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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们做出的新选择,反而让故事更糟糕呢?”

博士突然有些悲观的说着。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齐言会继续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齐言露出微笑,“就像当初特蕾西娅那样。”

“什么……意思?”博士心底突然涌现难以遏制的危机感。

齐言仰头将手中最后一口理智液喝光,站起身随手将空瓶丢掉。

“把你打成失忆,种进土里让你重新长出来。”

在博士错愕的目光中,齐言伸了个懒腰:

“江湖救急,回来再聊。”

下一秒,齐言纵身一跃,流星般划过天际向远处掠去。

博士呆呆看着齐言远去的身影,握着理智液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意识到齐言刚刚用开玩笑的口吻,许下了何种沉重的承诺,用他自己的名字许下的承诺。

“特蕾西娅她……离开我们了啊。”

博士小口小口喝着理智液,直到将其喝光,然后凝视手中空瓶怔怔出神。

突然,他站起身一把丢掉理智液空瓶,无视另一边温德米尔和一众剑卫莫名其妙的眼神,对着天空竖起中指。

“齐言,你这只傻狗,我知道你听得见!”

博士拼尽全力嘶吼:“别特么光说漂亮话,就算你要做什么决定,也要先问过我们的意见啊!

就像你刚刚说的那些屁话一样,你想做出选择,要先真正认识我们,接触我们,先跟我们成为朋友啊,混蛋!

别成天高高在上像个狗屁神明一样,好像恩赐一样去挽救那些生命,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们真正希望得到的救赎是你陪在我们身边,而不是看见一个无情的救命机器!”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寒风拂过博士,吹动他的衣襟。

可博士没有感受到丝毫寒意,反而因为奋力嘶吼而作痛的嗓子不再难受。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谢,他的朋友,我和他会牢记你的告诫。”

……

……

辉映金色光芒的剑刃刺穿前方的躯体,鲜血顺着剑身不断流淌。

闪灵眼眸微垂。

她即将偿还自己的罪孽,用她自己的生命斩断这一切。

赦罪师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痛楚,再也无法抑制脸上的笑容,放声癫狂大笑起来。

“姐姐,接受我们的命运吧,你本就不应该反抗。”

他的手臂张开,试图将闪灵拥入怀中。

“你碰她一下试试。”

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突兀地在赦罪师身侧响起。

他即将触碰到闪灵衣角的手骤然僵住,缓缓扭头看向身侧。

齐言安静的注视着他。

战场上交手的双方都下意识停手,让这片混乱的小战场归于安静。

直到天际轰鸣的音爆声姗姗来迟,震撼所有人的耳膜。

被齐言疾驰而来带起的狂风仿若网络延迟般,终于抵达现场,开始它的肆虐,尘埃飞扬,云雾退散。

“你……”

赦罪师嗓子有些发干。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此刻的齐言与先前不太一样了。

在齐言身上多出了一股新的东西,让他隐隐变得比之前伦蒂尼姆城内,或者说比之前在这片大地上行走时,都要危险。

“有杀意了啊。”变形者伪装成的‘特蕾西娅’们齐声哀叹,“我们要完蛋了。”

赦罪师作为直面这种状态齐言的人,感受到的压迫最为恐怖。

他的身体很年轻,但他的灵魂经过无数次夺舍子嗣早已腐朽到近乎麻木,很少会对外界的刺激生出波澜。

可此时的赦罪师能清晰感受到一股超越死亡的恐惧,将他的灵魂吞没,让他不受控制开始颤抖。

在赦罪师有些发直的眼神中,齐言缓缓走到闪灵身边,一只手搭在闪灵肩膀,另一只手握住闪灵持剑的手掌。

齐言手腕轻轻转动,让那柄剑刃在赦罪师胸膛搅动。

剧烈的痛楚传遍赦罪师全身,却仍不及齐言杀意带给他的恐惧万分之一。

“来啊,你不是说要与闪灵的灵魂融合?”齐言轻声道,“你动一下试试。”

“我……”

赦罪师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

“你真动啊?”

齐言眉头轻挑,毫无征兆一脚踹在赦罪师肚子上。

站在赦罪师后面的水月连忙往旁边跳开,避免自己被波及到。

赦罪师的身子擦着水月指尖倒飞出去,砸碎一块数米高的巨石。

全场一片死寂,唯有巨石碎裂的声音掺杂着赦罪师无法压抑的痛苦低吟。

齐言轻轻拍了拍闪灵肩膀,柔声道:

“傻姑娘,你就没考虑过自己出事后,夜莺和我们会多伤心吗?”

“可这是……我犯下的罪孽。”闪灵低声道。

“反正我不在乎。”齐言摇头,“你可以问问夜莺是否在乎。”

“我不在乎!”

夜莺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出声:“不要再做傻事了,就算必须要面对,也应该是我们一起,而不是你一个人承担。”

齐言也在一旁帮腔:

“对呀对呀,除了夜莺,你也要想想临光,我还想继续看你们跳三个人的舞呢,上次在卡西米尔我都没看够就被罗伊那个混蛋玩意打断了。

不行,越说越气,下次迷路……我是说下次路过卡西米尔,必须揍他一顿!”

闪灵熟练的忽视齐言后半段废话,轻轻握住夜莺伸过来的手。

沉默片刻后,她终于露出释然的笑意,对齐言认真点头。

齐言心满意足地吸了口气,再次扭头看向碎石堆中挣扎的赦罪师,他神色重新变得冷淡。

“你们先聊,我去和他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丢下一句话,齐言大步走向赦罪师。

就在他即将靠近时,一道丰满妙曼的身影挡在两者之间。

此刻的萨卢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嘴角沾染的鲜血都来不及擦拭,脖颈间留下的血迹早已将胸前雪白衬衣染成殷红。

“你最好别惹我,我现在攻击力有点高。”齐言提醒道,“即便你穿着我最爱的黑丝,也会破防的。”

萨卢斯无视齐言的提醒,咬牙质问道:

“齐言,这是我们家人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插手?”。

“家人?”

齐言没有急着出手,饶有兴致的问道:“既然你也说了这是闪灵的家事,那你为什么掺和进来?”

萨卢斯不解地瞪大眼睛:“因为我也是赦罪师家庭的一员!”

齐言掏了掏耳朵,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道:

“我对这个词汇并不陌生,也曾见识过,经历过兄禽弟供,父辞子笑的伦理烂剧,但无一例外,大家都有一个登台表演的合理身份。

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你是这其中哪种身份?”

萨卢斯张了张嘴,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齐言耐心的等待着,直到萨卢斯从眼神闪躲演变为恼羞成怒。

“真是令人遗憾。”齐言缓缓道,“你甚至无法开口说出自己哪怕是只宠物这种话,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即便你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丑。

你甚至不如一个花瓶摆设,不如一张床铺家具,更不如一名家仆。

狗叫了主人会看一眼什么情况,家具碎了主人会惋惜,家仆死了主人会心疼财产损失……但你觉得自己死在赦罪师眼前,他会多看你一眼吗?”