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又问了姜春妍一句:“你的专科医院火成这样,治愈率一定很高吧?”
胡臣抢着说道:“也有用了三服药不见起色的,就不再来了。
“但大多数人都是即便没什么效果也接着来,觉得也许可能是还没到火候。”
钱亦文想了想,问道:“没治好的,出去一宣扬,多少会有点影响吧?”
胡臣淡淡兴奋地说道:“没啥影响,那几个人能成什么气候。
“主要是刚开始的时候治好了一个官守议员的病,一下子就传开了。
“97年的时候,就连彭总督都来了呢。”
钱亦文笑道:“97年?那正是他最头疼的一年……
“你们给治好了吗?”
胡臣的脸上,满是得意,晃着脑袋显摆志来:“三服药下去,效果显着!
“一直巩固到7月份他走的时候,才算是停药了。”
钱亦文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彭总督是真的被治好的,还是到时候了自然全痊愈。
但无论如何,有了这个患者,也算是两口子好命。
这样的代言,那可是花多少钱也请不来的。
而且,两口子也是把概率学玩明白了。
大多数患者都在说好话,那几个没治好的是不是该琢磨一下,是不是自己不是真的精神病呢?
游船抵岸,胡臣看了看表:“钱总,咱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世豪?”
钱亦文正在琢磨,英子抢先说道:“生意上的事儿有小飞沟通,我们就不去了。”
钱亦文点了点头,媳妇儿说得对!
胡臣说道:“不去就不去吧,那娘们儿最近是性情大变。
“去了没准也得看她脸色……”
钱亦文没太搞懂,平时为了生意上的事儿打电话的时候,听着没什么变化呀?
当下嘀咕了一句:“性……情……大变?”
姜春妍白了胡臣一眼:“你别瞎说,钱总这么重要的客户,她敢给脸色看吗?”
胡臣一梗脖子:“我看可不一定!
“我在她眼里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我好歹也是看在刘嘉良当年收留我的份上去看她的,哪想到她能当着我的面骂她的员工。”
英子笑道:“这属实是有点不像话了……”
胡臣听了,接着开始吐槽:“说的就是!
“听以前的同事说,自打裘?走了之后,就变得疑神疑鬼的,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钱亦文一听,笑了:“我听你这一描述,好像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说完后,自嘲地笑了笑。
这话说的,太没水平了,按年龄算如年也该更年了,更何况如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提前个几年也属正常。
“裘??那个管家?”英子在一旁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走的?”
胡臣拿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走路的状态:“董总,是这么走,不是那么走。”
胡臣说,是这么走……
一边说,又朝着天上指了指。
英子叹了口气:“看他那个憋屈劲儿,走了就走吧。
“去哪儿还不对付吃口饭,非得在这糗着干啥?
“在公司里没有地位也就算了,连点正常夫妻的温情都感受不到。”
钱亦文也嘀咕了一句:“他这是觉得不可能熬出头了,才离开的。
“走吧,咱先去吃饭,吃完饭还得去看看丁纪洲。”
钱亦文听胡臣说裘?的事儿是同事和他说起的,心知他应该能知道更多关于世豪的事情,当下问道:“刘嘉良到底去哪儿了?”
胡臣说道:“听说,和他老丈人一起,都死在太平山上了。”
果然歌里唱得没错:太平山下不太平……
太平山的名气,源于站在五百多米的山顶可以俯瞰知名建筑;还有…这里是富人区,想偶遇谁?
一圈儿的友人看过之后,已是两天之后,田中幸子来送钱亦文和英子。
她是夫妻俩探望的最后一位,自然是得由她来送。
田中幸子也已是个小老太太了。
这个松井家的女人,一直姓着田中的姓氏。
钱亦文曾私下里和英子讨论:“一个女人,大好年华全都用在守寡上了,何苦?”
英子叹了口气:“我们私下里聊天的时候,她说起过。
“改回松井的姓氏,就不再是田中家人了。
“要是改嫁了,那就意味着放弃了她在田中家所有的权益。”
钱亦文瞟了英子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多年,咋忍?”
英子一巴掌拍在钱亦文的背上:“咋不能忍?”
钱亦文缩了缩脖,没敢反驳。
他本想拿英子举个例子的,但毫无疑问还是得挨打。
码头上,说了些惜别的话后,田中幸子开始给女儿铺路:“钱先生,英子,以后住友在神州的业务都得结衣他们夫妻俩打理,她有处事不周的地方,两位多多担待。”
英子笑道:“你多虑了,结衣表现得很得体。
“就算是有什么过失,毕竟在我们身边待了好几年,我们又怎么会怪她?”
田中幸子道了谢,犹豫过后又开口了:“以后你们交往的时间会很长,遇有机会,请二位帮我个忙,开解一下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