他一眼,看来这妞连自己人也防着。

不过也对,她这种人,怎可能真把谁当成自己人?天底下,只有她自己,才是自己人。

当下他将尚德全依言塞住耳朵扔到了屏风后面,回到床前,道:“说罢,银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