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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纸张极薄,单本册子达到了二百页,光这小小一本,便有八万字左右!

这在郑家,哪怕是捡字多的册子,也要十多二十本书,方有这等字量。

郑氏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转头看了看书架。

一面墙壁从上到下书架共分六排,每一排约有三百余本,合计便是二千本书左右。

而且上面的书全部是同样的规格,也就是说,这一面墙壁的书,字量便能达到一千六百万字!

一共三面墙壁,合计岂非接近五千万字量?!

郑家书院很多年前开始,便是由郑氏来负责管理,因此她对书院藏书十分清楚。若是只按字量来计,全部近十万册书加起来,也休想达得到这个字量!

郑氏一念至此,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压下情绪,放下一本,又抽出一本,翻了几页,然后又换下一本。

就这样翻看了每面墙壁每一排共约百来册书册后,她终于可确定一件事。

这些书,均非手写。

而是统一印刷出来的!

纸张大小统一,字体统一,虽然并不像普通书册的字那么大,但因为排版清晰,看起来毫无问题。

郑家也时常使用印刷之术,普通印刷时遇到的问题,她都清楚。

比如说没有字模导致缺字,最后这些缺的字只能手写填上。

又如印墨易渗易染,常将纸册弄污,印的字儿也时常出现看不清的情况。

还如字模损坏,只能将就着用用,导致印的字儿出现变形、错位等情况。

但这些书册上,这些问题却全都没有!

而且,印量如果太大,印模便会磨损严重,像这一屋子六千余本书,光靠一套字模印完,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如今的字模,也难做到如此精细,印出这么小的字体。

“这,这是怎么办到的……”她双手捧着一本书,喃喃地说道。

想知道答案,只有一个办法。

问陈言!

她立刻出了书房,到了卧房外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传出鼾声。

这家伙睡得好快,居然已经睡着了。

郑氏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算了,今儿确实太晚,明日天明后再问不迟。

毕竟他不像她睡了那么久,陪那个可怜的瑾儿玩了那么久,估计也累坏了。

回到书房,她看看周围的书,又有些激动起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先翻看翻看。

她重新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书名是《乾古异事录》,作者是佚名。

这本书她看过,郑家也藏有一本,是民间传说的集辑。

内容基本一致,不过似乎是修订了错字漏字的情况,比郑家的藏书在信息量上还要完整。

就这么翻看了几本,基本都是看过的。

翻到第七本时,她突然一怔,停住了。

“《三字经》?这是何书?”

次日日上三竿时,陈言才伸着懒腰起了床。

更衣之后,他去了趟梁瑾所住之处,这小子早就醒了,正在屋里玩回力车,来来回回地奔跑个不休,精力旺盛。

不过见到陈言时,他立刻收敛起来,恭敬地照着礼数,向陈言行礼。

陈言轻抚他头顶,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梁瑾用力点头:“好多时日没像这般睡得甜熟过了!而且,这床躺着真的好舒服!陈大人,您家里真好,这么多又方便又好用的新奇之物。”

陈言微微一笑:“这些东西,迟早会让所有人都享用到。”

梁瑾好奇道:“可这些东西只怕很贵罢?富贵人家或许买得起,但贫苦百姓怕是很难。”

陈言赞道:“你能想到百姓,便十分了不起。你所说之事确实是个问题,但一切都有个过程,纵然富人先享用到,当这些东西普及后,售价便会下降,早晚会成为平价之物。”

梁瑾听得似懂非懂,只能点头。

陈言知道跟他说这些还太早了,转移话题道:“今日我须向你的巩大叔询问一些事情,你随我去一趟京兆府衙。若是他坦白作答,对皇上答应帮忙之事会有很大好处,明白吗?”

说起了正事,梁瑾小小的脸蛋也严肃起来,用力点头。

“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梳洗一番,吃了早膳再说。”

一听说要吃早膳,梁瑾立刻两眼都亮了起来。

陈言也不由心生怜意。

可怜的娃,看来这段日子逃亡的生活没少让他饿肚子,一听说有吃的,口水都快把胸襟全淌湿了!

早膳时,趁着梁瑾狼吞虎咽,陈言问吟霜道:“那位郑夫人在做什么?”

吟霜神情古怪地道:“那位夫人从昨晚起便没合过眼,一直在书房看书,不时念念咕咕,不知道在念什么。大人,要奴奴请她过来用膳么?”

陈言呵呵一笑,道:“不必,由得她在那吧。”

看来,这一招真管了用!

那些书当初运来京城,原本是他准备试水京城书市所用,被他存放在别处的仓库内。

不过书房大小始终有限,所以他只将其中一部分运到了这边,又临时加设了三面墙壁的大书架,摆放在书房内。

现在看来,林广的消息无误,郑氏这赌约输定了!

京兆府衙,其中一间大牢。

“小主人!您没事吧!”牢门开启,巩海见梁瑾被京兆卫带了进来,才终于松了口气。昨儿梁瑾被提审,一直没回来,让他难免心中担忧。

“我没事!陈大人可好了,还让我带了点心来给你呢。”梁瑾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啪!

巩海一巴掌将油纸包打飞,色变道:“小主人你怎能吃这恶官的东西!内里必定有毒!”

他们到京城的时日虽然不长,但在街面上听了不少关于陈言的事,都晓得这个新任京兆尹是个赫赫有名的恶官,哪敢吃他给的东西。

“巩大海,你误会了!陈大人不是那样的,他昨儿还带我去玩了一天呢!晚上还让我睡他家,待我可好啦!”梁瑾认真地道,又将油纸包捡了起来。

“这其中必有奸计!小主人,你没说出什么吧?”巩海担心地道。梁瑾只是个孩子,容易被人所骗,只希望他能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