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金发的男人躺在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杯茶,悠闲的看着风景。
别看他现在还是一副年轻的模样,实际上,他早就是个老人了。
“父亲,你又在这里偷懒了。”青年男子看到他躺在躺椅上偷懒的样子,有些无奈的上前两步,站在了他的身边。
“嗯?有时间来找我?怎么,工作忙完了?”看到来者是自己的儿子,男人丝毫不慌,反而询问起了对方的工作情况。
“...父亲,您是知道的,主教的工作可不好干...”被他这么以为,青年男子的脸都快黑了。
他以前不懂,还以为主教是什么好活,现在好了,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就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
最近他都没时间陪老婆孩子了!
“这很正常,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的把位置交给你?”对于自己儿子的话,男人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当初他在确认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胜任这个位置之后,毫不犹豫的就拍屁股走人了。
这傻小子当时还以为自己当了三十年太子终于是要上位了,结果上去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个坑。
“父亲,下次还是换个人坑吧,我好歹也是你儿子。”青年男子揉着眉心,显然是对于自己父亲拿自己当私生子坑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
“没关系,趁着你还没老,快点再生个儿子接班吧。”对于自己儿子的话,男人毫不在意。
他什么时候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啊啊,当然,那个人除外...
“奥托?你怎么又躺在这了?”扎着麻花辫的白发女人看到男人躺在躺椅上,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啊,卡莲,你回来了。”听到声音的瞬间,奥托就坐了起来,他看着双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的卡莲,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母亲,父亲在偷懒呢。”一边的青年男子看到卡莲,瞬间就开始打起了小报告。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自己的母亲能管得了自己的父亲了。
“偷懒?我记得他不是没有事做了吗?”但卡莲面对自己儿子的告状行为,却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奥托都卸任主教了,还有什么事吗?
“...母亲,父亲现在还是科学部的部长。”看着卡莲的样子,青年男子十分无奈的说着。
“啊...哦,是还有这事儿来着。不过这不重要,奥托你快跟我来,德丽莎挑食了,跟我去做几个菜去。”被提醒了一下,卡莲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但这对她来说完全不重要,她完全没在意这个。
“嗯?是吗?这就来。”奥托听到卡莲的话立马就动了起来,临走之前还对着自己的儿子得意的挑了挑眉。
小样,和你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原地,看着奥托和卡莲走远的青年男子无奈的扶额。
真是服了,这个老不羞。
....
另一边?
“德丽莎,乖乖吃饭。”看着自己怎么样也不愿意好好吃饭的女儿,白发的女子有些无奈,她看着面前一直在胡闹的女儿,还在努力的哄她好好吃饭。
“不要!我不吃!”但小女孩显然是还在耍小脾气,她满脸倔强的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是吗?德丽莎,我听说你又挑食了?”可就在德丽莎准备进一步耍小脾气的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也让德丽莎瞬间呆愣在原地。
“父亲。”看到来者,女子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奥托能降的住德丽莎了。
“嗯。”对着自己的儿媳妇点了点头,奥托看向刚刚还叫嚣着不吃饭的德丽莎。
“爷,爷爷...”现在德丽莎哪里还有一点刚刚嚣张的样子?看到奥托的她瞬间就熄火了。
平时她倒是不怕奥托啦,但现在这不是她不乖了嘛...
“德丽莎,爷爷应该有告诉过你要好听爸爸妈妈的话吧?”看着德丽莎乖巧的样子,奥托也叹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德丽莎绝对不会乖乖听话的。
“可是...可是青菜真的很难吃嘛...”面对奥托的质问,德丽莎还试图狡辩,。
“嗯?”听到这句话的奥托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德丽莎挑食,但是小孩子怎么可以真的就只吃苦瓜?
所以他和德丽莎约定好了一个星期只能吃几根苦瓜。
“好啦,奥托,别那么凶。”跟在后面的卡莲看到德丽莎都快委屈哭了,这才露面抱住德丽莎,顺便也示意奥托别说了。
“奶奶!爷爷他欺负我!”看到卡莲的瞬间,德丽莎直接冲进卡莲怀里,开始对卡莲告状。
看着德丽莎的行为,有时候奥托真的觉得,自己的孙女和儿子从某些方面来说...
是真的很像。
尤其的都喜欢向卡莲告状这方面。
“哈哈哈!德丽莎,你...”看着德丽莎的告状行为,奥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扣一根苦瓜。”
“啊!不要啊!爷爷!”
....
次日清晨,闲下来的奥托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山的山顶,他的步伐沉稳,缓慢,也带着一丝丝沉重。
他行至山巅,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一抹鱼肚白。
“真美啊...”看着这一抹属于自然的美景,奥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慨似的说着。
“你说是吧?”他微微偏过头,看着自己的身侧。
在他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很喜欢日出时的美景。
她会在每一个旭日升起的早晨坐在阳台上,捧着一杯茶,安静的看着日出。
她会在每一个令人疲惫的日子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温柔的等你回家。
那个人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他的脑海中。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就到他也曾不止一次怀疑过那个人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梦。
可他清楚那不是。
他抬起手,将手搭在那一块石碑上。
那是一块碑,一块墓碑。
这里埋葬着只有他知道的人,埋葬着...
他的姐姐。
墓碑上的字体尽管经过了长久的岁月也依然清晰,可以看出经常有人修缮墓碑。
而那个人...
自然是他。
这座墓碑所属者的弟弟。
“茯苓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