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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俏脸愠色消失无踪,道:“你这是什么说辞,既怕意外,朕多穿一点防身之物,岂非更加安全?”

“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善游者溺,善骑者堕’?”

“容易被淹死的,反而是那些自认为擅于游泳之人。”

“正如皇上,您为何时常想要亲自上阵?”

“皆因皇上自幼习武,自忖有杀敌之能,故而如此。”

“可死在沙场之上的,九成九都是武者啊!”

“连平素也是如此,若皇上得了防弹衣,必然更是自恃无碍,杀敌更加神勇。”

“反而如太后,不习武艺,不上沙场,反而最不易出意外。”

“所以这件防弹衣,臣不能给!”

陈言字字铿锵有力,说到最后,更是斩钉截铁。

唐韵轻轻咬唇,蹙着秀眉,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为何你总能说些让朕无法辩驳的话呢?”

陈言笑了笑:“不是皇上不能辩,是皇上明白事理,知道臣的话没错。假如皇上下一道圣旨,让臣非要献出一件防弹衣不可,臣就算再怎样不情愿,也不得不照办,可皇上您没有这么做,反而许臣将无礼之言一一道出,此乃明君之道也。”

唐韵没好气地道:“你倒是机灵,顺便还拍了朕的马屁,叫朕想找你茬都有点不好意思。算了,这事就此作罢,你的话,朕会记在心中。”

一转身,开门出屋而去。

陈言目送她出了院子,这才将房门关上,道:“青鸢姑娘,可以出来了。”

藏在床下的青鸢爬了出来,震惊地道:“宁王要反?!这怎么可能!”

方才陈言让她穿好衣衫,躲到了床下,不想竟然听到这种骇人听闻之事,要不是她捂紧了自己的嘴,差点没叫出来。

哪个王爷谋逆她都不意外,唯有宁王,这个纨绔王孙,胸无点墨,腹无片纸,若是真有反意,怎可能在天子眼皮下这么多年,还能不露半点?

陈言一脸茫然:“姑娘说的是什么,本官听不明白。唉,最近熬夜太多,耳力不太好。差不多也该去吃早膳了,姑娘自便罢。”

青鸢看他神情,晓得他肯定是不会说出来,唯有走到房门处,拉开了门,却没有立刻出去,低低地道:“你肯冒险让我知道这事,我,我很感激。”

说完,这才走了出去,和外面进来的曲默月错身而过。

后者诧异地看着她消失在院门外,才回头对陈言道:“青鸢姐姐方才藏哪了?”

陈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赔偿本官……”

曲默月这才记起这事,惊呼一声,红着脸转身跑了。

陈言哈哈一笑。

这丫头跟青鸢又或者黎蕊他们性子颇为不同,有点像个邻家小妹妹,没事逗逗她倒也其乐无穷。

在寮舍内没找着吃的,他也不知道该去哪找,遂自行离开,准备干脆回家干饭。

刚离开寮舍没多远,一道人影闪了出来,陪着笑脸道:“大人真是福分,夜宿凤翎卫寮舍,想来美得紧。”

陈言定睛一看,乐了:“全公公莫非是在羡慕本官?”

来人正是尚德全,苦笑道:“大人莫要取笑老奴了,这个事,老奴哪还羡慕得来?只求大人能不忘答应过老奴的事就好了。”

陈言笑眯眯地道:“这事成不成,就要看清夫人答不答应我的要求了。”

尚德全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正是夫人令老奴在此等大人的。”

昨晚清夫人听说了陈言入了宫后,便派尚德全出来找他,只不过一直没机会,直到这刻才终于有机会与陈言一见。

陈言精神一振:“她肯主动找我,莫非是……”

上次他向清夫人提出那交易,只要她完全信任他,将手上一切资源尽交他手,他便助她离开皇宫。

尚德全露出一抹笑容,道:“恭喜大人,这事,她应了!”

陈言双眼微眯:“是真心还是只是想敷衍本官?”

尚德全低声道:“照老奴看,乃是真心。这几日她为此事烦恼不休,甚至忍不住向老奴询问,大人是否可靠,老奴自是向着大人说话。”

陈言心中暗喜,道:“她在哪?”

尚德全答道:“老地方。”

陈言会意,知道他说的是那役院,欣然道:“走罢!”

尚德全宫内极熟,带着陈言避着宫中之人,一路朝役院而去。

路上,陈言几次欲言又止。

先帝死因,尚德全身为当时职权地位最高的太监,也是先帝的贴身太监,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但这事问他,这厮会不会泄露出去?

算了,此事暂时压下,回头再说。

到了役院,尚德全一如此前留在外面,让陈言独自进入。

但尚德全正要关门时,里面却传出清夫人的声音:“全公公,你也一道进来罢。”

尚德全和陈言皆是一愕,对视一眼。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片刻后,役院的一间屋子里,清夫人一身华服,静静坐在椅子上。

看着二人进来,她明丽的眼眸中闪过复杂之色,轻轻地道:“陈大人,您该明白清儿请您过来,所为何事。”

陈言不动声色地道:“请夫人明示。”

清夫人站起身,款款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眼睛,道:“大人提出的交易,实是清儿平生心愿,是我所不能抗拒的条件。但,清儿并不信任大人。”

陈言洒然道:“夫人能抛开尔虞我诈那套,向陈言明说,可见确实有诚意。坦白说吧!本官也不信任夫人,但并不妨碍我与夫人交易的意愿。”

清夫人摇了摇头:“但清儿做不到。尤其,这交易可说是豁出一切,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我更是不能大意。”

陈言皱眉道:“上次我不是曾经给夫人立下了契书,若我违约,你大可用那去告我好了。”

清夫人叹道:“大人在皇上面前地位越来越稳固,清儿实在是没把握靠那点东西,可以约束大人。”

陈言心中有点嘀咕起来。

不是说她已经愿意交易了吗?为何还这么多事?难道尚德全说了假话,又或者清夫人在尚德全面前表现出来的并非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