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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的罗伊表情有些僵硬。

他低下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砾连忙上前半步,紧张盯住罗伊,生怕他因为被拒绝恼羞成怒,暴起伤人。

罗伊不会这样做,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

但他却有一个比疯子还疯狂的想法。

“博士,罗德岛对矿石病患者的收治,应该没什么特殊要求吧”

罗伊缓缓抬头:“如果莫妮克成为感染者,罗德岛愿意为她治疗吗?”

博士:“……”

砾的眼睛瞪圆,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

罗伊惨然一笑:

“不必这样看我,我也是真的走投无路,我愿意坦白一切事情。

无胄盟正在试图脱离联合会掌控,但我们需要时间,还有很多隐患没有处理,可联合会却在做足以触怒齐言的事情。

他们竟然准备在决赛时对耀骑士身边的人出手,而且是直接下达诛杀的命令!”

砾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扭头看向博士。

可惜博士态度平静到近乎冷漠。

“罗德岛其实也不是有钱就提供治疗。”博士漠然道,“虽然罗德岛的防卫系统貌似只能防住白毛狗,内部保密措施也不如很多组织那样严密,但我们仍然有自己的一套考量政策。”

罗伊肩膀颓然耷拉着,腰背似乎被看不见的重担压弯。

他只能低声下气继续哀求:

“莫妮克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在我的故意引导下,她虽然位居青金,却鲜少处理无胄盟内部政务。

换句话说,她其实背景很单纯,不会给罗德岛带来任何麻烦。

我也会想办法‘杀死’她,保证让‘莫妮克’从这片大地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无胄盟杀手,她竟对罗伊生出几分同情。

“有些无趣了。”

博士突然冷漠开口。

房间内伤感绝望的气氛顿时一凝。

在砾惊讶的目光中,罗伊咧咧嘴,气势瞬间反转,回到刚开始进入房间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哎呀,不愧是博士。”罗伊呲着一口白牙,“那么不知博士是否愿意合作?”

此时此刻砾已经彻底懵了。

博士托着下巴思考片刻,反问道:

“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对罗德岛有半点影响吗?”

“……银枪天马有一个弱点,就是他们太迂腐了,行动不会那么灵活。”罗伊语气中弥漫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但无胄盟可没那么呆板,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有些东西银枪天马找不到,但无胄盟可以。”

“我不在乎。”博士摇头。

罗伊刚刚提起的自信气势顿时被掐灭。

他惊疑不定看着博士,似乎想要看透这个穿着兜帽的家伙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可罗伊一向自信的敏锐眼光,却看不透这个沉稳如渊的家伙。

博士轻笑:“我们藏起来的那些大家伙,本就是要带出来露面的,早出来晚出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已经出现在大骑士领。”

“我不理解。”罗伊表情有些阴沉,“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之前藏着掖着。”

博士看着此刻的罗伊,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

他的身子微微前探,声音很低,却充满霸道的意味:

“因为凯尔希的观念尚未改过来,但我很想说,时代已经变了,如今的罗德岛不惧怕任何风浪。

事实上,我也不妨给你透露一些信息,再过几个月,这片大地都将听闻罗德岛的名号。”

罗伊:“……”

博士没有透露任何确切的信息,但仅仅是表面,就足以让罗伊背脊发寒。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足以让这片大地都听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名号?

……战争?

罗伊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

博士敲了敲茶几,将罗伊的注意力从思绪中拉回。

“罗伊先生,请您出牌。”博士调笑道。

“……三次。”罗伊咬牙。

“十次!”

“你……五次!”

“成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明显在进行什么讨价还价,可全程旁听的砾却完全没能跟上节奏。

罗伊一脸肉疼,咬牙继续问道:

“请罗德岛出手救治伤势,需要多少报酬?”

“治疗一个人,就加一次。”

“你还敢再黑点吗?”罗伊当场抓狂。

“是你先入局的。”博士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罗伊轻啧一声,一脸晦气起身,明显是片刻都不想再逗留,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等罗伊走后,砾才从紧张情绪里彻底挣脱。

她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又忍不住好奇:

“博士,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博士笑了笑,也没隐瞒:“玄铁大位出手的次数。”

“可是……罗德岛不已经有齐言了?”砾明显想不通。

“反正是白嫖的,不要白不要。”

博士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副无赖地痞的架势:“咱们什么都不用付出,无胄盟自己答应工作时摸鱼,给咱们省事,事后还愿意帮咱们出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哦。

而且齐言那家伙指不定哪天又叛变了,他跑去跟特雷西斯混我都不意外。”

“特……特雷西斯?!”砾一声惊呼。

“哎呀,说漏嘴了呢。”博士笑嘻嘻道。

砾扯了扯嘴角,果断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最深处。

但随后她又有些不放心:

“无胄盟那些杀手可不会讲什么信用,万一他们答应了又不做事,咱们罗德岛岂不是吃个哑巴亏?”

博士轻轻摇头:

“信用和交情固然重要,但交易的最基本原则,永远都是利益。

只不过,有些利益不一定必须是咱们亲自送给对方。”

砾似懂非懂。

……

……

优雅的音乐在餐厅内萦绕。

薇薇安娜本人却比音乐更加优雅,轻轻放下刀叉,用餐布擦拭晶莹的樱唇。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身穿精致礼服的卡普里尼男子。

此人正是那位来自莱塔尼亚的伯爵,因为看好卡西米尔独特的制度,想要尝试引进自己的国家,看是否能为莱塔尼亚一潭死水的局势带来些许变化。

只要些许就好。

“多谢德罗斯特小姐这几日的帮助。”伯爵脸上带着绅士的笑容,“若不是您出面,我想要与梅什科工业谈下合作会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

薇薇安娜真挚道:

“是我应该谢谢伯爵大人,您是一位真正的贵族,是令人敬佩的,真正为莱塔尼亚未来努力的大人物。

我只是尽一些绵薄之力,能帮到您令我不胜荣幸。”

伯爵摇头,没敢正面接受薇薇安娜的褒奖。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设想距离真正见成效还远得很,未来具体会如何,谁也不敢打包票。

他看起来虽是高高在上的伯爵,但在大势面前,他也不过是一只不自量力,尝试与时代的车轮角力的蝼蚁罢了。

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